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七九


  冉非澤確認信安全送出去後,在武鎮裡又溜達了一圈。他到佈告牆那看了看消息,又聽了一會好事者們在那邊議的閒話,然後他溜溜達達地往居處走,行到一半,抬眼看到九鈴道人站在僻暗處等著他。

  「冉大俠。」不待冉非澤下決定要不要理,九鈴道人搶先做了招呼。

  「道長。」既是喚了他,冉非澤也不會不理,乾脆走過去看看他想做什麼。

  「冉大俠可還記得你小時我曾為你蔔過一卦。

  「記得。」冉非澤笑笑,有些玩笑地想難不成他打算為那一卦討人情?

  結果九鈴道人接著說:「那年我曾告訴你,奇緣不至,此生蹉跎。如今你且當心,奇緣已至,奈何兇險。」他說完,也不待冉非澤反應,轉身便走了。

  冉非澤的臉沉了下來,他這話,是告之他卜卦結果還是對他警告?因為他沒在刃痕之事上違心偏幫他嗎?冉非澤皺起眉頭,忽然很理解七殺莊對九鈴道人的怨氣,他說話真的很招人恨。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九鈴道人所說之言的影響,冉非澤一連幾天都很不安。武鎮這幾日仍是沒甚動靜,但滿是蠢蠢欲動的氛圍。七殺莊將莊主方同的屍首送回了莊子,辦了喪事,許多大派都去了,武鎮一下空了下來,更顯壓抑。

  這日冉非澤坐在屋裡發呆沉思,他想給蘇小培鑄一把防身利器,不過她手腳笨拙,鑄什麼樣的方便她使讓他頗是費腦筋,正苦思,蕭其來了,仍是領著那位季家文小師弟,冉非澤想這一定是他們師門有令,如今不太平,弟子們不得獨自行動。

  蕭其來是跟冉非澤道,這次借著喪禮,各派聚在一堂,商量好了闖玲瓏陣之事,三日後便要動身,讓冉非澤準備準備。正說話間,忽聽得門外一陣馬蹄急踏之聲,季家文喝問:「來者何人?」

  蕭其與冉非澤出了去,看到一個穿著捕快差服的少年郎正騎馬沖了過來。

  「白家老六?」白家六子相貌相似,老六不愛武林愛當差,這在江湖裡許多人都知道,蕭其一見,倒是猜出了身份。冉非澤看見白玉郎,心中猛然升起不祥預感。他的信才遞出去沒幾天,那邊應該還未收到,就算收到,也不會是白玉郎親自來送回信。他一把推開蕭其,迎了上去:「老六。」

  白玉郎越過季家文,急急跳下馬,氣喘吁吁,幾不成言:「冉叔,大姐,大姐她……」

  冉非澤看著白玉郎的臉色,心陡然沉了下去。

  「大姐遇難了。那日劉嬸給她送早飯,發現她的屋裡床上地上全是血……」說話大喘氣,後半截先喘一喘。

  「人呢?」冉非澤喝問。

  「不見了。大姐不見了。」

  只留下一屋子的血。

  第51章

  蘇小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臥室裡。

  空調輕微的嗡嗡聲響讓她愣了半天,在想這是什麼聲音?

  她動了動,摸到舒適的床墊,柔軟的被子,睜開眼,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和有著碎花燈罩的頂燈。她坐起來,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照片。

  她恍了一會神反應了過來,她回來了!

  那時候蘇小培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她竟然真的錯過了與冉非澤道別。她真後悔,就不該猶豫,應該好好寫封道別信的,不然他知道她不見了,該有多擔心。

  過了一會,她腦子裡有了第二個念頭,其實應該說是疑問。她怎麼回來了?難道程江翌找到了她,所以兩個人就都一起回來了?

  蘇小培的心猛地跳快了幾拍。

  她在那個世界最後的記憶,是她上床睡覺了。她收到程江翌的英文信,然後她給冉非澤寫信,然後信也沒寫好,她決定去睡覺。這一睡,竟然就睡回來了?

  蘇小培甩了甩頭,看了看自己,維尼熊的睡衣睡褲,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她有一點沒習慣這副打扮。

  她腦子有些亂,但她知道她回來了,這不是錯覺。

  蘇小培爬起來,去浴室洗了一個澡。自來水,洗水器,一打開就有熱水,真是太幸福了。蘇小培任水嘩嘩地沖著自己,清醒多了。洗完澡看了看日期時間,她給公司打了電話,說她病了,要請個病假。

  以她現在的狀況,是沒可能還能正常上班的,她需要緩一緩,調調「時差」。

  請好了假,她去了一趟醫院。如果程江翌也回來了,那他一定蘇醒了。她要去看一看。

  可是去醫院探訪的結果,她失望了。

  程江翌沒有醒。

  她沒能見到他,但她知道了他沒醒。這次用不著秘書出來攔她,護士就直接把她拒之門外了,但護士也向她證實,程先生病情穩定,只是未見蘇醒。

  這是怎麼一回事?

  蘇小培糊裡糊塗地下了樓,在醫院中庭花園長椅坐了下來。

  她試圖把事情理清楚。

  她收到程江翌的信,他找到她了,然後她睡著了,接著她回來了。這種狀況,除了她的尋人任務成功完成,還能有什麼解釋?也許,程江翌確實也回來了,只是他需要一些時間恢復神志,畢竟他是重傷病人,跟她不一樣。

  蘇小培猜測著,也許過幾天程江翌才能蘇醒。她松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這奇異的穿越之旅終於是結束了,她唯一遺憾的,就是沒能好好與冉非澤告別。

  她正想著冉非澤,就看到一個眼熟的年輕男子正氣喘吁吁向她急奔而來。

  那個月老,2238號。

  「蘇小培,你,你又回來了。」

  「程江翌還沒有醒。」蘇小培主動告訴他。

  「我知道。」月老一臉同情。

  他這種表情什麼意思?蘇小培心裡一動,問:「那我為何回來了?」

  「呃,你說話,有點怪怪的。」月老說,被蘇小培瞪了。不趕緊說正事,還挑她說話的毛病。月老被瞪得咳了咳,轉入正題:「那什麼,你被人殺了。」

  「殺了?」蘇小培很吃驚:「我怎麼不知道?」

  「那樣也挺好的,起碼你在睡夢中沒有痛苦就去了。」

  這種話一點都不能安慰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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