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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強歡笑 這些天,因秋夜寒風漸起,太后遇刺受過傷的手臂竟至於紅腫痛疼起來,太醫開了藥給太后敷,連著敷了幾天,竟還是不消腫,因手臂痛疼,吃睡不安,便宣了李月荷過去服侍,連帶的小榮佳和碧玉蘭蘭等幾個貼身的宮女也一起過了太后處。 李月荷自知太后手臂的痛疼並沒有說的那麼嚴重,也並不需要自己日夜在靜心殿侍奉,這不過是一個讓自己搬到靜心殿的藉口。只有如此,太后才能暫時的保護到李月荷和小榮佳。戰火已是越來越熾,作為北順人,李月荷的處境越來越危險。李月荷的心裡卻有點感歎,只怕太后保護得了自己一時,保護不了自己一世。 搬過太后處後,李月荷心裡怕自己來日無多,只思多點報答太后的恩情,因而盡心盡意的侍奉太后。這天服侍太后服了藥睡下,這才回了寢室。這間寢室靠著太后的寢室,本是太后的起坐室,匆忙改成寢室,難免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但此刻于李月荷來說,卻是比明月殿還要安妥的一個地方。 看了一會醫書,李月荷又拿起《黃帝內經》來翻了翻,忽看到「左病右取,右病左取」的說法,忙宣了太醫來。太醫正對太后的手臂束手無策,得了李月荷的提示,便點點頭說:「人體的經脈氣血本是相互流通的,因此也有左右而治的說法,也是歷代醫家總結下來地經驗。太后受傷的是左臂。如今且在右臂相應的地方作針灸,使得血氣流通看看效果。」 太醫說完自去會齊太醫院的一眾太醫商議此法的可行性,及至第二天,才為太后作了針灸之法,針炙之法行了三次,至晚,太后手臂的腫竟消了一些,眾人大喜。知此法有效。 至晚,唐子儀親來請安,得知太后手臂好轉時,不禁松了一口氣說:「值此內外交困之際。母后的玉體若有個不適。卻也使人憂心,如今好轉,我也放下心來。」 太后笑著說:「此事還是多虧荷兒,及早提示了太醫,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痛到什麼時候才好。」說完又問:「如今邊境戰況如何?」 唐子儀默然一會說:「一勝三敗。」 太后也默然了,半晌方說:「還是尋不到國師的蹤影嗎?」 唐子儀搖搖頭說:「只怕國師是特意避開我們,若不然。大戰已起,他如何不知?」 太后無奈地說:「兵將雖勇,若無良謀,只怕也難成大事啊!想當年,國師的種種謀略,實在讓人歎為觀止。若不然。憑我們的兵力,還不足以坐享半壁江山。我朝建立不過幾十年。根基實實未穩,如今國庫空虛,百物待興,卻又遭戰亂,天欲如此,也無可奈何。」 說了一會話,唐子儀因有國事在身,忙著告退。太后示意李月荷送他出去。李月荷默默送了唐子儀出門口,唐子儀低聲說:「愛妃,卻是委屈你了,如今時局變幻莫測,大勢所趨,我只怕有一天會再次辜負你。」 李月荷淡淡說:「我已習慣了,誰叫我是北順的郡主呢?」 唐子儀凝望了一下李月荷說:「愛妃,你剛入宮時,柔弱愛哭,不想現在卻堅強如甚。當初,若不是你第一次侍寢時就犯了大忌,我又何至於放任你自生自滅。如今,我想和你長久,卻怕要令你傷心難過了。」 李月荷剛想開口問自己第一次侍寢時犯了什麼大忌,話到口邊忙咽了下去,自己一定是在當初做了一些錯事,才會令得唐子儀對自己冷淡了一段時間,任由後宮地其她人肆意地欺負她。 看看已到了宮殿門口,唐子儀自去了,李月荷這才低了頭細細想唐子儀的話,只覺似是有一個大疑問在心頭,只是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心頭竟有點著慌的感覺。一邊回了太后的寢室,卻有人報嚴娘娘來請安,太后只令人傳進來。 嚴秋水進來後,恭敬的說:「母后地手可好點了,若是人手不夠,不若我也搬過來侍奉。」 太后淡淡說:「有荷兒一人服侍我就夠了,你還是多點服侍皇兒吧!皇兒這陣子操勞國事,甚是辛苦,還靠你多多服侍了。」 嚴秋水笑著說:「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但母后手痛未愈,戰況未明,無論是皇上還是後宮裡的姐妹們,全都憂心忡忡,所以來請示一下母后,今年這個節日還要不要辦?」 太后靠在塌上點點頭說:「中秋節,乃是團圓之日,怎能不辦?我只不過手痛,嘴巴還吃得動月餅呢!」說著幾個笑了起來,太后又道:「更兼如今各各擔憂,還得聚聚以解愁悶。」 嚴秋水領了話自去操辦了。 中秋夜。 碧玉拿了一枝白玉簪往李月荷頭上比了比說:「就綴這枝可好?」李月荷漫不經心的說:「就這枝吧!」碧玉綴完往鏡子裡看一看說:「感覺太素淡了些,不如換一枝吧?」李月荷笑笑說:「只不過宮內各人聚一聚,又何須太隆重呢?況且這個形勢,我扮地再漂亮,又如何?」 碧玉過一會才答:「今晚是中秋節,再如何,各人還是會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若獨你素淡,反會說你故作姿態,做出一副可憐樣,想引起皇上的垂憐。」 李月荷笑道:「既如此,就換一枝吧!畢竟得寵時什麼也好,失寵時卻要小心為是。若不是太后定要我一起去,我倒想安安靜靜的自個賞月。」 正說著,蘭蘭已帶了小榮佳進來說:「小公主已是打扮停當,娘娘還未妝扮好嗎?」 說著看了看李月荷的妝扮,見她梳著一個朝月髻,簪著一枝八寶如意釵,一身淡黃色衣裳,不由讚歎道:「娘娘好漂亮啊!」 李月荷看小榮佳一身粉紅色妝扮,更顯得粉嘟嘟地可愛,不由親了親小榮佳地臉蛋說:「小榮佳也很漂亮啊!」 一行人出了門口,早有太后的軟轎等在那裡,大家跟著太后來到御花園,見眾人已是等候在那裡了,一見太后來了,扶太後坐好了,這才團團圍坐了。 見唐子儀還沒到,太后便問:「可著人催催皇兒?這大節下地,也該樂一樂,整天忙政事,可別把身子熬壞了。」 嚴秋水笑說:「早已請了幾遍了,只說難得太后今兒有精神,大家賞賞月,說說笑,還請皇上賞光的為是。」 正說著,唐子儀卻來了,各種應節的瓜果和月餅都擺了上來,一時間,倒也有了一點節日的氣氛。 看著眾人歡笑漸濃,李月荷心裡的愁絲卻越卷越亂,越卷越多。 原來她也偷偷的令陳正豪尋訪國師的蹤跡,只盼國師回來。早前,卻得了消息,說是尋到了國師,但國師不願回來。只說一切皆是天意,人力豈能挽回,就算是他,也有算不到的變數,世事如棋,只盼執棋者自悟罷了。 小榮佳坐在李月荷的膝蓋上,見李月荷端著一杯酒出神,便探頭看了看酒杯,驚奇的說:「娘,你看啊!酒杯裡也有一個月亮呢!」 李月荷看了看酒杯,可不是,明月當空,光華照人,晃動的酒杯裡也映著一輪明月。呵呵,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聽了小榮佳的驚叫,唐子儀不由笑道:「月色如斯,合該飲一杯。」眾人忙舉杯幹了。太后因手痛,不敢飲酒,只叫人沖了茶上來。 小榮佳吃了一塊月餅,看李月荷喝酒,嘻笑了一下說:「娘,我也要喝酒。」李月荷笑著把酒杯湊到小榮佳嘴邊,小榮佳伸出舌頭舔了舔杯沿,不由大呼:「不好喝,原來是辣的。」 太后也笑了說:「不給你喝,你還鬧,如今知道是辣的,看你還敢不敢吵著要喝?」 小榮佳啃了一口月餅說:「我不喝了,我要喝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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