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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風遙殿下苦笑,「慢慢來。」

  無流說:「她是一個病人。你勢必要多用

  風遙殿下說:「我會的,只是她一點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無流歎了一口氣,「你要有點耐心。就像……」

  風遙殿下抬起頭。就像……」帶著紅血絲的眼睛閃爍,瞬間了然。「就像老大一樣。」

  無流拍拍風遙殿下地肩膀。「紫苑病的不算重,不會那麼長時間。這種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不能急躁。」無流頓了頓,「就算是再差,你起碼還在自己的地盤,費些精力而已,好吃好喝的,也不用過多去防備。你可以想想,當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風遙殿下低下頭,「是我過於焦躁了。也不理解老大,還給他找了這麼多麻煩。」

  林桑殿下的臉也紅了,但是倔強地沒有說話。

  無流說:「好多事是沒有人能理解,有時候往前想想,他都做了什麼,就會發現他那份淡定,真的很難得。淡定,從容不迫,那是因為經歷了很多,心裡有把握。」

  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甚至跳得有點疼,我不明所以,仿佛從這段話裡抓住了什麼,可以仔細一想卻什麼都是糊塗地。

  但是我知道,要想瞭解一個人需要有恒心,這種恒心只要有愛就可以了,抓住了,鍥而不捨,即便是死也不能動搖,這是一種強烈的,就算是人灰飛煙滅愛也不變的情感,這種情感,在它周圍就能感覺到它地熱度,讓人為之嚮往。

  可是要瞭解一個病人,不單單是要有恒心還要有耐心,熱烈往往能把人燃燒的變形,而適當地溫度會把人化水重塑。這種過程是漫長而煎熬地,但是看起來卻平淡容易讓人忽略。

  無流走了,再一次對風遙殿下說:「有點耐心噢!」

  對被楚辭傷害到瘋狂的紫苑有點耐心,她是一個病人。沒有人想當病人,沒有人想有那種能讓自己瘋了地經歷。誰都想十全十美地成長,就算是成長過程中有一兩個小荊棘擋在面前,也希望能笑著闖過去,但是當走入絕境的時候,期望有人能伸手拉一把。就像是紫苑,如果無流不治她,風遙殿下也放棄了她,她就要這樣瘋瘋癲癲一輩子。

  人人都有傷。

  我不知道我這時候跑到校場上合適不合適,我扯一下自己的衣服,這個時候校場上的人不少,有很多女弟子穿著都比平常好看一些,只是長長的裙子,我不覺穿著它適合在校場上練武。

  顏雲已經到了,她回過頭,看見我愣了一下。

  我很大方地走過去,然後笑著跟她說:「我想好我要幹什麼了。」已經想好了,連以後的事也想好了,包括去流暄的家鄉。是的,都想好了。

  陽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笑,站在太陽底下,很舒服。

  遠遠地,白硯走過來,他握著身側的金劍,眼神深炯而陰沉,緩緩地在我臉上打量,我對視過去,沒有畏縮。

  我不知道那邊的國度是怎麼樣的,女人是否只能相夫教子,站在男人身後。我也不知道開一個店面,掙一些銀子,過上閑舒的生活陶冶情操是不是能讓女人看起來更飄逸,更吸引人。

  楚楚說的對,人的適應能力很強,我自己也說過,很多事做起來是想通的,既然我能練武,用心的話也能學會繡花。沒有武功的人多了,都活的很好。不跟男人一樣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的女人更多。

  但是不代表我也去做她們中的一員。

  第二卷 特別篇 房頂睡的夜晚

  楚辭在考慮,優秀的江陵城血統是什麼樣的呢?陰險?毒辣?不,不,他搖頭,這都不是褒義詞,如果配優秀的話,應該用同樣的詞彙。

  楚辭找到了陰險,毒辣的相近詞彙。那就是聰明,果斷,如果沒有這樣的血統,江陵城也不可能為所欲為地統治這麼長時間。楚辭端起酒,深深地喝了一大口,然後他開始問身邊的人,「如果江陵城的血統一直延續下去,嘎,那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把盤著的腿放開,懶懶地躺在床榻上。楚辭眨了眨眼睛。美麗英俊的臉懶洋洋但是發著淡淡的光彩。

  旁邊的近侍老實地低著頭,是,沒錯,江陵城的血統好,這誰都知道,但是這血統背後並不是什麼光彩,人漂亮,但是狠毒得變態,這才是對江陵城人最好的概括,變態的生長環境,當然是長出了變態的人,如果沒有變態的話,把這種血統流傳下去,當然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近侍平心而論,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可是這不可能,沒有人能脫離江陵城單獨成長。

  楚辭仿佛知道近侍在想什麼,於是「哼」笑了一聲。沒有人能脫離江陵城單獨成長嗎?這可不一定。

  楚辭翻一個身,但是江陵城中的人真的會死一大批,大概會差不多都死掉吧。可惜了,可惜了,從另一個角度出發,讓這麼一個血統滅絕了,真的是件可憐的事,因為血統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楚辭開始兔死狐悲起來,想到會死那麼多的人,難免要悲傷。何況那些人都是他地手下。想著想著,楚辭睡著了,夢裡自己也死了。等他醒過來,心情依舊不錯。眼角沒有淚。楚辭自嘲,原來我是英雄,我不怕死。我殺人不眨眼,也不怕死,因為我實在不知道生和死有什麼區別。死會讓人難受嗎?這我不知道。我死以後這個世界會少什麼嗎?他開始解答這個問題。

  我活著是一個人的重量,死了以後身體雖然腐爛,只不過是揮發到了其他地方,其實還是一個人的重量,所以我死還是活著這個世界不會有任何變化。

  生命不值一文。楚辭從心裡「呸」了一口。

  近侍小心翼翼地說:「其實您想把血統傳承下去……」

  楚辭抬眼,「哦」這個人不錯,沒有被我嚇成啞巴,他還敢在我面前說話,楚辭示意讓他接著說。

  近侍說:「您還年輕。想要孩子地話,很容易。」

  楚辭挑眉,「你的意思是讓我播種?」

  近侍嚇得跪在地上。

  楚辭穿鞋下了床。播種,正常男人都有地功能。我是一個很正常。而且功能很好的男人,做這件事太容易了。

  楚辭不知不覺走到一個房間裡。推開門,他看見了「金宮」。她拿著剪刀正在屋子裡剪紙,剪出一個個漂亮的小動物,她聽見有人開門,抬起臉,眼神柔美而純真,楚辭愣了一下。看,這一幕挺美的,她看著我,沖我微笑,她是我親手製造出來的,她地想法和思維都是我灌輸的,所以她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所以她是不是適合做我種子的土地呢?楚辭看著這張臉,心裡覺得很舒服,女人放下剪刀,張開木棉一樣柔軟的嘴唇想說話,被楚辭用一個手勢阻止了。

  就這樣,讓我看著就好,千萬別說話,我厭惡噪音。

  看了一會兒,楚辭說:「晚上,我過來睡。」

  女人的神情先是夢幻一般蒙了一層霧,然後臉紅,驚訝地低頭靦腆羞澀地笑。楚辭揮揮袖子,瞧,她是愛我的。可是,我依舊不覺得生命有多美好。

  吃過晚飯,人們開始張羅主子的另一樣生活,概括稱為,性福問題。其實就算楚辭這麼變態,從心底裡偷偷地愛慕楚辭的女人還是不少,可惜她們都不敢走出來,站在楚辭面前說點什麼,也沒有膽子把這份感覺持之以恆的堅持下去。就算是有人堅持下去了,例如紫苑之類,也是依附著楚辭,被楚辭改變,最後承受不了痛苦,瘋掉。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楚辭還是第一次說出這樣地話,「晚上,我過來睡。」楚辭第一次說,要跟一個女人睡覺。而這個女人是他親手改裝,製造出來的,楚辭的世界,喜歡地東西是不會自動到他身邊的,只能靠他親手創造。

  楚辭地手下忙作了一團,把這麼多年為主子這一天做地準備,全用上了。楚辭喜歡的香味,喜歡地顏色,他的習慣,簡直就是一次成人禮。當他們忙乎完,靜靜等候的時候,發現他們的主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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