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凰權 | 上頁 下頁
三一〇


  想著剛才寧弈裸奔過來時,看著目瞪口呆的她,眼底淡淡的笑意,便覺得惱怒不甘——誰知道這人突然以這種形象冒出來!

  身邊水壓一重,寧弈已經快速下水,與此同時慶妃已經在那邊屏風後穿好衣服,奔了過來。

  寧弈一把將鳳知微身上披著的外袍扯下,扔在池邊,褻裙一拽,鳳知微身上,瞬間就只剩下了個上不能遮胸下不能掩腿的肚兜。

  隨即寧弈乾脆的將她翻了個身,覆在他自己身上,還是先前馬車裡騎乘的姿勢,兩條雪白長腿緊緊的纏著他勁瘦的腰,鳳知微咬著唇要讓,覺得就算做戲似乎也不必這麼逼真,寧弈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作勢手指去勾那些肚兜的絲帶,鳳知微趕緊護住,寧弈順勢手一探,已經卡住了她的腰。

  手指一挑,髮髻散落,烏黑的長髮散開,迤邐在水中,半掩了玲瓏腰背,水清如玉波光粼粼,黑髮如絲緞鋪開,烏緞般的發間若隱若現雪色肌膚,別有種誘惑的淫靡。

  寧弈的手緊緊卡在鳳知微腰上,熱而有力,一掐就掐在了腰眼,一股熱力透入,鳳知微頓時渾身酸軟,想掙扎也不可能,無力的覆在他身上。

  兩人這下可真是裸程相依,寧弈全身上下只剩個犢鼻褲,裸著胸膛和長腿,鳳知微身上那件肚兜有等於無,兩人緊緊的貼靠在一起,肌膚相觸鼻息相聞,彼此都感覺到對方的滑潤和溫暖,感覺到細膩的肌膚在泛著白色泡沫的泉水間溫存而柔曼的摩擦,他覺得她的兩團柔軟像兩簇溫柔的火焰,舔舐著他的胸膛,那種緊密的觸感,讓人想起凝結了的甜美酥酪或者被體溫焐熱的錦緞,但酥酪不及這溫膩,錦緞不及這飽滿豐致,一段起伏便是一場銷魂,讓人想在最美的溝穀間紮身而入死於其中,她覺得他肌膚堅實有力像玉石,溫泉也泡不熱那般的肌骨晶瑩般的冷,然而卻在她身下漸漸的熱起來,像蓬勃而起的火焰,綻放在她的肌膚間,隱約哪裡微微的硬,和她的胸一觸便移,彼此都顫了顫,覺得有驚雷落在頭頂,一片空白裡她面紅耳赤,努力將身子挪開,可是交纏的姿勢哪裡容得避讓,他在她身下軟下來,卻又令她心驚膽戰的硬著。

  水波一簇簇的湧,將人漾得一起一伏,她的身子雖極力控制卻也免不了在細細微微的摩擦,一起一落間點點觸觸,像是電光穿越,擊得人酥麻而蕩漾,他低低的喘息起來,心裡告訴自己在做戲,手卻緊了又緊,一瞬間掠過一個荒唐的念頭,希望能將這假戲真做,甘心死於銷魂。

  鳳知微聽著這喘息,臉上紅得可以滴血,卻也無能為力,她能控制好自己不將喘息和申吟發出來就不錯了,可她不想發聲,寧弈卻不饒她,卡在她腰上的手指一按,鳳知微「啊」的一聲,偏偏聲音不大,婉轉嬌柔,聽到人耳中,倒像是情動的女子不能自抑的申吟。

  慶妃此時已經奔到池邊,一眼看見深埋在池水裡的男女,女上男下,看來都不著寸縷,只有一個鵝黃的肚兜,在兩人之間揉搓飄蕩,看那肚兜式樣花色,不像是為穿著,倒像是助興的玩意,那男子看不清身形,手攀著池底一對玉馬,女子身子掩在烏黑長髮間,雪白玲瓏,兩人纏得扭股糖似的,各自發出動情的喘息。

  慶妃愣在那裡,這場景她可熟悉得很,她自己經常便玩這個,事實上這裡就是供二皇子的貴賓狎玩的地方,遇見這個再正常不過。

  今夜和陛下過來是臨時起興,又是夜深,也沒注意還有其他人,現在看樣子是二皇子原本就有客,招待了客人在此洗浴,這對男女正情動入港,兩人纏成一團的都沒發現有人過來。

  慶妃猶豫了一下,傳來侍衛殺了這對男女容易,但是難免驚動他人,她和皇帝這番荒唐,萬萬不能被人察覺,否則她一個妖妃罪名逃不了,難保不被朝中那群酸儒禦史群起攻之。

  眼看那對男女扭纏情熱旁若無人,自己站了半天都沒發覺,慶妃想了想,手指一彈,一枚淡青色藥丸無聲落入水中,瞬間消失,與此同時她情無聲息向後退去。

  她退到最裡面池子屏風後,面對天盛帝陰沉詢問的目光,笑了笑,道:「陛下,想必二皇子今夜有客,最外面池子裡有人嬉戲,只是那對夫妻十分沉迷,沒發覺妾妃。」

  沒發覺她,自然更不會發現隱在屏風後沒現身的天盛帝,天盛帝眼神一松,沉吟了下道:「當真沒發覺?」

  慶妃掩口一笑,挑染了金紅眼線的眼角斜斜飛出去,媚光流蕩,「這大概是二皇子新客,陛下您知道的,這溫泉裡有助興之藥,來這裡玩樂的,誰受得住?別說多個人,便是天崩地裂,也未必能察覺。」

  天盛帝老臉一紅,想起自己第一次來也是如此,就算現在已經來過好幾次,每次想到這裡都依舊興奮心跳忘乎所以,要不然也不會連有沒有人都沒多看,便急不可耐了。

  他微咳一聲掩了那尷尬,眼神掠過去,淡淡道:「那便……算了。」

  慶妃謙恭的低下頭去,柔聲道:「是,今日便……算了。」

  這話一說,天盛帝眼底掠過一絲滿意之色,點了點頭,將慶妃攬了過來,道:「你真是可人意兒的……朕就愛你的聰明,還聰明得有分寸。」

  慶妃依在他懷裡,軟軟的道:「今兒個不宜聲張,陛下放心,妾妃會命人打聽出今日二皇子宴客的名單……斷不會傳出什麼的。」

  「既如此。」天盛帝頷首,拍拍她的背,「今兒興致也掃了,你的舞……下次再看吧。」

  慶妃溫婉的應了,兩人各自整理好衣服,相攜了從密道悄無聲息的出去,長廊上春宮翻板漸次合起,四面安靜了下來。

  溫泉池裡相擁的兩人,緊張僵硬的身體,也漸漸鬆懈下來。

  這一鬆懈,感覺便靈敏起來,彼此都瞬間覺察出對方肌膚的彈性和悸動,覺察出那種肌膚慢慢放鬆像浸潤了牛奶的花朵在身前綻放的感覺,覺察出硬得更硬,軟得更軟,危機已經過去,新一波的危機似乎又來,這一回來自對方的身體,要將彼此煉化練軟,化為春水。

  寧弈輕輕喘息著,手指攀進鳳知微烏黑濃密的發裡,低喃道:「要不……就這麼順便了吧……」

  他的身子不知何時變得微紅,呼吸急促,灼熱的噴在鳳知微臉上,鳳知微心中一驚,覺得這模樣似乎有點中情藥的樣子,想起這四周佈置,心中頓時明白這池水裡有鬼,只是她自己雖然也灼熱酥軟,卻像是處子接觸男體時的正常反應,並沒有不可忍耐的感覺。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沒著道,但是也不奇怪,她體內本就內息繁雜,那股盤桓的灼熱氣流固然沒人給她解釋,後來又多了晉思羽下的盅,一半解藥轉化為毒,宗宸一直在不停給她試藥解毒,那麼多亂七八糟東西吃下去,誰知道最後會轉化成什麼,保不准百毒不侵了也有可能。

  不過這池水裡的東西應該問題不大,頂多就是個助興藥物,熬過一陣子便好,想來以甯王爺定力,自然是沒問題的。

  於是鳳知微很淡定的一讓,先把自己的肚兜裹好,爬起身來,將兩隻玉馬往寧弈懷裡一堆,淡淡道:「或者你可以用這個順便下。」一邊爬上池子穿衣服,頭一低卻發現池水上面,隱隱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她一驚,趕緊伸手去拽寧弈,用了很大力氣,一把便將寧弈拽出,不防寧弈也正起身,她力道用空,呼一聲寧弈身子一傾向前一栽,正壓在她身上。

  隨即鳳知微聽見寧弈笑道,「好歹現在可輪到我壓你了。」說著重重的俯下臉來,埋在她的肩窩,隨即又不滿足的歎息一聲,仰起臉湊上來,有點狂亂的尋找著她的唇,鳳知微冷哼一聲一個肘錘便頂了上去,心想剛才是迫不得已,如今還給你佔便宜?一錘及胸,雖只三分力道,卻也正中寧弈心口,隱約聽得他悶哼一聲向下便栽,鳳知微一驚,忽然想起曼春的話趕緊收手,寧弈的臉卻已經俯下來,唇正觸著她的唇。

  鳳知微立即要偏臉,寧弈卻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鳳知微一動便可能撕破自己的唇,這下她真的不敢動了,寧弈喉間低笑一聲,唇齒一動,隱約有什麼東西,攜著微苦的氣息渡入她口中,那微苦之外,卻又有點微微腥甜的液體,從她齒間飛速滑過,滑入咽喉。

  鳳知微一怔——寧弈給自己喂了什麼東西?還有那腥甜……

  寧弈卻已經偏開頭去,笑道:「人家刺客齒間藏毒藥,我藏解藥,只有一枚,咱們一人一半。」

  鳳知微這才知道寧弈也已經發覺了慶妃的手段,這是給她喂解藥了,看來寧弈對這位娘娘也很有防備,隨身都帶著解毒丸。

  又想其實自己未必需要這一半解毒丸,他分出這一半,自己毒力不夠解怎麼辦,只是現在要想還回去也不可能,只好等出去再說。

  突然覺得身下一緊,有什麼硬硬的頂上來,鳳知微一慌,抬膝便要頂,忽聽外面人聲,隨即有侍女驚呼道:「黃大人,黃夫人,兩位怎麼到東池來了?」

  鳳知微「啊」的一聲,順勢推開寧弈,一邊匆匆的穿衣服,一邊探頭道:「什麼東池西池?我剛才在那邊洗,覺得水不好,無意中也不知道碰見了什麼,後面開了個門,我進來覺得這裡更好,便洗了,有什麼不對麼?」

  兩個侍女對望一眼,掩嘴笑笑,心想這位夫人據說出身風塵,果然大膽放蕩,肯定是誤打誤撞將機關開啟了,兩人四面望望,沒有看見其他人,放下了心,又想自己兩人離開導致外客闖入東池,說起來便是大罪,還不如不提的好。

  一位侍女便笑道:「無妨,只請夫人快點出來便是……咦,那位是……」

  寧弈在那裡慌急慌忙的穿衣服,背對著兩個侍女,「啊?」的一聲道:「殿下剛才有事,還未到宴,本官便由人領了四處走走,路過溫泉想來見識下……咳咳。」

  兩個侍女又露出笑意,心想老夫少妻就是這樣的,聽說了二皇子溫泉池的把戲,想起自己夫人正溫泉水滑洗凝脂,只怕就禁不住的想來看一眼,正巧東池門戶開了,這些來自外省的鄉巴佬,哪裡見過這些玩意,忍不住便在這裡當場試上了。

  兩個侍女,是西池招待外客的侍女,只知道西池附近有東池,並不知道東池機關的開啟方法,以前也沒有來過東池,二皇子為了保密,沒有對這些下人多說東池的重要性,又自負機關精巧,誰也進去不得,西池侍女因此不知道東池的利害關係,又畏懼罪責,倒給兩人輕輕鬆松的解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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