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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第十章 無多真容

  眾人吃過早飯,因公子琪解毒的方法成功了,所以從今日起,其他人也開始重新來排隊解毒。

  因人數太多,花無多一人消耗內力太多,所以一天之內,也只解了四個人的毒,公子琪提出先為他解毒,他恢復後可以幫助花無多,所以,公子琪破例先行解毒。

  公子修知道後,也主動提出待內力完全恢復後,願幫助花無多為大家解毒,唯獨公子翌和杜小喜,一天也不見人影,不知去了哪裡。

  夕陽西下,花無多四處尋找公子翌,雖然他的武功已恢復了一些,又有杜小喜陪伴,但畢竟她才是他的貼身保鏢,況且她心裡對公子翌總有些愧疚。

  花無多幾乎跑遍了整個奇峰山,終於在一處山谷,找到了公子翌。

  山谷中綠草鋪地,野花滿穀,他正躺在草地上,蹺著二郎腿,嘴裡咬著一朵野花莖,望著將要落山的大大的可愛如南瓜餅的太陽,不知在想著什麼,而應該跟在他身邊的杜小喜卻不知去向。

  花無多足下一蹬,落入山谷,行至公子翌的面前,低頭望著他,他睜眼看了她一眼,複又閉上。

  花無多蹲下身子,道:「翌,昨晚對不起,我誤以為你……」

  公子翌驀地睜開了雙眼,瞪著她,她後面將要出口的兩個字:是鬼,硬是在他的瞪視下憋了回去。

  花無多清了清嗓子,討好道:「說吧,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

  公子翌聞言一哼,也沒有裝腔作勢,便道:「你當初簽生死契時,第一條是:兩個月內,本公子在,你在,本公子亡,你亡。」花無多聞言,點了點頭,又聽公子翌說道,「第二條是,兩個月內,如若你毆打本公子,你的月銀全扣,並追加兩個月的保鏢期限。」

  花無多一聽,忙搖著頭道:「當時生死契上沒有第二條,只有……」

  花無多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公子翌打斷,「我今天已派杜小喜回府,在生死契上加了這條上去!別忘了,那個生死契的落款你可是按了手印的!」公子翌這一刻笑得陰險無比。

  花無多聞言一驚,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當初簽生死契時她總覺得哪裡似乎不對,如今方才明白過來,就是那個生死契紙張太大,空白太多,而且兩張全在他手裡,天哪……

  「你不講信譽,明明我按手印的契約上沒有這條的!」花無多跳了起來,大聲斥道。

  公子翌哼道:「不知道是誰輸入內力運行了兩周天,不知道是誰半夜把我狠狠踢出了房門,也不知道是誰,剛剛還來跟我說要我原諒她!說我不講信譽?白紙黑字,某人按了手印的!」

  花無多徹底沒話說了。別的倒沒什麼,只是……

  花無多又安靜地蹲了下來,討好地道:「翌,打個商量,月銀還是照常發吧。」

  「哼。」

  「一半?」

  「哼。」

  「要不,我後兩個月表現好點兒,你再補發給我,好吧?」

  公子翌狀似沉吟半晌,方道:「算了,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這麼辦吧,你後兩個月表現好些,我全都補發給你。」

  「嗯。」花無多重重地點頭。

  公子翌道:「躺下來說話,你這麼俯視著我,我看著難受。」

  「好。」花無多也學他的樣子,躺在了他身旁,與他一樣,雙臂放於腦後,蹺著二郎腿看著將要落山的太陽。卻未看見公子翌此刻臉上陰謀得逞的得意。

  公子翌嘴角微挑,心情很好。有時候,人不能被逼迫得太緊,否則會適得其反,尤其像花無多這樣小心眼又貪財的女人,只能逼得剛剛好,這樣子,她就算是為了銀子也會答應留下來的。雖然她長得不怎麼漂亮,但如果往後日子沒了她,該多無趣啊……

  他正在暗暗得意,就聽花無多問道:「翌,昨晚我踢到你哪裡了?現在還疼嗎?」

  公子翌聞言,面露菜色,不答。

  花無多又問道:「翌,昨晚你在我床邊幹嗎?」

  公子翌仍閉目不答。

  花無多便不再問下去了。

  良久,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暗了,山谷內漸漸變涼了,花無多坐起身來,道:「我們回去吧。」

  公子翌點了點頭,起了身,拾起身邊的筆墨紙硯,還有兩幅畫。

  花無多見狀道:「原來你躲在這裡畫畫呀,你畫的什麼能給我看看嗎?」

  公子翌瞥了她一眼,笑道:「好啊,拿去,全送給你了。」

  花無多聞言笑著接了過來,展開來看。

  第一張,畫的正是這山谷,芳草萋萋,野花隨風搖曳,寧靜祥和,花無多覺得公子翌畫得還蠻不錯的。便又展開了第二幅畫,可當下一看,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畫中,有兩人,一人正掐著另一人的脖子,另一人面色發青,雙手在空中亂抓,似在垂死掙扎……不用多想,掐人的是公子翌,被掐的自然是自己。花無多歎息一聲,看來,昨晚那一腳,翌還真是怨恨她啊。

  公子翌看到她的模樣,突然大笑起來,一拂袖,大步當先而行。

  花無多聽到他的笑聲,微微一怔,隨後也笑了起來。突然明白了,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怨恨自己。當下,把兩幅畫全收入了懷中。

  花無多追上了公子翌,看著他一臉笑意,忽然心情大好,見回去的路上還要爬山,便豪爽地道:「你的傷還未全好,不宜勞累,我背你回去吧。」

  公子翌一挑眉,眸中閃過溫暖笑意,回道:「好啊。」

  這是第一次,花無多心甘情願地背起了公子翌。

  回去的路上,公子翌腦袋貼放在她的肩膀上,鼻息吹拂在她的耳際,公子翌忽道:「無多,你果然戴著面具。」

  花無多一怔,停下了腳步,複而點頭道:「是呀,唉,我也是不得已的。」

  不久之後,山谷中爆發出公子翌失望且略帶嫌棄的聲音,「你一個女人怎麼長成這樣。」

  花無多委屈無比地道:「我也不想啊,這要怪恐怕得怪我爹娘……」

  晚上閑來無事大家都聚在院子裡,一人忽然問道:「無多,你昨晚臉上粘的是什麼?」

  花無多答道:「是保養肌膚的藥泥。」

  有人道:「保養肌膚的藥泥,你一個男人用那玩意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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