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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好容易用完了晚膳,忽聽外邊侍衛來報:「娘娘,前頭來了這邊大王的內侍,說是宣你入宮。」李月荷心裡詫異,卻不敢怠慢,忙迎出去。

  內侍出示密旨,只簡單的說大王宣郡主入宮。請郡主隨我來。

  李月荷匆匆地回轉身囑付了蘭蘭幾句,只說看好小公主,若是今晚不回來,就差人去王府裡跟王爺通報一聲。說完帶了碧玉和身邊服侍的幾個宮女隨內侍坐了轎子進宮。

  轎子卻直接進了唐子敏的宮殿中,唐子敏親在門口相迎,嘴裡說:「皇嫂受驚了,本來這麼晚不該擾著你。無奈事出突然,只好請了你來了。」

  說完也不容李月荷細想,就拉了進殿。

  一進殿,卻見李複起也在,四周侍衛林立。李複起面前卻跪著一人。正在發抖。卻是不久前入宮的南保。李月荷見過李複起後,李複起看看跪在地下的南保說:「免禮,此人說是你指使他來行刺的,我便請了你來分辯一下。」

  李月荷大驚,行刺大王。罪連全族。不由大怒說:「大膽,我哪裡指使你了,血口噴人。只不知是誰指使你來的?」南保卻只是發抖,答不出話來。李月荷暗暗奇怪,這麼窩囊地一個人,也有膽氣行刺?只是唐子敏當初是從自己那裡帶走南保的,自己怎麼也脫不了干係。不由暗恨自己不查清楚南保的底細就讓唐子敏帶了入宮,只怕唐子敏以為他既是自己茶樓裡的廚師。就必定是個妥當人。也就沒有叫人調查清楚底細,這才壞了事。

  正想再質問下去。看南保的可憐樣,一時也問不出什麼,只得先向唐子敏打聽此事地來龍去脈。

  原來南保入了宮後,這幾天做地點心卻也可口。這晚李複起來唐子敏處用晚膳,南保做了一道點心親自端了上來。放點心到桌子上時,忽然從袖口滑出一柄匕首,一把就插向李複起。結果不用說,被侍衛當場捉住。查問時,他一口咬定說是李月荷指使他進宮來刺殺的。

  李月荷聽完冷笑道:「如此不自量力的刺殺,明顯就是要諂害我的,大王請查清楚此人的底細再說。」

  李複起點頭道:「我也是此意。」遂招手叫侍衛把南保拖下去,只說等查出底細再審。

  自有人過來錄了李月荷地一些話才退下去。

  南保的刺殺伎倆雖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無奈李複起是個多疑的人,此事已讓他生了疑心。他心裡本就疑惑,唐子儀先是冷淡李月荷,自打生了小榮佳,卻又忽然寵愛起李月荷,卻是為何?莫非李月荷已是背叛了「北順國」,向著「南明國」了?若不是如此,又如何解釋她突然而至地寵愛?

  李複起心裡雖疑惑,但沒真憑實據,他也還是要攏住李月荷的心,故此還是客客氣氣的問了幾句就作罷了,只說讓下邊的人去查就行了,還說一定還李月荷一個清白,讓李月荷放心。

  騷擾了半天,李月荷才回到郡主府,又氣又怒又累又倦。

  蘭蘭見李月荷回來,這才松了一口氣說:「小公主問起郡主去哪裡了?只說要等你回來才睡,好容易才哄睡了。這麼晚才回來,可擔心死我了。」

  李月荷接過蘭蘭端上來的茶,一口氣喝了半杯,這才把事情說了。蘭蘭怔半晌說:「明天去茶樓裡問一下正豪知不知道南保的底細。」

  碧玉歎道:「那裡還用我們去問,早有人去盤查了,要不是看在郡主地面上,正豪兄妹只怕也是先下牢地份,還能安坐在茶樓?就是猜不出究竟有誰要陷害郡主的。」

  正要安歇,陳正豪和三娘卻來了。

  說起南保地事,兩個人也是一無所知,只說他自存來茶樓當廚師,做出的點心很美味。

  李月荷沉吟半晌對陳正豪說:「你想辦法查查南保這個人。此事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毫無佈局,毫無接應,胡亂拿起一把匕首就刺向大王,很明顯,目的不是真的要刺殺,而是要等刺殺失敗被擒,然後借此機會把我扯進去,也就是說想借大王之手殺我。儘管手段低劣,但帝皇疑心最大,更何況我現在的身份微妙。」

  蘭蘭說:「郡主一向不害人,真不知這些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你?」

  李月荷慘笑了一下說:「我在這邊,人家把我看成南明國的娘娘;我在南明國時,人家卻把我認作就是潛入他們國家的北順人;現在我是聯繫兩家外交的一顆棋子,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監視著我呢!有些想我死,有些怕我死,不知道到時鹿死誰手呢!」

  碧玉歎道:「上次回來時,雖被逼婚,好象沒這麼兇險?」

  李月荷點點頭說:「上回我是被轟回來的,兩邊都認為我失去了聯繫兩國外交的價值,自然懶得來暗算我。」

  蘭蘭狠道:「怎麼就是不肯讓人安生呢?好端端的礙著誰了,非要百般的陷害才算作罷!」

  李月荷垂下眼說:「那天等我真的死了,他們就安心了。」

  三娘也歎道:「看來身處富貴場中煩惱也多呀,倒不如我們為口奔馳的每天作了吃,吃了作的簡單快樂!」

  李月荷淡淡說:「所以,三娘啊,你還是挑個對你好的嫁吧,不必趟大戶人家的渾水!」

  陳正豪站起來對李月荷拱了拱手說:「我是一個粗人,不大會說話,但是郡主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郡主只管吩咐。」

  李月荷擺擺手說:「我早把你當自己人,只是我們的力量畢竟太小,想反抗,無異於雞蛋碰石頭。」

  陳正豪沉聲說:「雖如此,卻也不能坐以待斃,處處被動。」

  李月荷苦笑道:「我一沒心腹,二沒錢財,可怎麼主動?我本意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想牽連別人為我送命。不想安穩兩個字於我來說竟是這麼遙遠。」

  眾人皆是歎了一口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就是這樣吧!

  第一百零二章 黑棋子

  第二天,李月荷帶同小榮佳過王府向爹娘請安時,一進府李忠就皺著眉說:「荷兒,那個南保的事是怎麼回事?今早宮裡有人給我傳了消息,說是那個南保淩晨時分自盡了。」

  李月荷大驚失色,只叫人看住小榮佳,跟李忠說了幾句,便忙著坐了轎車到皇宮處求見唐子敏。

  唐子敏也著急的說:「還沒正經審過,就這樣死了,可不是令人心中更疑惑?昨晚叫人查的結果也來了,南保不是本地人,卻是來自南明,在此處沒一個親戚朋友,是一來了這兒就去你茶樓當廚師的。」

  李月荷跺腳說:「這下我更是水洗不清了,更可惡的還要把名字叫南保,不是擺明瞭是南明保衛者吧?怪我先前太大意,也不留意那麼多!」

  唐子敏安慰說:「這事本就詭異,想必大王不會那麼快下結論才是,你且回去,若查得有眉目我再通知你。」

  李月荷歎道:「也只能這樣了,只是平白無故被潑了一身髒水,心裡鬱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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