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我以千面侯君心 | 上頁 下頁
九四


  奔輕輕地頷下頭,玄墨壞壞一笑,抬手撫上奔的臉,對著她的眼不依不饒:「奔奔這才知道害羞?嗯?奔奔你不厚道呦,說好我們一起出嫁的,可你背著我就未婚先孕了嗯?」玄墨手下觸到的馬臉越發地燙起來,玄墨輕笑出聲,暗忖:倘若奔不是匹黑馬,想必還能看見她臉紅呢!想到這兒,玄墨索性笑開了追問道:「奔奔,你老實交待,是哪家的馬小子騙去了你的芳心?嗯——先叫我猜猜,是不是舅舅的小福子?」奔別過臉去。

  「是是是,它無趣死了,有事兒沒事兒就愛板著一張大臉不說還那麼幼稚!——嗯嗯,是逸哥哥的小澤?」奔開始吃草。

  「噢噢,咱們奔奔嫌他不夠熱烈!那麼——」

  「哎,那位小兄弟,麻煩你把公主的馬牽過來吧,咱們得回去了!」

  「好吧,今天先盤問到這兒,奔奔,千萬別告訴舅舅我回來了哈!」玄墨不舍地擁抱了一下奔的脖子,這才與她一左一右地往回去。

  「小兄弟,你可真行!」

  「呵呵,沒什麼,哎,兄台,怎麼跑這麼遠來遛馬?」

  「嗨,快別提了,大司馬疼公主疼得緊,愛屋及烏唄,這不,它剛下了匹小馬,大司馬就說它坐月子必須吃好活動好,指名兒要咱們陪它到這潭柘山來!」

  聽了這話,簡恒不住地朝玄墨擠眼睛,玄墨橫了他一眼,不過這一眼卻是嗔怪味兒十足。玄墨暗忖道:臭舅舅,把我氣跑了才想起討我的好!話是這麼想的,但玄墨還是重新拾起了絲絲幸福——有人疼的幸福。

  「小馬是男是女?」

  「嗯?」

  「哦,是公是母!」

  「公的!那個精神頭兒!那個小體型兒!還有那個身份血統!怕是翻遍全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玄墨聽了心裡美滋滋的,隨手撫了撫奔的馬鬃。

  簡恒在一旁笑道:「兄台真逗趣兒,馬講血統不假,倒沒聽說馬還講什麼身份呀!」

  「欸,兄台這你就外行了吧?馬的身份當然是隨著主子的身份走嘍!就拿小馬來說吧,娘是義華公主的心頭肉,爹又是戰將軍的寶貝疙瘩,你說它的身份高貴不高貴?!」玄墨的笑當場就僵在了臉上,心底不知打哪兒躥出了一股火苗,直攻腦門,而且恨不得直直躥出體外把奔的馬鬃燒焦才解氣!

  「嗯嗯。」簡恒強忍著才沒噴他一臉唾沫,憋笑憋得胸腔都在劇烈地起伏,礙于玄墨驟然發青的臉,他只能含含糊糊地隨便應承了一句,身子卻悄悄地替奔擋住了玄墨,生怕她發飆傷了奔。

  「噢噢,不早了,回去遲了大司馬又該怪罪了。」那男子轉身跳上另一匹馬背,引著奔跑走了。

  玄墨雙手捏成拳頭,渾身發抖,連骨頭縫兒都在吱吱作響,隱忍了許久,那股火兒終是燒遍她的五臟六腑,一腔急火兒頂得玄墨仰天咆哮一句:「奔奔——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簡恒笑得腸子嚴重滯氣,生生把個肚子漲得老大,都這副德行了還不忘暗自狂笑道:公主,回頭還是找人算算你和戰將軍的八字兒吧!你倆的緣分,沒的說啊——

  「戰什麼!唆使你的蠢馬勾引我純情的小奔奔,我再給你記上一筆!」

  「戰什麼!淩書玉你管不好,蠢馬也管不好麼?!」

  打那天開始,玄墨夜夜高呼著這幾句口號從夢中驚醒過來。當玄墨第十次在夢裡跟不知是淩書玉還是戰承嶪(在玄墨眼中反正都一個樣兒)「激戰鬥法」了一整宿後,頂著烏眼圈的她儼然變成了一隻點了信子的二踢腳,燃著一腦門子火星星在屋子裡四處亂竄。蹦躂折騰了一上午,玄墨房裡的乒乓作響漸漸消停了下來,直到一片安靜。一直在屋外提心吊膽地守著的弄玉他們三個,並沒因她的平靜而鬆口氣兒,反倒隱隱生出一個不安的念頭:這回,公主要闖大的——禍了!

  第五十章 在蔥上跌倒,就在蔥上爬起

  「公主,明兒個就是方大人的慶生宴了,您當真不打算去麼?聽說,方大人此次將在亦難苑設宴呢。」三雙懇切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玄墨的嘴。

  玄墨眸中一亮,狡黠地眨眨眼,微微笑道:「即是如此,那就去吧,順便給他個驚喜。」

  三個人還沒來得及欣喜,就看玄墨笑得詭異地朝他們勾了勾手指,他們遲疑地湊了過去……

  翌日下午,某宅子裡傳出一聲壓抑的女聲尖叫:「公主!婢子可是良家少女啊!」然後便是一聲痛哭:「公主,早知道您讓我扮煙花女,昨晚說啥我也不會去臥梅春的!」還有一聲幹吼:「士可殺不可辱!我堂堂大內閣侍衛,八尺偉男一個,豈能說扮青樓女子就扮得的?!萬一今晚事敗,我日後怎麼討老婆?!」

  緊跟著又傳出一聲嬌斥:「統統閉嘴!你們可用腳趾頭想想清楚,幹五休二、年終紅包、上等地位、風光無限,你們不幹,馬上滾蛋!」

  一陣憋屈的平靜。

  「弄玉,你竟然跟趙媽媽一樣狐媚哩!」羅勒嘖嘖稱讚。

  弄玉反諷一句:「小羅,想不到你還挺有做風塵女子的資質的!」

  羅勒撇撇嘴,又轉悠到簡恒跟前:「咦?恒,還別說,你也挺風騷的。」

  「你小子想死早說!看見沒?肌肉!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肌肉!真是的,我身上哪點像女人!」簡恒一邊高聲抱怨著,一邊向玄墨的房門投去忿忿的一瞥。卻見玄墨一陣風一樣從屋裡卷了出來,嘴裡還念念有詞:「嗯嗯,是有一點不像……這樣就像了!」不容簡恒反應,玄墨就往簡恒的抹胸裡硬塞進兩個喧騰騰熱乎乎的大胖饅頭,差些把簡恒的皮燙下一層,這樣一來,本就瘦的抹胸越發的緊了,勒得簡恒臉色醬紫。調整好「胸」的高低左右後,玄墨喜滋滋地伸出小指頭「撲撲撲」地戳了幾下,睇著彎彎的笑眼「警告」簡恒說:「恒,不許你偷吃哦。」

  弄玉和羅勒在一旁笑崩了。

  華燈初上,鎮國侯府的亦難苑一改往日的清幽,亭台水榭燈火通明貴公子滿座。方直的生辰宴就設在亦難閣探向水面的親水準臺上,此間,花香酒香碧水香香香撲鼻,雲影月影青蓮影影成趣,實乃人生一大樂境。

  「直,承嶪呢?怎麼還不見他來?」梅逸落座後,環顧了一圈卻沒看見戰承嶪的身影。

  「剛被太子叫走了,可能又什麼事兒給耽擱了吧,無妨,咱們邊喝邊等他。」

  「公子,三公主宮裡的大公公在苑外求見。」方舒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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