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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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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可意還是覺得不妥,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妥,便也不去想太多,反正事不關已。 這天晚上甄可意趕工留下加班,把手頭的活全部幹完已經過了十一點。她一個電話打到保安值班室,今天甄駿上中班,夜裡十二點下班。 「喂,你好,請問甄駿在嗎?」 「甄駿在巡邏呢,你甄小姐是吧?」 「是啊,我今天加班到現在,一會正好跟甄駿一起回去,你讓他等我。」 「好,我等下跟他說一聲。」 電話剛掛掉,眼前突然一黑,停電了。幸好她一晚上的設計方案已經順利存檔,她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把工作臺面收拾完畢。從公司裡走出來四周黑漆漆一片,好在樓道中央有一盞應急燈自動亮起,她不至於成了睜眼瞎。 每逢停電電梯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擺設,只有走樓梯了。 甄可意歎著氣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去走樓梯。樓梯間沒有應急燈,卻每一層都有個小小天窗,灑下一方銀白月光,清水般稀釋著夜的幽黑。 曲折深幽的樓道在夜色月光中寂靜如井,她的腳步聲踏在其中,在牆壁上撞出回聲無數。這如同歌劇院般回音效果的樓梯間,讓甄可意突然雅興大發。她輕盈如雀般在一階階臺階上一蹦一跳,歌聲揚起,腳步和著節拍如踢踏舞一般動起來: Do 是小鹿多靈巧,Re 是金色陽光照。 Me 是我把自己叫,Far是向著遠方跑。 So 是穿針又引線,La 是緊緊跟著so。 Ti 是茶點和麵包,它把我們又帶回了——Do 是小鹿多靈巧,Re 是金色陽光照。 Me 是我把自己叫,Far是向著遠方跑。 So 是穿針又引線,La 是緊緊跟著so…… 暗夜無人的樓梯間,甄可意獨自一人興致勃勃地載歌載舞。借著一方明月,起舞弄倩影,何似在人間。她雲雀般輕靈地舞下十八樓、十七樓、十六樓……才下了幾層樓,突然,在最幽暗的拐角處撞上了一個人。 「啊——是誰?」 甄可意的好興致被嚇得無影無蹤,連退數步,壁虎般緊貼到身後的牆壁上,看著那個黑暗中辯不清的人影聲音顫顫地發問。 那人慢吞吞地踏前兩步,借著樓梯上方天窗中的一片銀白月光,甄可意認出那是孟熾然的臉。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就遇上他了呢?那天在金悅她幾乎沒把他氣瘋,今晚勢單力薄豈不正好適合他秋後算帳。 甄可意一邊暗覺不妙,一邊滿臉堆笑地道:「孟總是您呀!人嚇人真是嚇死人,這麼晚了您怎麼也沒回去,難道大老闆還要像我們小員工一樣加班不成?」 孟熾然剛從酒吧出來,一個順眼的女人都沒遇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如今覺得這些跟他套近乎的大陸妹個個都是甄可意第二,下著套等他鑽呢。乾脆清心寡欲地回家睡覺算了。開車經過日新大廈時他停車上樓去拿他下班時忘帶的手機,還沒來得及打開公司的大門就停了電,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 正滿腹牢騷地走著樓梯下樓,沒走幾層他突然聽到頭頂上有歌聲舞聲聲聲入耳。歌聲清脆如黃鸝,每一個音符吐字如迸玉飛珠般清響琳琅的動聽。一連串叭叭嗒嗒的腳步聲,踏著音樂節拍在臺階上雀躍而下,有著黑人舞者踢踏舞般的韻律感。這是誰在停電的夜裡摸黑走樓梯間還走得這樣興致勃勃歌舞飛揚? 他駐足靜聽片刻,居然是甄可意! 這個女人……孟熾然聽著她愉快的歌聲,簡直要咬牙切齒:她憑什麼心情這麼好? 攔住甄可意的去路,孟熾然走近她細細端詳:「真看不出來,你還能唱會跳歌舞雙全哇!」 甄可意覺得他靠得太近了,往一旁滑出幾尺遠:「哪裡呀,還是幼兒園學來的玩意,今晚一時心血來潮唱著玩的。」 「唱著玩都唱得這麼好聽,那包裝一下豈不可以成歌星了。」 「哪裡哪裡,孟總你取笑了。」甄可意說完想從孟熾然身旁鑽過去。 「是真的唱得很好聽,我還想聽,再唱一遍吧。」 孟熾然一邊說,一邊伸手撐在甄可意身側兩旁,讓她無路可逃。 「孟總,這個唱歌是要看情緒的,沒情緒逼著唱是唱不出來的。」 孟熾然一雙眼睛釘子似地釘在她臉上,眉目陰沉如風雨欲來:「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現在不過是要你唱首歌,你就這麼推三阻四的。你把本少爺我當猴耍,一定很得意吧?」 果然秋後算帳來了,甄可意笑得勉強:「話不能這麼說,你不也是想把我當猴耍嗎?大家一對一扯平好了。」 「扯平,我花了那麼多冤枉錢怎麼扯平?本少爺還從來沒有為女人花錢卻一根毫毛都沒碰到的。我他媽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孟熾然的身子靠得極近,呼吸聲清晰地響在耳畔。甄可意敏感地嗅到他氣息中隱隱酒香。頓時大驚:「喂,孟熾然,你喝多了發酒瘋是不是?你不要亂來啊?」 「亂來,什麼亂來?我花了錢我要物有所值,我不能被人當冤大頭戲弄。」孟熾然話音一落,伸手捏住甄可意光潔如瓷的下頷,用力地吻上她的唇。 3、 孟熾然的唇在覆上甄可意的唇後迅速彈開。 「你咬我!」 甄可意不理他的怒斥,抓緊時間喊救命:「救——」 一抹唇角滲出的血,孟熾然飛快地捂住她的嘴。不妨又被她在手上狠狠咬一口,痛得他撒手不已。氣極敗壞:「你是屬狗的嗎?」 甄可意乘機掙開他,邊跑邊喊:「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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