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一三八


  蘇小培沒說話。冉非澤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江偉英一歎:「非澤,我明白你來找我的用意。如若這事確是真的,那江湖各派當是早早做好應對之法才是,否則,便在大災難了。蘇姑娘的家鄉之人,可便是之前你留書要找的程公子?」

  冉非澤看了一眼蘇小培,點了點頭:「該就是他了。」

  「我會通知各派,教他們全力查找此人。他再有本事,難道還能躲過全武林的耳目?」

  冉非澤沒說話,九鈴道人之死,會不會就與此有關?他看到了不該看的卦?

  捨身捨命,方能如願。

  那個願是什麼?那姓程的怕九鈴道人知道,所以要置他於死地?他轉頭看了一眼蘇小培。她正垂著頭,沒什麼精神。

  冉非澤與蘇小培回到了居處。他待她坐定了才問:「你今日在玄青派話很少。」依她的做派,該是細細講解推敲,一處一處細究才對。可她竟然很安靜地只是坐著。

  「你有心事?」他坐到她身旁。

  蘇小培歎口氣:「今日壯士說到羅奎一案,我想到了。」

  「想到何事?」

  「羅奎之死,是在我用催眠之法為那媳婦找出玉墜子,府尹大人想用這法子來訊問口供之後。」

  冉非澤想了想,確是如此。他明白了。「府衙中有羅奎的同夥,他怕你用這法子教羅奎說出一些他們不想讓羅奎說出的話,所以,羅奎死了。」

  「人死之後,確實什麼話都問不出來了。」蘇小培道:「也就是說,羅奎那案子後頭,確實還藏著秘密。也許只是為了保住羅靈兒,她確實涉案,也有可能,他們用的這個嫁禍的方法有別人的指點。畢竟馬征遠犯案的一些細節,並非普通老百姓能知曉的。」

  「如若府衙裡有人,那這人便是一直在你身邊觀察著你。」冉非澤想想忽然有些後怕,「所以你被擄走,一點線索都沒留下,也就是內賊所為方能如此了。我真不該走的,我那時真不該丟下你自己走。你孤身一人,讓他有機可趁了。他還寫了那信嚇唬你,他如何知曉你家鄉人的?他如何把你送到玲瓏陣去?他是否就是想把你困在那樹上折磨你,教你害怕,教你聽話。他……」

  「壯士。」蘇小培再忍不住,她扭身抱著他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我未曾受苦,我真的未曾受苦。」

  冉非澤摸摸她的頭,把她攬到懷裡來:「你想好了嗎?」

  蘇小培微微一僵,她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還沒。」

  「想了這般久。」

  「才沒幾日。」

  「小培,我身邊沒有親人了。」

  「嗯。」

  「所以我走到哪都無妨,走再遠都無妨。你帶個女婿回家,也是無妨的吧?」

  蘇小培咬著唇,說不出話。

  「我定是那種能討岳母歡心的好女婿。」

  他語氣裡的自誇讓她想笑,但心裡的絕望卻讓她又想哭了。

  「壯士。」她努力平復住心情:「你讓我再好好想想。」

  「嗯。」他撫她的頭髮:「你若想的結果不好,我定要打你屁股,不給你做飯吃。」

  蘇小培閉上眼,若是打她一頓屁股她就能把她領回家,她願意的。她可以帶他去理髮店剪一個乾淨俐落的短髮,帶他去品牌店為他置辦他喜歡的衣服,為他買皮鞋,幫他打領帶,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穿西裝,她覺得男人穿西裝還挺好看的,而且他這麼高大,肩也夠寬,穿西裝一定很帥。她還願意帶他去西餐廳,讓他也品嘗一下不一樣的美食。他還可以見到水龍頭,可以用她的馬桶,坐在她的沙發上看電視……

  蘇小培抱緊他,用力抱著,心裡的難過又湧了起來,她用力咬著唇,讓自己不要哭。冉非澤抱著她,信心滿滿,他的姑娘是歡喜他的,他能感覺到,她這般這般歡喜他,她定是會答應他的。他們能成親,會成為一家人。

  蘇小培認真考慮了好幾天,她覺她必須把所有事實真相告訴冉非澤,她不能再瞞他,不能讓他抱有希望,這樣太對不起他。而且事情到了這一步,她若不能對他坦白,他也不會明白她被擄走那件事究竟如何,她為何會出現在玲瓏陣,若這些說不清楚,那幕後之人的查探也會有阻礙。她想明白了,她要告訴他一切。

  蘇小培對冉非澤是很有信心的,非但有信心,而且全心信任,她相信冉非澤聽了那些會相信她的,他也不會厭惡嫌棄她的來歷,只是她沒把握他對他們之間的感情無果會怎麼處理。她希望他不要太難過,但無論他是什麼反應她都會接受,他若是責怪她欺瞞害他白白付出感情她也能理解,這事確是她做錯了,她對不起他。

  總之,她打算告訴他一切,接受所有他對她的態度,她做錯了事,她必須承擔。

  只是蘇小培還有些膽怯,有些事,想著容易,要做卻是不容易。她想找機會說,可是總覺得時機不對,或者該說她的勇氣醞釀不夠。就這樣一拖拖了幾日。

  這日蘇小培剛起床,洗漱好了等早飯吃,坐在床邊又醞釀勇氣,在腦子裡演練這個坦白交代的過程,怎麼演練怎麼覺得不行。冉非澤端了早飯在外屋,剛要開口招呼她出來吃,門外有人呼呼地跑了進來。

  「前輩,前輩。」來的是季家文,「佈告牆上,又有給蘇姑娘的新消息了。」玄青派這些日子也派了人手搜查可疑人,監視著佈告牆前的動靜,可這日牆上又貼出新公告來,而他們與白玉郎等人一般,卻是沒看到誰人所為。

  蘇小培一愣,趕緊與冉非澤趕去了公告牆那處。

  牆上貼著一張嶄新的大白紙,紙上寫著:「You really can't die?」

  沒人看懂這上面寫了什麼,大家臉上除了好奇便是緊張,只有蘇小培冷笑。真沒新意,這示威的節奏沒掌握好啊。她轉身,想回居處去磨墨來回信。旁邊好幾個江湖漢子卻是遞來硯臺和筆。

  「姑娘,是要這個嗎?我給你準備好了。」他們一看有新消息來,趕緊湊熱鬧。

  「姑娘,我們也準備了,我們這筆粗些,寫的有氣勢。」

  「姑娘,那王八蛋寫的什麼?」

  「莫說粗話。」有人道,卻問:「姑娘這回罵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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