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軍火皇后 | 上頁 下頁 |
一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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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東平面色陰沉,也不回答她的話,徑直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小舟臉蛋紅撲撲的,嘴角彎彎,笑起來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兒一樣,懶散的反問道:「做什麼?我怎麼了?」 「你還敢狡瓣?」孟東平冷哼一聲,憤然道:「別人好意收留你,供你吃喝,你卻暗施毒手,忘恩負義。我大華乃禮儀之邦,素重齊轍,有道是受人滴水當報之湧泉,你身為女子,竟然毫無良善之本性,。蜜腹劍,陰險狡詐,實在可惡!」 宋小舟面色不變,低著頭搖弄著一隻銀光閃閃的小巧匕首,在身前輕輕的揮了兩下,一片竹葉唰嘬兩聲就被削斷,整齊的像是牙籤一樣,只見她淡笑道:「真是大義淩然,只是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可不是被他們救來的,而是被他們擄來的。而且不知道若是沒有我這個陰險狡詐的可惡女子,你此刻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侃侃而談嗎?」 孟東平冷然道:「你的確救過我的性命,此刻若是後悔,孟東平頭顱在此,你儘管拿去。」 「我要你的狗頭做什麼?」小舟冷哼一聲:「真有誠意的話,回去折合成銀子給我吧。」 孟東平聞言,更是不屑:「心狠手辣,滿身銅臭。」 小丹眉梢一挑,面含幾分怒意的說:「你來這若就是為了說這幾句屁話,那現在趁我還沒動手,趕緊滾吧!」 「我來這是要告訴你,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次我可以幫你隱瞞,若是還有下一次,我定不會放過你!」 孟東平梆地有聲的扔下一句很爺們的說辭,調頭便去了,徒留小丹一臉鐵青的坐在那,喘了好一會粗氣,還是忍不住一腳踹在竹椅上。 這死秀才竟敢以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真是太久不揍皮癢了。 那天和孟東平吵架之後,宋小丹滿心火氣的往回走,路上正好遇見被當地人尊為神明的烏達乾婆。其實那不過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又肥又胖滿面紅光,渾身上下半點仙氣也沒有,小舟看見她的時候,她正穿紅戴綠哆哆嗦嗦的的給別人祛病做法。那個被她醫治的小孩不過七八歲,不過就是長了點癬,一隻小腳就被她燒的又紅又腫,卻還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強忍著不敢哭。周圍烏壓壓的跪了一大群人,一個個屁股撅的老高,連頭都不敢抬。 宋小舟這樣的人,你不去惹她她都要來招惹你,更何況吃了這樣的大虧。當晚就在那神婆的竹轎子上做了點手腳,然後一路偷偷摸摸的跟在後面見機使壞,等著看熱鬧。等那老太太掉進湍急的河裡時,還沖上去說什麼神婆定有大神通,定能騰雲駕霧踏水而飛云云,不許抬轎子的兩個轎夫下去搭救,若不是那老太婆命大在下游抓到浮木,險些就命喪於此了。 如今看來,她是生了病求到孟東平這個半吊子大夫的頭上了。 老東西,竟然也知道生病要吃藥,為什麼不給她自已也燒上一把火? 小舟憤恨的甩上門,自己坐在房裡生悶氣。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有外出打探消息的人回來說如今外面兵荒馬亂,南宛的軍隊仍舊縮在南帝城裡,不發一兵一卒,聽說軍部上層還搞了個名目,說什麼要堅壁清野,死守南帝城,餓死外面那群蠻人。當然他們也不是說說的,果然是做到「堅壁」了,只是這「清野」二字卻是黑蠻人代勞的,人家自己動手在外面燒殺搶掠的時候,他們不過是夾著尾巴逃得比較快而已。倒是尚野的大兵跨省而來,跟黑蠻子乒乒乓乓的打的幾場。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南宛的軍隊並沒有對他們的戰友伸出友誼之手,尚野的兵馬萬里迢迢趕來,人困馬乏糧草不濟,人生地不熟的,一時間劌也奈何不了蠻軍。 當地人百思不得其解,小舟卻深諳這裡面的門道。其實說來也簡單,南宛這次損失慘重,定要向帝都搏個兵患救濟。天逐的兵馬錢糧不到,這仗他們是不會草草了結的。而且南野軍死傷了這麼多人,若是讓蘇秀行一來就把黑蠻人收拾了,那南宛軍人以後還要不要抬頭做人了? 可恰的南宛的百姓,竟然要因為這樣蹩腳的理由而繼續遭受異族蹂躪,想來也實在例黴。不過上面那些傢伙才不會在意這些百姓可不可憐,而她宋小丹自然也不會在意。她此刻關注的是黑蠻人到底什麼時候撤兵,畢竟如今離往年黑蠻人退兵的日子不遠了,他們還在此緋徊,難道是不想走了,想要在這安家落戶不成? 孟東平治好了那個老神棍,卻應對方的要求沒有聲張。小舟知道後氣的牙根癢癢,滿心蹙摸著怎麼再揍那老太太一頓,這天晚上聽說她又去了臨近的村子施法,連忙摩拳擦掌的準備出發。誰知剛一出門,就見不遠處的一片村叢後,孟東平正在和一名南疆少女拉拉扯扯。 因為是背對著的,所以看不見那女子的長相,只能見她身材嬌小,玲瓏有致,一頭長髮被銀飾挽成複雜的髮髻,動起來叮叮噹當的,十分好聽。她似乎正在往孟東平的懷裡塞什麼東西,孟東平則在極力推辭,兩個人拉拉扯扯,行跡曖昧。 小舟見了,心中頓時無名火起,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雙手交叉在胸前冷眼旁觀著。 這時,一名這幾日經常來糾纏小舞的年輕男子從自家窗子裡望見了小舟,忙不迭的高聲沖她打招呼。村叢後的孟東平二人聞聲也轉過頭來,那女孩似乎也被老村長誤導了小舟和孟東平的關係,當下臉皮一紅,掩面便離去了。 孟東平有些尷尬的走過來,看了她一眼,漬了清嗓子道:「這麼晚了,你要到哪去?」 小舟卻冷笑一聲道:「怎麼,不想出家做和尚了,打算留在這當上門女婿?」 「你胡說什麼?人家是清清白白正經人家的好女子,你怎能這般。無遮攔,敗壞人家的請譽?」 小舟眉梢一挑,冷冷道:「這麼緊張幹嘛?我就不是清清白白正經人家的好女子了?那老頭說你我是一同私奔的小情侶時,怎麼不見你為我分辨一句?」 孟東平聞言眉頭一皺,說道:「你怎能一樣?」 他這話本是順嘴就說了,說出來之後卻覺得不妥。抬眼看去,卻見小舟嘴角抿起,眼神輕蔑,他心知小舟這個人,越是生氣,臉上便顯得越不在乎。正想分辨一句,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就聽小舟冷冷道:「我當然不一樣。」 說罷,轉身就回了房。 孟東平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懊惱,可是又說不清究竟懊惱在何處。想要喚門,張開嘴,卻吐不出聲,站了好一會,只得悻悻的回去了。 小舟一個人坐在房裡,連去找老神棍晦氣這件事都給忘了。過了好一會,才發覺自己這股火發的實在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是自己太久沒男人,如今連孟書呆子的醋都吃起來了?悶頭想了好一會都不得要領,最後終於決定,今晚就去一把火燒了那個老妖婆,出出胸中的這股惡氣,也順便散散心。 不得不說,宋小舟的散心方式向來都很特別。 誰知,就在這時,突然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傳來,間中還夾雜著男人的呼喝聲。還沒等小舟拉開門,一股大力驀然襲來,門板碎裂,橫倒在地,孟東平手握一根大木棒,一臉凝重的沖進來,一把拉住她的手,連聲說道:「黑蠻人來了,快跟我走!」 小舟一愣,問道:「他們從哪來的?怎麼事先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就這麼一會,村頭方向已是哭鬧聲一片,孟東平沖進屋內草草的卷了幾件行李,拉著小舟就往後山跑。幾名村民見狀也跟在他們的後面,馬兒長嘶,堅硬的蹄子敲打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跑得快的幾匹已經沖進了村裡,馬上的黑蠻人揮舞著大刀,看到男人就砍,一名大漢的馬背上還橫放著一名少女,衣衫襤褸,已經被撕的不成樣子,大片肌膚都暴露在空氣之中。 「大家快跑!進了林子他們就追不上了!」 一段時間的辛苦逃亡,已經將當初那個文弱書生磨礪的不再文弱了。孟東平一邊跑一邊招呼著身後的村民,不時的去扶持老弱婦孺,另一隻手卻一直死死的抓著小舟不放。小舟甩了他兩次都沒甩開,只得罵道:「死書呆子,鬆手!」 誰知孟東平眼睛一瞪,很有威勢的心斥道:「別胡鬧!都什麼時候了?」 「誰有時間跟你鬧?」小舟恨恨道:「這樣逃是逃不掉的!」 孟東平似乎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在這方面沒有眼前的小舟專業,鬆開手同道:「那怎麼逃?」 「笨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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