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軍火皇后 | 上頁 下頁 |
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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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客官,要按摩嗎?」 晏七微微一愣,回過頭去,卻是一名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穿著和下面男子一樣的衣裳,身前的口袋裡插了朵小黃花。 「按摩?」 「是的,就是推拿,可是舒筋活血,消乏解疲。」 晏七來了興趣,一雙狹長的眼睛輕輕一挑,上下打量了她兩眼,說道:「只是推拿?」 「是的,只是推拿。」 那名女子很自衿的笑笑,說道:「如果兩位客官有別的需要,下面有別的姐妹會滿足你們。」 錢掌櫃見她說的露骨,正要呵斥,卻聽晏七哈哈一笑,說道:「好,進來吧。」 那名女子笑著一點頭,撩起珠簾子就走了進來,後面還跟了一名少女,看起來年紀要小很多,有些怯怯的,看起來比較怕生。 那名女子跪坐在晏七的身前,端了盆水,先淨手,然後由晏七的頸部開始,為他慢慢的推拿按摩。力道均勻,認穴準確,一雙手柔軟但卻有力,按得晏七很是舒服。 「你就這樣出來抛頭露面的做生意,難道不怕被人欺負?」 晏七閉著眼睛,淡淡的問道。 那女子聞言靜靜答道:「不怕,若是有人動手動腳,老闆會出面教訓他們。」 「教訓?」 晏七微微一笑,說道:「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萬一有你們老闆也得罪不起的人呢?」 「那就從了他們好了,我們既然出來做事,也沒想過要做回良家女,總不能給老闆惹麻煩。」 晏七沒想到這女子這麼放得開,反而一愣:「你倒是很忠心。」 那女子笑笑說道:「我是丹羯人和大華人所生的孩子,本來就是自小四處奔波,華人說我是異族,丹羯人也不肯接受我。為了活著,這些年什麼沒做過,本來也就是在邊境之地,和那些邊軍做皮肉生意的。老闆可憐我,教了我謀生的手段,還讓我在這裡做生意,給我房子工錢,我又怎敢不盡心?」 晏七聞言睜開眼睛看過來,果然見這女子鼻樑微高,眼睛淡藍,輕輕蹙眉說道:「難道你們這裡的女子,都是與你一樣?」 「自然不全是一樣的。」 那女子說道:「我們店裡的姑娘,大多都差不多。至於下面的那些女子,都是其他各個妓坊的妓女,她們大多人老珠黃,在妓坊裡也沒什麼生意。但是在我們這裡,看起來就會別樣的美上一些,是以經常來此做買賣。」 「哦?你們老闆難道允許?」 「有什麼不允許的?」那女子笑道:「我們老闆說了,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能拿來做生意的。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既能為她們找一個謀生的出路,她們也能為我們招攬生意,每個月還會交一些場費。賓主皆歡,客人也玩的開心,有什麼不行?」 晏七笑著說道:「我就不信,你們這開業這麼久,就沒有因為你們而鬧事的。」 「當然有,只是大多都被我們老闆給收拾了,這幾個月,已經沒人再鬧事了。」 剛才燈火昏暗,這女子看起來妖嬈嫵媚,可是這會細看之下,眼角已然掛著魚尾紋,看來已經不算年輕了。只見她展顏一笑,露出一口白皙的牙齒,燈火下看起來尤其美麗:「我們老闆很厲害的,客官若是想動別的心思,可是要考慮考慮後果。」 她說完,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湊到晏七耳邊輕聲說道:「其實如果客官真的有意,也不必用強,像客官這樣英俊多金的男子,奴家不介意再下一次水。」 說罷,手指在晏七的腰眼上輕輕滑過,揉了一揉,然後用力一按。 晏七呵呵一笑,伸手在女子的胸前飽滿處輕輕一揉,眼絲如月,靜靜眯起,帶著勾人心魄的光。 這個男人,真是美得像是妖孽一般,比一般的女子,還要妖媚幾分。 就在兩人偶偶細語之際,夜店的大門卻砰的一聲被人推開,門外的冷風嗖然灌入。所有人都詫異的回過頭去,卻見一名臉腫的如豬頭一般的男子被人抬著進了大廳。身後跟著上百名壯丁,其中一人還一腳踢翻了一名樂師,一百多人氣勢洶洶的站在大廳裡,周圍的音樂戛然而止,就聽那名豬頭兄怒聲喊道:「宋小舟呢!給我滾出來!」 「這位客官這是幹什麼?當我們夜店是什麼地方?」 一位管事的年輕男子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沉聲說道。誰知那人看了他卻更加憤怒,硬聲說道:「馬上叫宋小舟給我滾出來!不然的話,我拆了你們的店!」 「拆店?隨便,只要張大少爺您事後賠得起我給您開的賬單。」 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二樓的一扇屏風被搬開,露出一個淡淡的身影來。這位人民銀行人民報社人民夜店的幕後老闆笑吟吟的望著下面的陣勢,微笑著說道:「不過,張少爺你賠一輛馬車都有困難,還是不要嘗試這麼奢侈的富貴活動了吧。」 「宋——小——舟——!」 張惟良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你還敢出現?」 「這家店是我的,我為什麼不敢出現?」 小舟一邊笑著,一邊緩緩從樓梯走下來,一邊走還一邊撥弄著一隻算盤,劈裡啪啦的說道:「你在這裡每多說一個字,就多耽誤我一刻的生意,你每多耽誤一刻的生意,我就少賣出一瓶酒,我每少賣出一瓶酒,就少賺十兩銀子。算來算去,你從進門到現在,已經欠了我三百多兩銀子了。」 唰的一聲,她將算盤一把豎起,在手上靈巧的轉了個圈。 「算了,看在老相識的份上,我就給你打個折扣,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就算你欠我一千兩,明日午後,我會差人將賬單送到府上的。」 張惟良氣的眼睛都紅了,陰森森的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給我砸!」 「我倒要看看哪個敢砸?」 小舟眼睛一寒,冷冷的盯著場中的諸人,緩緩說道:「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知道什麼冤有頭債有主的那種屁話。今兒個你們踏足我夜店的所有人,有哪個敢沾我這一指頭,明個我就敢放火燒了你們的房子。別以為我是開口嚇唬你們的,我向來信譽很好,說到做到。」 說罷,她轉身就往樓上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他媽的現在什麼人都敢來砸場子,一個破落的敗家子也敢騎到我頭上來了。看來這幾年湘然的治安實在太好了,讓你們這幫雜碎都忘了小爺我是怎麼起的家。」 眾人聞言,心底都微微一寒,那些跟隨張惟良而來的壯丁頓時愣住,似乎想到了某些比較可怕的往事。 張惟良氣的發瘋,只見那個娘娘腔只是隨便幾句話就把自己的人嚇住了,更是惱火。頓時大叫道:「都愣著幹什麼?給我砸,出了什麼事,有本少爺擔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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