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軍火皇后 | 上頁 下頁 |
一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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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我去哪裡?」 「白馬垣。」 小舟皺眉想了一會,說道:「備馬。」 當年關雲長單刀赴會,今日宋小舟孤身赴約,都是義薄雲天氣概萬千的當世豪傑。 宋小舟這樣想著,一邊騎馬一邊不忘在心裡為自己臉上貼金。 幾乎是腦袋一轉,就已經猜到此人必不是夏諸嬰。 結論很簡單,如果是夏諸嬰的話直接寫一封信或者傳個。信就得了,還搞什麼青燈散客這麼無恥涵蕩的名號。而能知道自己和夏諸嬰交好並曉得用這個名字來騙她的,也就李錚和晏秋兩人了。李錚不會幹這麼無聊的事了,看來十有八九是晏秋那和自己一樣閑得無聊的傢伙。 條理很清晰,邏輯很正確,但是當小舟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還是微微的愣了一愣。 白馬垣一片蒼茫,雪白的白樺村像是一片浩瀚的海洋,俊秀挺撥的年輕人披著一件墨綠色披風,端坐在馬背上,背脊筆直的像是一根標槍,他嘴角挫著一彎冷笑。靜靜的看著雄赳赳氣昂昂單身孤騎而來的宋小丹,笑著對左右招了招手,道:「拿下。」 「丫丫個呸的!」 宋小舟低聲的罵了一句,活動了一下胯頸手腕,嘟囔道:「真他媽的陰魂不散啊。」 第38章:生死擊殺 寒風獵獵中,大地不斷的發出震耳的轟鳴,蒼穹下依稀有巍峨的巨峰聳立,在血紅色的夕陽下反射出猙獰的紅光。披著白披風的戰士揮刀砍來。方子晏站在白馬垣的盡頭,一身墨綠色的大裘,衣領上縫著一圄明黃色的貂尾,那顏色是極刺目的,在這樣蒼茫一片的潔白中尤其顯得耀眼。 一顆墨耀石鑲嵌的指環戴在他的拇指上,龍眼般碩大,閃爍著黑洞般幽深的光。他的眼睛就如同那顆黑耀石一般,穿透被狂風卷起的漫天風雪幽幽的望過來,刺透了因時光流逝而略顯暗淡的記憶,血淋淋的揭開那層掩飾的布帛,像是刀子一樣挑起那段不算溫和的過往。 小舟的手緩緩摸上腰間,那裡沒有槍,只有一把刀。刀沒有刀鞘,而是一條烏黑的牛皮套子裹著鋒利的寒鐵,柔軟的皮毛上還有著體溫的熱度,裡面的刀鋒卻寒若堅冰。 方子晏嘴角冷冽,充盈著陰冷的肅殺,一絲冷意從腳底升起,讓她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 竟然是他? 眨眼間敵人已從四面八方沖來,只看那個拼砍的姿勢就知道這已不是當年孩童間玩耍的惡作劇,她輕輕抿了抿唇角,背脊如同一杆筆直的標槍,冷冷的凝視著那些殺將而來的人群。 戰刀瞬間揮出,慘叫聲起,左側的敵人鮮血當胸狂噴,哀嚎一聲從馬上揮落,無主的戰馬揚蹄長嘶,踢起大片雪沫。 小舟看也不看,拖刀後劈,將一個由後側攻來的敵人打落下馬。 策馬回頭,左突右沖,才奔出七八丈,就有十幾名敵人從後面追上來。小升心下大怒,湧起滿腔殺機,手指探入懷中,摸出一排鋼針,揮手間便是破風般擲去。鋼針針頭閃爍著幽藍色的毒芒,中者無不慘叫劌地,倉促間失去戰力,被狂亂的馬蹄一腳踏中。 厲喝連聲,喊殺連天。回去的路上刀光閃現,原來不知何時,她竟已經被人重重包圍。上百名白披風戰士揮刀而來,將她圍個水泄不通。好在此處村林重重,不便弓弩射擊,不然小舟早就成了活靶子。 忽聽胯下一聲哀鳴,尚來不及低頭查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電光石火間,小舟一把甩出腰間鉤鎖,哢嚓一聲脆響,鉤鎖前的鉤子緊緊的勾住上方的襯技,小舟身軀靈巧上竄,如一只猿猴般靈敏,一個跟頭就翻上了襯。幾乎就在同時,一塊石磨般大小的巨石狠狠的砸中小丹戰馬的馬頭,鮮血飛濺,腦漿橫流,骨肉碎裂,戰馬四蹄亂蹬,慘叫聲如同刺耳的金鳴,一下子就穿透了眾人的耳鼓。 抬頭看去,卻是一名彪形大漢,這樣冷的天氣他卻打著赤膊,太陽穴暴起,一看便知練的是外家功夫。手中提著一各鐵索,鎖鏈兩頭掛著兩隻碩大無比的鐵球,能輕鬆使用這樣的武器,難怪他能將那巨石輕易的拋過來。 小舟心中大恨,沒想到只是當年的一段宿怨,竟讓方子晏不惜動用這樣的力量來除掉她。看今天這個架勢,他是不殺了她不會罷手了。 俏目冷冽,殺機暴現,小舟一把撕下披風上的一塊布帛,利落的在手掌上綁了兩因,然後緊緊的握住戰刀。這時已有士兵下馬開始爬村,小舟冷笑一聲,嗖的一下從樹上躍下,身軀交錯間,少女手中的刀光如同陰冷的毒蛇,昂首吐芯,戰刀穿過那人的胸膛,將他狠狠的釘在村上。 鮮血迅猛噴湧,卻只噴在了一片虛空之上。小丹的身體迅速下落,雪地蓬鬆柔軟,小舟一個前滾翻,躲過了幾柄刀刃,揮刀擋住兩道白光,腳下飛踹,哢嚓一聲便踹斷了一人的小腿骨。不給他絲毫還擊的機會,左手飛針隨之榔出,毒素如虎。」死死的沁入敵人的咽喉,雙足連環暴踢,那人慘叫著飛掠而去,滿。鮮血的倒在雪地上。 沒有時間欣賞戰果,十多名如狼似虎的敵人已然殺至。小丹一手抱住村幹,身軀淩空一跳,鬼魅般由左及右。沒有防備的敵人被她一腳踢倒,小舟緊隨其後,身形如同靈巧的野貓,雙滕著地,一下騎在了那人的身上。兩手橫握長刀,對準那人的脖頸,唰的一下就狠狠的切了下去! 這時另外一名敵人已從側面沖來,小舟如同一尾泥鰍一般,借著腰力一扭,就跳起身來。身子尚在半空,左臂已然將那人的頭顱夾在腋下,用力一擰,脆聲頓起。放開手時,那人的腦袋已向一邊詭異的彎折而去。 不過是一個著面,已有八九人死在小舟的手上,另外還有十幾個人倒地哀嚎不起,已然失去了戰鬥力。 也許在武術心法上,宋小舟這個在非洲叢林長大的雇傭兵比不上這些人,但是從實戰角度上來看,這個世上恐怕沒有幾人能與她爭鋒。 方子晏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緩緩按在腰間的佩劍上,莊浩忙擋在他身前,沉聲喝道:「一群廢物,連一個女子也拿不下嗎?」 白披風戰士們這時才知面前這位嗜血的煞星竟然是一名女子,不由得滿面羞愧,越發悍不畏死的沖上前去。 敵人兇悍,小舟卻越挫越勇,眼若冷煞,身軀矯健,在人群中靈巧拼殺,幾個起落間,已經沖至離方子晏不遠的地方。 莊浩等人萬萬沒想到這樣一面倒的包圍下她還能殺出重困,見其衣衫染血,面容蒼白,嘴角掛著一絲鮮紅的血滴,也不知是她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眼神狠辣,如同鬼魅,更顯肅殺之氣。不由得如臨大敵,將方子晏團團圍住,保護在身後。 宋小舟冷笑一聲,長久的拼殺之下手臂已然酸麻,胸腹震盪,喉頭腥甜,側頭吐了一口口中的血沫,嘴角牽開,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 「廢物!」 震天殺聲中雖然聽不到她的聲音,但是只看她的眼神她的唇形,方子晏也知道她在說什麼。 怒意頓生,他的戰馬與他心意相通,頓時上前一步。莊浩見了,卻忙將他扯住口就在這時,小舟已和方子晏的親衛兵交上手,只見她一刀劈偏,將那名護衛打落馬下,無主的戰馬也被她狠狠的踢了一腳,登時四蹄如飛的沖出人群。 身後殺聲又起,又有敵人沖上來小舟狠狠咬了下嘴唇,猛然回過頭去,目光穿透人群,死死的盯在方子晏的身上。 不知為何,面對這宛若刀鋒利刃般的視線,方子晏卻感到微微一寒,雙眉皺起,卻仍舊同樣狠辣的回望過去。 他們兩人,已然到了不能並存的時候。 方子晏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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