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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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著這好奇他今日裡偷偷來七殺莊看熱鬧,被冉非澤逮著了,讓他一起幹活,翻找偷出了藏在付言屋裡的毒藥,這會子他又跟來這邊,誓與冉非澤比個高低。 冉非澤沒理他,大聲說道:「那兵刃要仿九鈴刃痕,並不會小,這麼大的利器不好藏,被發現了無法解釋,所以定是得大大方方地擺在外頭,若要在屋裡擺個利器不教人生疑,但定是得裝點華麗,當做擺飾。」 方李氏聽了,表情一變。蘇小培道:「壯士猜得沒錯。」 冉非澤點頭,看了看這屋裡,又道:「是擺在桌上的擺刀,刀鞘打了金,鑲了寶石。」 蘇小培看著方李氏,又道:「壯士當真聰明。」他全都說中了。 「可惜這裡沒有了。」冉非澤向蘇小培走過去:「這麼貴重的東西,丟了甚是可惜,也惹人猜疑,埋了也怕被發現,照我看,當幫襯娘家的禮送到娘家是最好的,沒人生疑,又把東西送出去了,再自然不過。」 方李氏這下就要坐不住了。蘇小培對冉非澤道:「壯士不當捕快,實在是可惜。」 「月錢太少了。」冉非澤嫌棄,然後被蘇小培和白玉郎同時給了白眼。蘇小培想的是當初是誰身上只有銅板都養不起她只能去做雜役?白玉郎想的是捕快這職如此神聖,計較錢銀實在是太不該。 冉非澤笑笑,兩個白眼他都生受了。他招手叫來方平的手下,與他如此這般一說,讓他與方平招呼一聲,帶上幾個人,領著季家文跑一趟方李氏娘家,定是能將那兇器的下落問出來。他又對季家文道:「這葫蘆鎮葫蘆村的工匠你熟,問到了東西,你查查是哪家匠器鋪子造的,花錢造這個的,定是提了尺寸刃度的要求,追查下來,便能知其源頭。」 季家文聽了,連連點頭,白玉郎非要湊熱鬧,與他一道去了。 消息傳回堂廳,方平連連冷笑:「付言啊付言,看你還能如何抵賴?」 付言黑著臉咬牙不做聲,堂廳眾人議論紛紛,大家都等著真相出來。 蘇小培仍在與方李氏耗著,方李氏的妝容已經被汗糊了,蘇小培盯著她,偶爾問上一句,直到方李氏已經無從招架,蘇小培輕聲道:「現在,我們來聊聊孩子吧。」方李氏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堂廳這頭沒有人出去,大家都在等消息,付言是被看管著不能出去,而方平囑咐了家僕給眾人佈置了午膳。蘇小培這邊與方李氏一直聊著,直聊到照顧孩子的婆子過來報孩子哭鬧著要娘。蘇小培看著這個做娘的,一聲歎息:「心狠手毒,你如何面對你的孩子?」 「他奪人所愛,難道就不是心毒?」方李氏心中有恨,當初她與鄰家一年輕小夥子兩情相悅,但方同看上了她的美貌,逼迫她嫁,她心不甘情不願,心中有怨。之後見那鄰家哥哥另外娶妻,竟也過得和和美美,她心中更是怨。方同還拿這事取笑於她,她說年紀小不懂事,以為有情有愛如何珍貴,其實都是虛假,日子過得好才是真的。 她覺得方同這是在羞辱她,她覺得他一直看不起她,面上對她不錯,實則心裡不過當她玩物。他年紀一大把,相貌不佳,她越瞧他就越是恨。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見到的都是莊裡的人,不知不覺,她對年輕有才幹的付言上了心,而那付言也確是膽大的,竟也敢與她勾勾搭搭,一來二往,兩人撕破了那層紙,有了姦情。 這樣過了幾年,方李氏覺得事情恐會敗露,而她也越來越不想承歡與方同身下,對他越發怨恨,於是她慫恿付言,殺掉方同。付言自有他的野心,很快便被說動,兩個人計劃了許久,如何動手,什麼時機動手,要嫁禍給誰,都經過了長時間的計較。最後這些細節全是付言定下的,而方李氏要做的,便是穩住方同,藏好兇器,偷偷給他下毒。案發後,再依付言教的,將所有事都推到九鈴道人身上,不斷向方平灌輸是九鈴道人行兇的話。 方同是萬萬沒料到,枕邊人下毒害他,最疼愛的弟子動手殺他,而兇器便是擺在他的寢居裡日日得見的擺刀。 方同死後,方李氏將擺刀清理乾淨,以這東西不吉利為由,連同自己的一些嫁妝一起送回了娘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兇器轉移走了。 真相大白,蘇小培和冉非澤來到了堂廳上,將查到的事情全說了,方平痛哭失聲,為死去的莊主抱屈,付言臉色難看,卻是一言不發。堂廳上一片混亂,大家卻是不知這個時候有個人影潛進了付言的居室,在他櫃後桌後摸索查找,找到了那個暗格,摸出裡頭的小冊,翻了翻內容,將小冊收進了懷裡,再把桌子移回了原位。 下午,玄青派佯裝送屍的那隊人回來了,還押回了那晚擒獲的黑衣人以及今日逮到的付言派去搶屍的手下。而不多時季家文白玉郎等也回來了,那擺刀確是在方李氏的娘家,就擺在廳上八寶格裡。季家文也找到了鑄這把刀的鋪子,掌櫃的對這刀印象極深,還留著刀樣圖紙,上面清楚寫著刃寬尺寸等數字,確是在仿九鈴斬的刃痕。 這下人證物證皆有了,付言竟還冷笑:「你們以為我輸了嗎?我並沒有。那老傢伙死了,人死不能複生,我辦到了。」 堂廳內鴉雀無聲,眾人背脊一陣發寒,方平更是氣得發抖。蘇小培很冷靜,她對付言看不起到極點,她反駁他:「你以為你沒輸?讓我告訴你一件事。那孩子不是你的。」 付言的臉一下僵了。 「你被她騙了。」蘇小培對付言冷笑。欺負人誰不會?氣死人不償命誰不會?她就是瞧不得這種噁心人得意。「你以為處置了你你還會有血脈留在世上,你以為你的血脈會被大家當成小少爺供著養著,日後成為莊主?你以為你在黃泉裡都會為這個笑?你錯了。你把別人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幻想一切,你真是大傻逼。」 「傻逼?」大家聽得正過癮,冷不防聽到個奇怪的詞,聞所未聞。 蘇小培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眼冉非澤,靠山壯士先生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他也不知道她這詞是何意,沒辦法幫她圓話。 蘇小培心裡暗暗歎氣,真是說得太順嘴了,本來極有氣勢的,現在氣漏了一半。 好在「傻逼」這詞對付言來說沒有沒有孩子不是自己的這消息來得震憾,他就是以為是自己的才狠下心來做這些事,她對他說別的都不懼,她身敗名裂跟著他是不怕的,就是怕那老傢伙發現後懷疑孩子不是自己的,會對孩子下手。要傷害他的孩子,那怎麼可以?而且他也無法忍受那老傢伙再碰她,再抱著自己的孩子喊兒子。正是因為這個,他才狠下心來下手的。 如今,竟然不是他的骨肉? 付言厲聲大叫,要衝出去找方李氏問個清楚,卻被眾人攔下了。蘇小培冷聲道:「你去問也無妨,我幫你辨識過了,這事千真萬確。你問一百遍,那孩子都不可能變成你的骨肉。」 付言一聲嚎叫,轉而要向蘇小培撲來,被冉非澤狠狠一腳踢飛。想欺負他家姑娘,他可不會像這些人一般斯斯文文地攔。 付言爬起來,沖地下啐了一口血,恨聲罵:「妖女!」 蘇小培回:「傻逼!」 「妖女!」 「傻逼!」說粗口是不好的,大家不要學。蘇小培心裡檢討一下,不過這男人太噁心,還罵她,她不回不行。 「你這賤貨不得好死。」 蘇小培不回罵了,直接道:「壯士,揍他。」 冉非澤當真上去飛身過去就給了付言幾拳,付言不會站著挨打,左躲右閃兼還手。冉非澤毫不客氣,拼盡全力地揍。幾個回合後,把付言揍趴在地上。 蘇小培瞪著付言,道:「這事還沒有了,你還有話得交代清楚。」 大家轉頭看她,蘇小培問道:「玲瓏山裡,憑你一人不可能將九鈴道人殺死,你的幫兇是誰?」 付言吐了口血,哈哈大笑。 蘇小培又問:「為何挑中九鈴道人,他並不是你嫁禍的最佳人選,為何選他?」 付言呆了一呆,盯著蘇小培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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