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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是!」拉開房門,尹白衣對焦慮的燕十七笑了笑,「走吧,去歇著吧,王妃無事了。」

  燕十七還要回頭望向新房,尹白衣一把摟住他的肩,「十七,你答應過大哥。」

  十七身體一震,又挺直了胸,星眸又重新亮起,「我明白,她沒事便好。」

  朱棣輕輕一勾脫下了繡鞋,稱了稱那雙加了料的鞋,隨手一甩,再用手掌量了量錦曦的腳,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他仔仔細細反復比畫了下長短,喃喃道:「再大的腳也不過本王手掌大而已。錦曦,你醒來後發現武功盡失會是什麼樣呢?本王很期待呢。」

  他想起在宮中踩住錦曦腳上的繩子,害她站了半日,心裡得意之極,俯下身子靠近了她,手指從她臉上劃過,「嗯,你的眉很好看,濃黑油亮,你的睫毛也是,黑羽蝶似的……是這張嘴嗎?辱駡本王,倔強得很呢……若是服軟會吐出什麼好聽的呢?」

  錦曦正在酣睡中,藥力發作,額上密密浸出一層細汗來,臉色更顯嫣紅。朱棣憐惜地伸出衣袖拭去。見她的唇已恢復紅潤,鮮豔欲滴,忍不住低頭輕啄了一下,「很軟,有點兒甜。」他又親了一下,順手拿起她的手看了看,胸腔裡爆發出低低的笑聲,「還想揍本王?沒了內力,就是揍也是如同搔癢,呵呵,本王讓你揍,就怕你的手會痛。」

  朱棣越想越開心,報仇的時候終於到了。瞬間腦中閃過各種想法,英氣逼人的眉宇間跳動著一層興奮。

  「春宵一刻值千金,呵呵!」朱棣站直身體喝道,「來人!」

  房門推開,守在外面的侍衛垂首道:「王爺!」

  「囑王妃的陪嫁侍女與喜娘進來服侍,給我看緊了,不准任何人進房門半步!」

  「是!」

  朱棣渾身輕快,整理了下衣衫,到前廳敬酒去了。

  得知王妃無事,燕王府的氣氛恢復了熱鬧。見朱棣滿面春風走進來,在場的人都舒了口氣。

  李景隆心裡詫異萬分,面帶著笑問道:「王妃無事了?」目光卻掠過朱棣大紅袖袍中閃過的一角白布。朱棣怎麼受了傷?

  朱棣心中明白,含笑說:「無事,不妨礙洞房花燭。」

  他說的時候直勾勾地瞅著李景隆,大紅吉服此時平添了幾分瀟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也就刹那工夫,朱棣滿意地看到李景隆的眼角抽了一下,快意瞬間湧上心頭,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虛驚一場,如此恭喜王爺了,只可惜刺客自盡,查不到這幕後主使之人!」仿佛方才新房之中並無與朱棣爭執過,李景隆臉上微笑依然。

  「既是如此,當敬新郎一杯才是,新王妃國色天香,令人豔羨!」旁邊有人起哄,喜慶之意融于滿堂笑聲中。

  朱棣大笑著接了,來者不拒,任誰也勸不住。他原本就失血過多,已是在強撐,才幾杯酒下肚,更是步履踉蹌,頭暈眼花。朱棣靠在侍衛身上,睨著眾人,「本王少陪!這……這就見王妃去了!」

  太子搶前一步皺了皺眉,道:「四弟妹真的無事了?四弟萬不可強撐!」

  「大哥不必擔心,喜娘正陪著她等本王去呢,哈哈!」朱棣笑著回了,轉身往新房行去,走了兩步又停下,深深一躬,「多謝大哥關心,如此一折騰,呵呵,別有一番滋味!明日還要進宮謝恩,小弟先行一步啦!」

  李景隆還是微笑,籠在袖中的手已悄悄握緊。難道尹白衣真的能驅出獨憔悴之毒?為何朱棣的手腕會受傷?他突然沒了信心。目光隨著朱棣的背影移動,就有一種衝動想去瞧瞧。

  一隻手突然搭在他肩上,李景隆一抖,回頭看到笑嘻嘻的朱守謙,慌忙掩飾道:「靖江王的酒還沒喝夠?」

  朱守謙知道李景隆去魏國公府提過親,想起平日裡李景隆總是瞧不起他,此時心中痛快,大笑道:「錦曦得此好歸宿,又是虛驚一場,嘖嘖,為此當浮一大白!」

  「哦?靖江王有興致,景隆自當奉陪!」李景隆正找不到人撒氣解悶,反手取過酒罈,拍開泥封大口飲下後,挑釁地揚了揚眉。

  朱守謙哪肯示弱,也拎過酒罈喝酒。

  等到夜深,賓客散盡,兩人還在鬥酒。

  朱棣幾乎是被抬進了新房,他知道自己是因失血過多而體軟,並無大礙。朱棣揮手遣開喜娘及其他侍女,靠在床邊瞧著錦曦出神。

  為什麼有人想要廢掉她的武功?是不想讓她順利進洞房嗎?朱棣冷聲地笑了。難道明日她醒了就不能洞房?

  李景隆表明對錦曦鍾情,所有的一切反常都是正常,為何自己的感覺卻這般不同?朱棣靜靜地坐了良久,邪魅地笑了。

  他伸手解開錦曦的衣襟,看到一片軟玉溫香,腦中一熱,心臟撲撲地急跳。他閉了閉眼,鎮定了會兒,吹熄了紅燭。

  房間內暗了下來,清泠泠的月光從窗戶格子灑進來,借著月光朱棣脫下了吉服,拂落了紗帳。

  手指觸到錦曦溫潤如玉的肌膚,情不自禁血脈賁張,他歎了口氣,喃喃道:「真是要人命!」扯過錦被將錦曦裹住,做完這一切已然沒有了力氣,閉上眼就昏睡了過去。

  第二十七章 眉梢情動初相許

  朱棣吻得甚是纏綿,力道不大不小,偏偏不讓錦曦有擺脫的機會。見她吃驚地瞪大了眼呆住,朱棣伸手蒙上她的眼睛,輕聲呢喃道:「我喜歡你,錦曦,在鳳陽我就知道你是女兒身了。」

  「啊!」

  刺耳的尖叫聲吵醒了朱棣,他睜開眼,看見錦曦坐在床上驚慌失措。

  「醒了嗎?」

  「啊——"錦曦又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一把抓過錦被裹住自己,情不自禁往後退縮。

  朱棣笑了笑,下了床,邊穿衣服邊說:「今日要進宮謝恩,本王沒時間與你解釋,回府之後再問吧。來人!侍候王妃沐浴更衣!」

  錦曦反應過來,臉一紅喝道:「你出去!」

  朱棣聽了這話怔了怔,邪邪一笑,大步走到床前,連人帶被把她抱了起來。

  錦曦大驚,伸手去推,只覺手軟綿綿的竟使不出什麼力氣,心中一慌,提起丹田氣,內息空空蕩蕩,她張了張嘴,腦中白光閃動,眼淚就滴落下來,「你狠,朱棣,你真是狠!」

  她抬手一巴掌輕輕脆脆扇在朱棣臉上,朱棣抱著她大笑著邁步走入屏風後面,只當她在扇風。

  「你廢我武功!」錦曦胸膛起伏,頭抵住朱棣哭了起來。

  撲通!朱棣把她扔進了木桶。居高臨下望著她,「誤了進宮是大事,回府後再與你細說原委。我想,你也不願被人瞧魏國公府的笑話吧!本王也丟不起這個人,你若一直哭下去,本王便獨自進宮。我給你半個時辰,打扮停當!」

  錦曦浸在水裡,淚水涔涔而下。似乎聽到一個聲音在說,不能,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她驕傲地抬起頭,「從宮裡回來,王爺會給錦曦一個滿意的答案嗎?」

  朱棣瞥她一眼,錦曦趕緊往水裡沉。」呵呵,衣衫是本王脫的,已經洞房花燭了,你已是本王的人了,難道還怕本王看?半個時辰,你若遲了,本王便獨自進宮!」說完一甩衣袍離開了。

  錦曦恨得一掌拍下,水花飛濺,她腦子暈了,現在卻顧不得去想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要在半個時辰內打扮好。

  「珍珠!」

  站在屏風外的侍女趕緊進來,「王妃!」

  錦曦沒看到珍珠,也顧不得問她去哪兒了,心想一切都等回宮再說,便對侍女吩咐道:「半個時辰內把我打扮好!快點!我全身無力!該死的朱棣!」

  侍女見她怒駡燕王,驚愕得不敢多嘴,齊齊動手為錦曦沐浴。

  朱棣在外間聽到,哼了一聲,眉梢眼角卻全是笑意,「來人,去把尹白衣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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