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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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非澤又看了她一眼,蘇小培看出來那眼神的意思是說她沒禮貌。他問:「何人這般教你?」 蘇小培心虛地摸摸鼻子,好吧,她不但衣著古怪,還言語粗蠻,不是她的錯,都怪「尼姑庵」。 「我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冉非澤看了看她,不說話了。 蘇小培想了想,繼續求指教:「壯士,那她為何不自稱奴家?」 冉非澤看她的眼神更古怪了,但他還是丟下兩字:「年長。」 「哦哦。」蘇小培明白了,長輩對小輩,就不用這種謙稱了嗎?她其實還有好多問題,但不敢再問了。 這時冉非澤卻是道:「姑娘有何打算?」 這問題又來了,蘇小培再喝一口茶,努力鎮定坦然。「壯士不是沒錢嘛,我們先混口水喝,有頓飯飽,然後再從長計議。」 冉非澤挑了挑眉,誰與誰要從長計議? 蘇小培迎著他的目光,她知道冉非澤是說過他不能帶著她,她得自己想辦法安頓自己。可她無依無靠,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得跟著能幹又善良的他一起從長計議。 賴皮有時候真的不能算缺點。 第6章 冉非澤沒回話。 他挑完了眉毛看完了蘇小培,接著喝他的茶去了,似乎並沒把蘇小培的意思當回事。 蘇小培也沉得住氣,沒糾纏沒解釋,也喝茶。 這時候屋外有人喊著:「唐老闆回來了呀。」又來人喊:「吳甲長來了。」 原來那群想看熱鬧的好八卦的人都沒散盡,不好意思進屋來,只等在門前看看狀況。方才唐蓮回來,早有人跑去通知在外頭開鋪的唐家父子了。 嚷嚷間屋門被推開,蘇小培抬眼一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和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進了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花白鬍子的老者。 唐蓮的母親唐李氏聽到動靜趕緊出來,眼睛通紅的,必是哭過了一場。出來看到那男子便喊了聲「官人」,眼淚又下來了。 唐蓮的父親名喚唐忠,此時他的臉色很難看。 女兒兩個月前被山賊劫走,初時他著急心痛,又是報官又是張羅著左鄰右裡一同尋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女兒的影子沒見著,風言風語難聽話倒是湧了出來。唐忠是個好面子的,受不得這個,眼見女兒沒了蹤跡,又過了這許久,想來凶多吉少,心中悲痛,索性便當她死了。 這陣子閒話終於是少了,他心裡才稍稍松了些,偶爾想到女兒遭遇,雖也難過,但也盼著這事情趕緊過去,再沒人提起才好。沒想到,今日吃過午飯,才與兒子去了鋪子沒多會兒,卻是有鄰人奔來報信,說唐蓮活著回來了。 唐忠心裡咯噔一下,說不上不歡喜,但女兒沒了清白唐家必會遭人指點的情景卻是馬上湧上心頭。他也不多說,忙關了鋪子帶著兒子唐松往家趕。 唐李氏與唐忠在一旁說著女兒歸來一事, 這幾人一進門,冉非澤便站了起來,蘇小培有樣學樣,也趕緊跟著站起。但她的腿腳實在是太痛,之前一直站著倒還好,現在坐下了再起來腿就跟被車子碾過一樣,她痛得「哧」的吸氣,差點摔了。 冉非澤托了她胳膊一把,將她拉直。 唐忠聽得唐李氏說了情況,過來跟冉非澤道謝。先是抱拳喊了聲「冉壯士」,道了謝,又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冉非澤也是一抱拳,應了聲「唐老闆」,又道只是舉手之勞,不必言謝等等客套話。 又是乾巴巴文縐縐的對話,蘇小培在一旁聽著,直琢磨是不是古代裡的人一半精力都用在這些所謂客氣和禮數上了。 正走神,唐忠轉向她這邊,一抱拳,問:「這位是?」 蘇小培一陣緊張,學著冉非澤的樣子抱了個拳,道了聲:「唐老闆。」然後一屋子人又齊刷刷地瞪著她看,冉非澤沒特意看她,她卻是飛快瞧了他一眼,看到他嘴角上彎。 糟糕了,她的禮數肯定又錯了。電視上是怎麼演的,是兩隻手擠在身側半蹲嗎?蘇小培腦子有點空,反正「奴家」她喊不出口,半蹲她也蹲不下來,乾脆也不管了,錯就錯,電視上還說什麼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呢! 冉非澤似乎樂夠了,終於幫她救場。「這位姑娘也是山中偶遇,得了不記事的毛病,諸位莫怪。」 大家都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算心裡有什麼不悅也不好表現,於是相互又客套了一番,蘇小培老早就學了乖,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不動作就不動作,當真是謹言慎行。 唐忠囑咐自家娘子給恩人備些吃食招呼,自己卻是帶著兒子和那老者進到里間去了。蘇小培瞄了一眼,猜想他們是去找唐蓮談話。她忽然有些擔憂,被劫持人質受解救後多數會產生應激反應,心理不良狀況等,也不知唐蓮會如何。 她悄聲問冉非澤:「壯士,剛才他們談話,你可聽出來那老人家是誰?」 冉非澤看了看她,回道:「是甲長。」 「甲長是什麼?」 「十戶一甲,每甲均設有甲長。姑娘這些也不記得了嗎?」 十戶一甲,甲長?蘇小培琢磨了一下,猜想這是不是有點類似街道社區主任之類的。這時候聽得唐蓮在裡屋一聲哭喊:「爹。」接著是模糊的男子說話的聲音,聽不清楚。 唐李氏聽了唐忠的囑咐,去了廚房給冉非澤蘇小培做吃的,這時沒陪在唐蓮的身邊,蘇小培很有點擔憂。 等了好一會,裡頭的哭聲斷了,唐李氏也端出來兩碗面,冉非澤很有禮地謝過接下,蘇小培也學他的樣子,謝過接了。唐李氏又匆匆再端了一碗進內屋去,唐蓮跟他們一樣,也沒吃飯呢。 蘇小培餓壞了,她一邊豎著耳朵想聽聽裡屋的動靜,一邊大口吃面。冉非澤吃面都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不急不緩,斯斯文文。 他的舉止真是跟他的高大身形和超大包袱不般配啊。蘇小培一邊想著一邊飛快地把面吃光光,連口麵湯都沒留下。 不一會唐李氏又出了來,小聲道:「多謝恩公,家中有事,不便久留恩公,招呼不周,恩公莫怪。」 蘇小培在心裡歎口氣,幸好她之前厚著臉皮開口了,不然這頓飯都沒著落。 冉非澤依舊客氣地還禮,謝過了唐家的這頓招待,然後告辭。蘇小培生怕自己被拋下,忙拽著他的大包袱一角,跟著他一起出來了。 兩個人走到了街上,一前一後。冉非澤不說話,蘇小培也不說話,她的腿腳痛得受不了,每一步踩在地上都跟刀紮一樣,但相比這個痛,她更怕被冉非澤丟下。 冉非澤忽然停下了,蘇小培沒留意,差點一頭撞上他。他回過身來,從懷裡掏出個錢袋,抖了抖,將錢袋裡的錢倒到掌心上給蘇小培看。 十來個銅板,蘇小培掃了一眼,沒數清具體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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