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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瞳兮有些賭氣的背對著天政帝,如論平日她定是不敢的,可是現下憑著女人特有的直覺,她迷糊的覺得自己這會兒無論幹什麼天政帝恐怕都不會生氣。

  果不其然,天政帝居然自己拿了胰子還往瞳兮的背上輕輕的抹著,劃過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時,還會問一聲,疼不疼。

  瞳兮心下嘀咕著,現在知道問疼不疼,早幹嘛去了,所以只能回頭,輕輕的嘟了嘟嘴表示自己的不滿,並不敢做得太過分。

  哪知卻惹來天政帝的低笑,覆身上前在她的耳垂處低聲道:「身子酸?」那拿著胰子的手則繞到了她的前方。

  瞳兮一把抓住那手,急急道,「臣妾洗好了。」說罷只能連滾帶爬的上岸,身後抵著的灼熱讓她差點兒就花容失色了。

  瞳兮一繞出了浴室的屏風就急急喚了齊雲進來,伺候她更衣,才算是逃過一劫。

  當瞳兮跟著天政帝姍姍來遲時,本來還想著該如何解釋著晚到的原因,後來卻發現十分的多餘,做臣下的怎麼可能質問皇帝為何會遲到。

  這頓晚飯吃得可比午飯舒服多了,只因為氣氛融洽了不少,天政帝的心情仿佛不錯,連喝了幾杯酒,偶爾還講些趣事,看起來不再難以接近。

  瞳兮則顧著觀察自己的父母,在下午那般尷尬的見面後還沒來得及整理情緒,只是她的父母都很鎮靜,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般。

  瞳兮仔細觀察著他二人,以前看到了卻理解不了的東西,今日看得格外清楚,那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心意的默契,又怎麼可能是相敬如冰能做到的。

  晚飯後,令狐進陪著天政帝轉園子,瞳兮則在後面陪著她的母親,但並不敢開口,只覺得尷尬。

  瞳兮便只能假作專注的看著前面的兩人,她很少看到自己的父親這般興奮,不過每每帶人參觀這園子的時候總是手舞足蹈,因為一草一木都是他親自安排的,瞳兮因為見慣了所以早已習以為常。

  「瞳兮,你說這男人無論老少,是不是都像個孩子?」瞳兮的母親忽然開口,倒讓她有些驚訝。

  只是她並沒覺得,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瞳兮反而覺得男人的心思更難以捉摸,天政帝忽然的溫情和熱烈,讓她有些吃不消,心下怕他反復,忽冷忽熱的讓人受不了。但是瞳兮素來習慣了遵從母親的教誨,所以便「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對付孩子可不能任他予取予求,你得學會逗他。」瞳兮的母親繼續道。

  瞳兮不知道母親為何說這種話,抬頭看她,她只是淡淡地笑著。至於瞳兮的母親,整個令狐府都在她的管轄內,瞳兮和天政帝來自然更是她關心的問題,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也逃不開她的眼睛,這才有如此一說。

  瞳兮現下還領會不了她母親的意思,只能帶著迷茫回到閨房,

  瞳兮回房卸妝時才看到那領子處特別明顯的紅痕,想起剛才她母親那讓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頓時有所領悟,不由得抬手掩了臉。

  翠花和母親的話雖然大有不同,可是瞳兮想來想去卻覺得本質都差不多,那便是對待男人這事上,不能一味的順從,裡面有太多的技巧,不過瞳兮還是更羡慕翠花,總覺得她的生活更恣意更自在,能夠爽爽快快地說出不許駱清風納妾的話,而這種話即使在她母親,也是不敢說的,如今瞳兮大約才有些明白,為何母親平素看起來那麼冷漠,而翠花卻那麼開朗。

  瞳兮歎息一聲,為她的母親,也為自己。

  「娘娘不舒服麼?」這是瞳兮母親臨時撥給她的小丫鬟,因怕齊雲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瞳兮趕緊收了心神,只吩咐那丫頭去喚了齊雲來伺候她洗頭。

  曬頭髮的時候,瞳兮靠在南窗下的黃花梨朵雲紋羅漢床上有一頁每一頁的翻著書,手只在顎下,有些昏昏然欲睡。

  「頭髮還沒幹呢。」天政帝的聲音在瞳兮耳邊響起。

  她趕緊睜開眼睛,天政帝則脫了鞋也歪了上來,將瞳兮的頭輕輕抬起擱到他的腿上,替她將髮絲在腿側鋪開來仿佛一柄扇子。

  瞳兮沒想到天政帝居然細心到為自己曬法,抬眼時只見他側著頭思索著什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可那心思並不在自己身上,這種動作仿佛是演練過千百遍似的熟悉,熟悉到不用費心神就能做到,瞳兮也覺得輕鬆,兩人靜靜的不說話,瞳兮正好枕在天政帝的腿上小憩。

  到月亮西偏的時候,瞳兮才感覺天政帝將自己抱到了床上,接著便又欺了上來,「睡飽了吧?」那眼睛璀璨得跟今晚的星空似的。

  「使不得。」瞳兮急急的後退,一來是身體不適,二來也有她母親那句話的影響,她是個聰明人思前想後,自然之道對任何一個人予取予求都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天政帝仿佛並不打算放過她,所以瞳兮只能委屈的紅臉道:「還疼。」雙手緊緊的握住天政帝的大掌,不讓他繼續攻城掠地。

  天政帝看了她片刻,終於放開了手,歎息一聲,轉而抱住她又溫存了片刻才放開,「睡吧。」

  瞳兮趕緊閉了眼,本以為要緊張得睡不著,哪知卻很快進入了夢鄉,只覺得格外的安心。

  <接書版>

  第十五章 冰藏水

  次日清晨瞳兮睜開眼便看見了天政帝的臉,因為他還睡著,所以少了平日的嚴肅,那眉頭都仿佛溫柔了許多。瞳兮不自主地就泛起了笑容,轉念想起昨日的瘋狂,臉現在都還抑制不住泛紅。

  瞳兮凝視了天政帝片刻,他就醒了過來,瞳兮趕緊轉了臉,哪知卻被天政帝的手給捧住了下巴,溫柔而強硬地將她的臉掰回來,逼著她與他對視。瞳兮因為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曖昧的局面,所以索性閉上眼睛,只留下顫抖的仿佛蝴蝶振翅的睫毛。

  瞳兮能感到天政帝的唇若有似無地欺上來,挑逗著她的唇嬉戲,瞳兮直恨不得床趕緊塌下去。不過幸好天政帝來了一句,「如果不是還要回宮,朕現在就要……」

  瞳兮的眼睛瞬間就睜開了,有些虛弱和不快地望進天政帝的眼睛,那裡面雖然還殘留著絲絲柔和,可是大部分都又成了深邃而讓人捉摸不透的海水。

  因為那句回宮,瞳兮這會兒才想起來今天是該回宮的日子了,只怕以後再也不會有如現此幸福的日子了,瞳兮回味著這些日子的種種,第一次有種幸福的感覺。她和那種因為別人誇獎得來的虛無的榮耀相比,滋味美太多了,讓她恨不得從此和天政帝浪跡天涯。

  「不高興?」天政帝有些粗糲的大拇指輕輕地劃著瞳兮下顎敏感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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