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我以千面侯君心 | 上頁 下頁 |
一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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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承嶪稍稍運氣一震,就把兩隻爪子給震掉了,星眸一斂,冷聲喝道:「放肆!如若再糾纏,信不信本王把你倆扒光丟到男茅廁裡?!」話音還沒落,就聽兩個醉醺醺的聲音陡然喝道:「剛才是哪個在茅坑裡鬼叫?!出來!」 「又是哪個沒處兒叫喚了?!給爺出來!」 戰承嶪一看有人替他收拾局子了,回過臉想要管他的鳥兒,卻發現呆鳥已經跑遠了。戰承嶪幾個縱躍,一挺胸,便叫悶頭逃竄的兔子一頭拱了上來。 玄墨卻好似犯了失心瘋一般,也不叫疼,更不抬頭,轉過一個方向便又要逃,戰承嶪很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她一把拽了回來。 「玄兒,你聽我說~」戰承嶪雙手牢牢地把住玄墨的兩根胳膊,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身前。 玄墨就是不肯支聲,倔強的別開臉,鼻孔沖天指。 「玄兒,知道你討厭什麼我還做什麼這確是我不對,可我真的不是有心要騙你的啊?……你捫心自問,在去金陵之前,你的眼睛裡,是不是只有直一個?在所有人眼中,跟他在一起的你那麼無憂那麼快樂,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擔心,生怕我的木訥會叫你躲得遠遠的,我竟是不知你倒底是會喜歡上『戰承嶪』還是『淩書玉』,所以我決定走步險棋,變換著身份出現在你面前,好叫你憑著自己的心意自己去選。……玄兒,其實今兒個上午你對皇兄說的話我全聽到了,可笑你這只呆鳥,明明是你自己不開竅,腦子又大條,才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意,你怎就好意思說出你是一廂情願這樣的蠢話來?」 玄墨最不愛聽「不好聽」的話了,聽到這兒,她狠狠地剜了一眼戰承嶪,強行就要掙脫開戰承嶪的鉗制,用力時,嘴裡還發出激動的「嗯嗯」聲。 戰承嶪怎會叫她逃脫?可他生怕手上再加勁會弄疼她,略一思量,反正在她眼中他也不是什麼君子了,那就動口動手都無妨了。他左手五指張開,彙聚起內力,像網一樣罩住她的腰、臀,很快,玄墨的腰就麻了,屁股扭得也慢了下來。這還不算,戰承嶪抬起右手,扣住玄墨的後腦勺子,往自己身前一送,俯身狠狠地吸住了玄墨的小朱唇,就在那一刻,一股奇異的酥麻感迅速在戰承嶪的體內四下流竄開來,那桂花釀一經玄墨的嘴,似乎又發酵了三十年,醇厚的沉香叫戰承嶪迷醉不能自拔,不由自主地把玄墨往自己身上貼得更緊,真真切切地是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的軀殼兒裡。前前後後算起來,除了丫頭一歲半時強吻豪奪主動「攻擊」他的那一次,以後的每一次吻,不管是戰承嶪還是淩書玉,那都是牢牢地掌控著主動權的。想到這兒,戰承嶪眼底滑過一絲笑意,舌頭又往進深處肆虐了一步。 戰承嶪是享受了,呆鳥卻是遭了罪了,當戰承嶪的嘴像吸盤一樣吸附上來時,玄墨頭先反應便是:不能叫木頭驢親我!她是想落荒而逃的,卻終是沒逃開。相較于戰承嶪的熟稔老練,玄墨可謂是青澀得像一枚嫩果子。對於這個叫她措「嘴」不及的吻,她渾身上下都在緊張慌亂,隨著嘴裡那點可憐的稀薄的氣兒逐漸被戰承嶪霸道地吸去,她的腦子越發地跟不上彎兒,她竟忘了自己還是有鼻孔的,倆胳膊支楞在身旁,螃蟹鉗子一樣張牙舞爪地揮舞開了,似乎這樣就能叫她回過些氣兒來,可惜,沒用。於是她黔驢技窮地用舌頭去推戰承嶪的口條,她那顆簡單的腦袋瓜子哪會知道,這樣只能叫戰承嶪受到更大的引誘…… 就在戰承嶪吻得盡興時,突覺懷裡的小身子綿軟了下去,戰承嶪陡然一驚,拔開嘴一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呆鳥,因短暫的窒息,厥過去了…… 玄墨再度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帳外面的天也已大亮了,她抱著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心中苦悶不已:只記得木頭驢狠狠地,吸自己的嘴巴,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呢?怎就睡回了自己的床上呢?想到昨晚的那一刻,玄墨的臉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燒,嘴裡乾渴得緊,她跳下床,捧著茶壺便直接往肚裡倒水,茶壺空了,她腦子突然也靈光了,狠狠地把茶壺往桌上一頓,叉腰低罵:「我知道了!哼!終於給我知道了!木頭驢你好無恥!你親就親吧!竟然卑鄙得又用暗器!……」這邊她還沒罵完,就聽弄玉在屋子外面喚她:「公主,您起了不是,侯爺他們正在花廳等著您咧!」 等玄墨沖到花廳,一瞧,她樂了,外公、阿爹、娘、三個舅舅、哥哥……反正一大家子都齊全了,除此之外,木頭驢也在,玄墨當下長了氣勢了,挺胸抬頭地沖到戰承嶪跟前,叉腰開始跳腳:「戰什麼你好無恥!」 「玄兒,不得無禮!哪有這樣跟夫君講話的!」方亦男輕聲呵斥一句。 憋了一肚子氣的方直立馬幫腔:「二姐,他就是無恥!」 方亦男白了他一眼,方直哪肯善罷甘休,繼續鼓勵玄墨道:「乖玄兒,你往下說,舅舅給你做主!」 簡恒和梅靈雪在一旁捂嘴笑。 「是啊,乖玄玄,承嶪他怎的欺負你了,你倒是說說呀!」方梟也開了口,他心知肚明,此番他聯合著閨女、女婿一齊幫扶著承嶪,玄墨若是不「取鬧取鬧」那就不正常了。現下他開了口,明理上是幫她「抱不平」,其實也無非就是敷衍敷衍她罷了。 縱是這一大家子的人玄墨對哪個都親近,可是當著他們的面,玄墨還是不好意思就那麼直白白地說昨晚戰承嶪強吻了她。而且,最叫她生氣的其實也並不是他親了她,而是——玄墨桃花一轉,搶步上前就掀開了戰承嶪的下衣擺,左看看右看看。 「方玄墨!你太放肆了!還不住手!」方亦男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厲聲喝道。 「娘啊,你公道些好不好?!」玄墨也火了,手裡緊扯著戰承嶪的衣襟就死活不放了,轉身沖著方亦男便是一頓反駁,「他腰下藏著棍子一樣的暗器,總是捅我,昨兒晚上,我奏是被他捅暈的!我奏是要當著大家的面找出來!哼!人證物證俱在,看他還有什麼話說!」說完便回過身子又要繼續找。 老頭兒方梟當場差點沒叫一口茶嗆死,而其他男人們則毫不吝嗇地把同情的目光盡數給了戰承嶪,在那些意味深長的目光中,或多或少都存有些揶揄。尤其是方直,真真是「一語抿恩仇」,他現在對戰承嶪,那可是真心實意地,同情多於埋怨。 初經人事不久的梅靈雪更是臊紅了臉,害羞地偎到簡恒懷裡。 穆賽強憋著笑小聲嗔怪方亦男:「看看,這可是做娘的恥辱呀!你日裡難道就一點都沒教她麼?!」 方亦男羞紅了臉,嘟囔道:「不都說她小麼?!我給她說,她也得聽得懂嘛!」 穆賽佯做恍然道:「也是,你的那份兒還是我教的來著……」 方亦男狠扭了他一把。 再看戰承嶪的俊臉,那都不是一般二般的草木灰色了,他真的是,徹頭徹尾地被呆鳥,整垮了…… 第六十七章 墨「鬥」魚 戰承嶪一臉鐵青地把著玄墨的手,阻止了她想要繼續給他「寬衣解帶」的舉動,眼下有個很嚴重的問題擺在他的眼前,那便是,給她那雙不老實的小爪子再胡亂摸下去,他倒底能不能管得住他的「棍子」呢?他不敢打十足的保票:那「棍子」不會自作主張恣意妄為地自己溜達出去,叫玄墨捉個現形。可玄墨如何肯依,戰承嶪越阻止她,她就越覺得戰承嶪是因為心中有鬼,於是拼著內力與他較著勁,連小桃花們都不叫閑著,「開」得滿滿的,跟那兩顆星星比拼著。就在小兩口大眼瞪大眼地無聲較量著的時候,突聽方梟有些落寞地喟歎道:「唉,羨煞人了,縱是老夫想——」 方梟一開口,方直便捂嘴對方拓低聲笑道:「大哥,瞧瞧,爹又要枯木發春了。」 可惜那可憐的小老頭兒連春的氣息都還沒摸到,就被「殘忍」地打斷了,一聲底氣十足的嬌吼在前堂門口炸起:「你想怎樣?!是不是還想著去找那個小得意?!」 一眾人齊齊抱頭看去,頓時,屋裡一通混亂。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玄墨,她瞠目結舌地看了看簡恒,又看看門口那人,結結巴巴地吐出仨字兒:「丁……婆婆?」沒錯,來者就是那個傳給她那本禍禍人的、叫她如願在公子們屁眼上插了蔥的妖曲《九曲幻音》的、她和簡恒在金陵邂逅的那個丁老太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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