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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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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還是非?公子翌蹙眉,就在花無多十分不屑地撇嘴之際,一人忽然沖了過來,將她緊緊抱住,那人沖過來的力道之大,險些令花無多仰面栽倒。 抱住她的卻是公子語。感情豐富的公子語淚濕眼眶,十分激動地搖晃著花無多的肩膀道:「無多,無多,你去哪兒了?我想死你了。」 花無多被晃得頭暈眼花,還得辛苦地咧開嘴笑道:「四處遊歷啊,這不回來了嘛,來看看大家。」 公子語又欲將她抱在懷裡,卻被隨後而來的公子爭十分不滿地生生分了開來,公子爭咳了幾聲對公子語道:「你看清楚再抱。」 公子語未解其意,仔細看了看花無多回道:「是無多沒錯。」 公子爭一副無奈模樣,「無多是個女兒家,語,你逾越了。」 「啊……」聞言,公子語恍然大悟,一敲自己腦門,大聲道,「我說怎麼好像有哪裡不同。」 四下裡歎息聲此起彼伏。 花無多也附和著歎氣,神情卻是笑眯眯的。 見這一群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似正要出門,花無多便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此言一出,公子翌面色微微變了變。 公子琪望著她欲言又止。 公子爭笑望著她,回道:「修要成親了,我們正要同去觀禮。」 公子語大大咧咧道:「無多來得正好,與我們同去吧,修一直很掛念你,見到你肯定高興。」 花無多呆呆地望著公子爭,仿佛沒有聽見公子爭與公子語的話。 公子爭被她望得一怔,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公子翌,公子翌沉了目光,向前幾步來到她身邊,輕喚了一聲,「無多。」 花無多驀地驚醒了過來,忽覺眼前一黑,有些站立不穩。公子翌靠近了幾分,不留痕跡地扶住了她。 公子翌一笑道:「無多趕了多少路到京城看我們?是不是累了?我先帶你進去休息一下。」 她垂下了頭,緊緊地揪住了公子翌的衣襟,低聲道:「帶我去。」 這時,公子琪亦走到了她面前,聽到了她的話,有些擔憂地望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公子翌,斂了目光,歎息了一聲。 公子翌目光閃過擔憂,在花無多耳邊輕聲道:「有些事已改變不了,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他的手握緊了她的,只一瞬,複又放開。 §從此陌路 花無多扯起了嘴角似乎在笑,公子翌見狀,瞳孔一瞬緊縮。 公子爭與公子語雖覺花無多和公子翌神情有些古怪,卻也不知所以然,只面面相覷。 眾人一同前往國舅府,今天是國舅爺劉修與齊欣大婚的日子。 公子語一向話多,路上閑來無事便數落起了公子翌,花無多默然聽著。 公子語說:「翌,你與修爭搶齊欣有數月了,人家齊欣最終選了修,你心裡肯定很不是滋味吧。」 公子翌狠狠地看了眼公子語,公子語不覺有異,反而越發覺得得意,道:「誰叫你平日那麼風流,你和修搶,我早就知道修肯定贏,是女人都會選擇修。」 公子翌再也聽不下去,一掌打向公子語,公子語似早有防備,躲避十分及時,還當街指著公子翌哈哈大笑。 公子琪見狀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直搖頭,直歎息。 這時公子爭突然從一側冒了出來,當街抓住公子語問道:「這麼說你押的是修?你押了多少?」 公子語得意洋洋,伸出五根手指,大聲道:「我押了五百兩!」 「啊?!」公子爭抓狂了,目光如炬地瞪著公子語道,「我也押了五百兩,不過是押的翌!怎麼辦?」 公子語聽出不對,裝傻充愣道:「什麼怎麼辦?」 公子爭咬牙切齒,「五百兩!」 公子語咳了咳,道:「你先把手放開。」 「不放!」公子爭大聲拒絕。 聞言,公子語一下子耷拉下腦袋,像個蔫掉的茄子般毫無生氣,唯唯諾諾地對公子爭道:「爭,贏來的錢,我……我……」公子語我了半天,公子爭正等著公子語的後話等得有些不耐煩,沒想到公子語卻在這時突然發難,使力甩開了公子爭的束縛,一縱向後躍出丈許,眉飛色舞地對公子爭道,「我全花了,剛好五百兩!」 公子語的五根手指在空中晃呀晃,公子爭瞪眼看著,不禁怒髮衝冠,想到那白花花的五百兩銀子心就嘩啦啦流血,再經公子語此番挑釁,早已按捺不住,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公子語掉頭就跑。公子爭指著公子語的背影大喊:「你給我站住!」公子語哪裡會乖乖聽他的話,早已跑了個無影無蹤,公子爭臉紅脖子粗地隨後追去。 幸好此刻街上人不多,二人眨眼間便跑了個無影無蹤。 公子翌看著二人身影消失在街口,暗暗歎息:這倆瘟神可算走了。剛放鬆了身心,他便看向身邊的花無多,只見她頭垂得很低,肩膀微微瑟縮,機械般地跟著他的腳步,他停,她亦停,他行,她亦行。他不禁暗沉了目光,當日她在洛陽墜崖,劉修也跟著跳了下去,他派人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有他們的消息,只知道沒找到他們的屍首,他們肯定沒死。後來劉修回京,他和公子琪亦得到了些消息也聽到了些傳聞,如今看來,這段時間與劉修在一起的果然是她。 國舅府今日張燈結綵,裝扮得隆重而喜慶。 劉修貴為國舅爺,早有自己府邸。今日大婚,前來賀喜的人非常多,門口各種馬車排隊停靠,隊伍長得一眼望不到頭。 距門口不遠處,公子翌遠遠便看到有兩人在門口扭打,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兩個人。與公子琪互換了個眼色後,兩人帶著呆滯的花無多,在一旁不知誰家的馬車掩護下,未驚動二人,偷偷溜了過去。 站在門外迎客的是國舅府的管家張越,張越為人精明圓滑,遠遠地看見公子翌,三人便迎了上來,公子翌和公子琪先後遞上了帖子,一番寒暄客套後便派了下人為兩位公子引路。原本花無多並無請帖,但公子翌說是自己故友,說此話時神情有點兒曖昧,張越眼見公子翌對此女子狀態親密,便未多問,也一併禮讓進去。 入門時,公子琪回頭瞟了一眼不遠處,只見方才明明處於下風的公子語已全然獲得勝利,正使力掰著公子爭的手臂,一臉仁義道德地訓斥著什麼,那神情頗有幾分季夫子的風采。而處於下風的公子爭掙扎得很是辛苦。公子琪無奈一歎,走了進去。 夕陽已落下,國舅府張燈結綵,火紅的燈籠更映得府中華貴而喜慶。 豔紅的地毯從殿內一直鋪到殿外石階下,質地極好,一看便是皇家貢品。酒宴要在觀禮後舉行,眾人此刻齊聚大殿,等待著新郎牽著新娘進來拜天地。 殿內,中間端坐著皇后劉雅,左側上座是劉修的父親,當今國丈劉呈,右側上座是齊欣的父親齊然及其夫人。 大殿人雖多,卻礙于皇后在場而鴉雀無聲。 花無多始終低著頭,不看亦不聽。他們站在最後面並不起眼的角落。站在她左邊的公子翌偶爾看她一眼,卻也並不多話。站在她右邊的公子琪更是用身體擋住了她,也擋住了眾人的目光。 這時,公子語與公子爭也先後人模人樣地走進了殿來,目光一掃便看見了人群中的公子翌,便緩緩向他們所在方向走了過來。 公子語低聲道:「你們怎麼躲在角落裡?巡他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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