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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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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侍候的宮女忙端過茶來,摸摸不是很燙了,這才拿了湊到小榮佳嘴邊要喂她喝,小榮佳搖搖頭,自己伸手拿過茶杯。拿著跟李月荷的酒杯碰了一下說:「娘,我們乾杯!」 李月荷笑著說:「好,乾杯!」說完一口喝完杯裡的酒。 小榮佳也喝了茶,一抬頭,卻見李月荷眼中似有淚光,又細瞧了一下,方說:「娘,你眼睛裡有一個我。」 李月荷低頭凝視小榮佳的眼睛,見她地眼中也有自己的映像。便輕笑說:「你眼睛裡也有一個我!」 宮女端上新蒸的螃蟹,李月荷拿了一個,摳了一點肉給小榮佳吃,自己來了胃口,連著吃了兩個大個的。 又略飲了幾杯,畢竟憂煩國事,唐子儀只說要先告退,太后也沒了心思,便說:「既如此。都散了吧!」 唐子儀略遲疑了一下,便帶了嚴秋水先走了。 眾妃雖各各暗恨,但也自知嚴關山在外血戰,皇上無論如何也得籠絡著嚴秋水。 李月荷自還是跟了太后回靜心殿,一路上沉默不言,蘭蘭見她臉色不好。便道:「娘娘,如今嚴將軍在外血戰,皇上自然得安撫嚴娘娘的心。論起來,皇上的心只怕還在娘娘身上。」 李月荷輕笑道:「在我的身上又如何?你以為皇上對嚴娘娘就從沒放在心上嗎?對梅嬪就全是假意嗎?一個帝皇的心,就算沒有她們,他也不會只放在我一個人身上的。或許我曾得寵過,他地心也曾放在我身上,但跟國家比起來,我又算什麼呢?」 一行人緩緩回了靜心殿,轎子停下時。美景伸出手來攙扶太后,上臺階時,因太后轉過身子跟李月荷說話,美景竟在臺階上扭了一下腳。進了殿,脫下鞋子看時。卻已腫了一大片。 因是節下。太醫院裡的人大多回了家,只剩了幾個值夜的老頭。美景也不敢驚動,只叫小宮女扶了自己來到李月荷的寢室,悄悄說:「娘娘,可有什麼消腫的法子沒有,如今太後手還未好,眾人連日不得空,我在這當口添腳傷,倒像是想偷懶似的。娘娘一向有法子,還請看看我這個怎麼辦?」 近身服侍太后的侍女一向有臉面,李月荷也不能怠慢,只得讓她坐下再說,一邊捂嘴笑了說:「我又不是太醫,雖有法子,也只是嘴巴裡說得出來,卻不會操作的,還得去宣太醫來才使得。」 美景急道:「好娘娘,如今就是不想鬧的人知,又去請太醫,只怕又得挨良辰一頓罵。」 李月荷無奈道:「我上次也聽太醫說過如若扭傷了右腳,卻可以在扭傷地地方尋到左腳的同一個地方,按按那個對應的地方,或可以稍稍消腫。只是聽說這樣,至於實行起來,行不行,卻不知道。」 美景也顧不了那麼多,自己按到右腳最痛的那個地方,便叫小宮女幫自己就在左腳的相應地方按了起來,按了一會,美景痛得直叫說:「左腳按著按著怎麼也痛了起來了?」 李月荷笑說:「痛就對了,痛則通,是有效果了。」 美景聽了,便叫小宮女再按,又按了一陣子,停下來一看,左腳被按的地方竟青了一片,再看看右腳,腫地地方竟是消了一點了。 美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喲」了一聲說:「像是沒那麼痛了呀!」 李月荷笑說:「你還是叫太醫給你開些藥敷一下妥當些,若是把腳拖殘疾了,可是不好呢!」 美景說:「也只得明天再叫人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宮女,若為了我,在這大節下的,把正在團圓的人宣進宮來,還不嘀咕個沒完。」 看美景說話比良辰爽朗多了,李月荷笑了說:「太后剛睡下了,你也歇歇吧!」 美景笑嘻嘻說:「碧玉和蘭蘭都哄小公主睡去了?」 李月荷點點頭說:「我因喝了幾杯酒,正叫人煮瞭解酒湯來,只得令她們先哄小公主去睡了。」 正說著,宮女擺了茶具上來,李月荷便自已沖起了功夫茶,一邊說:「你還沒喝過我沖地茶吧?」 美景搖搖頭說:「連太后也只喝過幾遭你沖的茶,我是什麼身份?」 李月荷沖了茶出來,笑著說:「如今我沖了茶,你賞臉喝一杯吧!「 美景也不客氣,端了一杯細細品了,只說:「只覺好喝,要我說出什麼名堂來卻是說不出來的。」 李月荷也喝了一杯說:「好喝就行了,那裡有那麼多名堂?名堂只是說出來唬人的。」 有些人是這樣的,只愛好名堂,而不懂好東西。有些人,懂得好東西,偏不知道好名堂。有時候也懷疑,究竟是好名堂重要,還是好東西重要。一種好東西,若不及時享用,過了好時期,失了好味道,人們還會給它一個好名堂嗎?一個好東西,若也擁有好名堂,但是過了好時候,沒有被及時享用,過了好時期,它還能擔著好名堂嗎?所以說,一些事情要及時,過了那時,將不再是那味道。心,也如是,過了那時,將不復那愛!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蒜水 看看小宮女困頓的樣子,美景揮手讓她們下去安歇,嘴裡說:「娘娘有我在這裡服侍呢!你們歇著去吧!大節下的,也是可憐!」 等眾人退下了,李月荷才笑著說:「看看你那只豬腳,誰服侍誰還不一定呢!」 美景抿嘴笑道:「娘娘一向憐下,那會要她們受委屈。說起來,她們中的一個還在你剛進宮那會服侍過你呢!」 李月荷一驚道:「瞧瞧我這記性,竟是忘記了!」 美景笑笑說:「不記得也不奇怪,就只是服侍過一夜,人人一樣的服飾,一下子記不起來也是有的。」 李月荷故做不在意的說:「我當初年輕無知,不懂規矩,進宮當晚就鬧了一個大笑話,令得皇上不待見我。想你們背地裡必是取笑過我的。」 美景「嗤」的一笑說:「娘娘說那裡話,禍從口出,誰個敢隨便討論娘娘們的事!」 李月荷看看問不出什麼來,便不再問了,揭開茶壺蓋,把滾水注進去,看那茶壺裡的茶葉在滾水的沖泡下不停翻動,就如驚惶失措的流民,在天災**中流離失所,只得迎面對著潑下來的暴風雨。她這個品茶人,又何嘗不是流離失所,無處是家呢!自己的根究竟在哪裡?前世?今世?夫家?娘家?或許寂寂至死,也沒有自己的一個家! 美景又說了一會話,才呼了值夜的小宮女來扶了自己下去。 李月荷看看夜也深了,也不虛留。 碧玉安頓好事情,過來見李月荷要安歇,忙打了熱水過來給她洗臉洗腳。李月荷把腳泡在水裡。見寢室內只有碧玉一個人,便沉下臉說:「我進宮當晚究竟鬧了什麼笑話?你也該告訴我!我雖是忘記了很多事,你就一點也不想著要提點一下我嗎?虧我還一直當你是好姐妹!」 碧玉一怔,半晌方說:「這些鬧心的事提來作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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