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一〇五


  「你擋著我看風景了。」

  「何處景致這般好?」

  除了你的背都挺好的。蘇小培無語凝噎,只得繼續瞪他。結果冉非澤在她的瞪視下道:「姑娘,我身強體健,背寬肩厚,也頗是怡眼,姑娘覺得呢?」

  「你說呢?」蘇小培真要板臉給他看了,臉皮不要厚得太過分。

  「姑娘當說,你道我會如是想?」冉非澤嘻皮笑臉,終於在蘇小培真的發脾氣前收斂了。他把東西收了一收,坐到蘇小培身邊來。

  「壯士怎麼了?」

  「嗯?」

  「為何心情不好?」

  「哈?」

  「為何心情不好還不好意思說?」

  冉非澤不發單音節,改摸鼻子了。有些時候女人太善解人意也不是什麼好事。這時季家文跑過來,恭敬道:「前輩,這些我收走了。」冉非澤點點頭,季家文把他編的那些藤條便搬到一邊去,與其他人編的整理到了一起。

  蘇小培不禁小聲問:「他叫你前輩耶。」

  「我確是他前輩。」

  「哦。」蘇小培點點頭:「我還以為前輩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才這般喚的。像曹掌門他們似的。」

  冉非澤橫她一眼,他不過是多擋了一擋她,她至於這般揶揄他嘛?他確是年數不小了,若成親早些生娃早些娃又成親早些生娃早些,他確是能當爺爺了,可他行走各地,這不是耽誤了些許年頭嘛,再說了,他這般配她剛剛好。

  「姑娘與我一般。」忍不住要提醒她一下。

  蘇小培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她愣了愣,而後漲紅了臉,第一次為自己的年紀感到尷尬了,辯道:「我在我們家鄉,可是很尋常的。」看看冉非澤表情,又道:「不是條件尋常嫁不出去的尋常,是年紀尋常。我們那許多姑娘,都與我一般年數了,也沒嫁呢。」

  冉非澤認真點頭:「姑娘家鄉的姑娘們,著實都是沉得住氣的。」

  蘇小培頓時閉嘴了,還沉得住氣呢,沒人著急好嗎?反正她是不急的。

  「所以我們這般,還是挺般配的,姑娘說呢?」

  「去,去。」拿她調侃逗樂子的都一邊去。

  冉非澤摸摸鼻子,還待再接再勵,曹賀東在一旁喚他去,準備好的那些東西要如何佈置,讓他過去幹活。冉非澤心裡當真是不痛快,嘀咕了幾聲,交代蘇小培莫亂跑,然後這才過去。蘇小培沖他背影扮個鬼臉,眼前的視線終於可以開闊些了。

  一會一旁忽有人小聲喚:「蘇姑娘。」

  蘇小培轉頭一看,竟是付言。「付大俠。」

  付言靠近蘇小培,看了一眼朝他們這邊張望的冉非澤,小聲問:「蘇姑娘,昨日姑娘說的法子確是奇妙,我看方叔今日精神不佳,昨夜裡,我瞧見他在林子裡試那神針來著。」

  「他試出什麼來了?」

  「我也不知,我問他,他說只是問了些無關緊要的。」付言似乎有些猶豫,想了想,又問:「方叔說他聽到九鈴道人的鈴音,又說看到衣角,加之九鈴道人與我師父確有過節,刃痕也與他的九鈴斬也是一致的,所以我們便斷定九鈴道人是兇手。但自驗刃痕那日,方叔沒從幾種鈴音裡辨出哪種是他當日所聞,精神便一直不好。昨日又那般,我著實是有些擔心。姑娘見多識廣,不知是否有法子幫幫方叔,像昨日那樣一般,讓他辨出究竟當初聽到的是哪種鈴音。」

  蘇小培認真看了看他,付言有些尷尬,低頭道:「我確是有些魯莽了,只是師父的血海深仇,我這做徒弟的不得不報。若能有辦法舉出鐵證教那真凶心服口服是最好。若是不能,我等也只好依著江湖規矩辦了。」

  蘇小培聽了,點點頭。付言抬頭看她,問道:「昨日神針之法,可否用在辨鈴音上。聽到一種鈴音,便問神針是否是這聲音。」

  蘇小培笑笑:「付大俠是聰明人,舉一反三,融匯貫通,那法子確是可用。只用時需專心致志,集中精神方好。」

  付言點頭,昨晚玩鬧時大家都試過,有時候不靈有時候那針久久不動的狀況也是有的,後蘇小培教了集中精神才有效。他在一旁看了許久,自然也明白。聽得蘇小培如此說,付言道:「多謝姑娘,那我與方叔說一聲,商量商量出陣後是否用這法子再試試。」

  蘇小培應了,祝他們順利。付言變得歡喜了些,再次謝過蘇小培,走開了。蘇小培看著他走到方平那邊,與他低聲說話,方平聽著聽著,看了蘇小培一眼,而後認真思索,點了點頭,兩人面色都顯得輕鬆了些,方平遠遠沖蘇小培抱拳施個禮,之後與付言轉開,似乎到另一頭繼續說話去了。

  冉非澤走過來,問蘇小培付言怎麼回事,蘇小培把情況說了。冉非澤直道這付言看來並不如他想像得這般衝動沒腦啊,居然還挺精明。

  蘇小培瞥他一眼:「他這般精明,倒是壞了我的事。」

  「怎麼?」

  「我已讓方大俠察覺他的記憶之事有些問題,若他解決不了,也許便會想著來向我求助。付大俠的這個法子,卻是又將他引回鈴聲那上面去了。如今他們該是一心琢磨出陣後怎麼再辨一次鈴音,不會懷疑方大俠沒聽到了。不過也不怪他,他只道方大俠沒有辨出是哪種鈴聲,從這個角度想也是對的,我若是那時沒催眠他,也不會料到是這樣。」

  冉非澤皺了眉頭:「那豈不是出陣後又得鬧著讓我再弄一場鈴聲辨識會?」

  「很麻煩嗎?」

  「那得看是誰人。像他們這般我不歡喜的,怎麼都麻煩。」冉非澤說得忿忿,極富感情。

  蘇小培沖他歪了歪頭皺皺臉,表示了同情。

  「咳咳,如若是姑娘的事,便不麻煩。」

  蘇小培哈哈笑了,學著漢子們豪邁抱拳:「多謝壯士仗義相助。」

  冉非澤臉僵了僵,他說得不夠明顯嗎?姑娘你再沉得住氣也不要這般沒心沒肺的好嗎?他明明已經撐著臉皮傳情達意了,真的不夠明顯嗎?

  蘇小培收回抱拳的手,撐在匣上挪了挪位置,蜷著總不動很不舒服。只這一撐一動作,不覺胸前曲線撐露了起來,薄薄的衣裳遮不住那飽滿形狀。冉非澤的角度看過去,將渾圓挺翹看個正著。他頓覺血往臉上沖,欲扭開臉去,眼睛卻又捨不得,禁不住多看了兩眼。明明她穿的都一樣,之前沒發現之時他總沒看見,發現了之後就總能看見,這怎麼回事?

  蘇小培調整完了姿勢,又抱著腿坐好了。她還在想方平的事:「他們這般辨鈴音定是不順利的,根本沒聽過又怎麼能指出哪一種鈴音呢,除非他做假。到時我再想想怎麼不太刻意地參與進去好了。」

  她說完一會,發現冉非澤沒回話,抬頭待要問他,卻見他飛也似地轉身走了。「想起許多事待辦,甚忙甚忙,我先去了。」

  蘇小培撇眉頭,能忙什麼?這麼忙先前還一直杵她跟前扮假山擋著。她無聊得東看看西望望,一會冉非澤忽又過來,一臉嚴肅:「姑娘,你可曾與他們說過你在甯安城裡做師爺?」

  蘇小培想了想:「沒有。」她只說過她在甯安城有幫著秦捕頭辦案子,沒特意提過她是師爺,那樣太不低調了,現下的狀況說那個不合宜。

  「我也不記得姑娘有提過這事。」冉非澤道,「可付言先前說過姑娘一句,不愧是女師爺。」

  蘇小培「啊」了一聲,驚訝睜圓了眼睛。

  冉非澤微眯了眼睛:「他怎知的?」

  第65章

  蘇小培很驚訝。她克制著沒露出太明顯的表情,也沒有往付言他們那個方向看。

  冉非澤背對著那頭,也不往後瞧,只是與蘇小培輕聲道:「我方才想了又想,確是沒與任何人提過此事,甯安城那頭與這邊也沒甚關聯,且衙門給姑娘家發餉任職的極少,何況師爺這般的差事。」

  蘇小培沒說話,這事雖然蹊蹺,但她七殺莊什麼的完全沒有瓜葛,她認識的人和經手的事裡,也沒人與武林和七殺莊什麼的有牽連的。她完全想不到這裡面會有什麼問題。

  「也許他就是隨口一說,亂猜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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