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妃上不可 | 上頁 下頁
七二


  錦言連忙掙扎起身:「折煞燕瑾了,燕瑾怎麼敢勞煩蘇姑姑呢?」

  蘇姑姑按住她,不叫她起身,笑道:「一會兒我叫人給你送些吃的來,你精心養傷,別辜負了太后一片苦心,她可是打心眼裡疼你呢。」

  錦言謝了幾句,蘇姑姑便去給太后覆命了。

  不一會兒,便進來一個宮女,眉眼彎彎,嘴角含笑,讓人看著就喜歡,錦言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那宮女馬上臉色微紅,端過來一碗藥,扶起錦言讓她喝下去。錦言受不住那苦,只喝了幾口就推開了藥碗。

  那宮女輕笑,也不勸,將藥碗收起來送了出去,有進來站在床側,也不說話。見錦言疑惑地看她,便說道:「姑娘莫見怪,蘇姑姑臨走時,吩咐從柳好好照顧姑娘。」

  「你叫從柳?坐下吧,你我都是宮女身份,也不好稱什麼姑娘,叫我燕瑾就好了。」錦言客氣地道。

  那從柳也不堅持,搬過一個繡墩來,坐在錦言床邊,兩人閒談了起來。

  錦言似是無意地問道:「驚鴻殿的事情是如何處理的?」

  從柳似有些躲閃,支支吾吾地道:「太后吩咐過,不讓我給你說。」

  錦言側了側身子,一心一意要追問個明白,半是央求半是威脅,終於讓從柳開了口。

  「那綠屏在澄瑞宮自盡了。聽說死前曾經透露,是皇后娘娘指使她陷害燕瑾姑娘你的,趙太醫一家畏罪自盡,聽說
也是皇后娘娘指使人做的。最後太后為了力保你出來,還和皇后娘娘費了好一番口舌呢。」說罷,長歎一口氣,「那綠屏和趙太醫也是可憐,白白做了別人的替死鬼。」

  錦言只覺得從柳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素語,你好狠的心,難道你不知我原本就寧願死在你的手裡?

  錦言恨極反笑,笑得嫵媚動人,眼中卻淚光盈盈:「從柳,這後宮總是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誰也摸不透其中的道理。」

  從柳故意裝作沒看到她的淚水,說道:「不知皇后娘娘為何執意與你過不去?後宮好些人都傳開了,說因為皇上對你有意,皇后娘娘心懷嫉恨,才想除掉你。」

  錦言喃喃的道:「是嗎?」她知道的,素語從來沒有因為皇上二嫉恨過自己,如果非要說因為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卻是錦親王。

  蘇姑姑跪在蒲團上給太后捶腿。太后閉目養神,手裡握著一串佛珠,慢慢趕著珠子,忽又開口:「那個從柳人機靈嗎?別笨嘴笨舌地說漏嘴。」

  蘇姑姑笑道:「太后放心吧,那個從柳最是能說會道,即便不是讓她做那項差使,奴婢也想薦她在太后面前說話解悶呢。」

  「這就好,哀家費了那麼大的工夫,不能毀在她的手裡。」說罷,太后又閉上了眼睛。

  蘇姑姑停下手裡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太后,咱們知曉溫妃假孕,又瞞下來的事,皇上仿佛也知道了……」

  「他是皇帝,也是哀家的兒子,還能為一個小小的妃子來質問哀家不成?」太后有些鬧怒。

  蘇姑姑不敢再問下去,手裡又捶起來,只是手勁拿捏不好,讓太后沒來由地厭煩,揮手讓她停下了。

  「那個燕瑾,哀家有心抬舉她,讓她籠絡住皇上的心,可是看皇上最近對她冷冷淡淡、不聞不問的,倒是麻煩B BS.JO OYOo.NeT。」

  蘇姑姑思索了一下,仿佛想起什麼似的,笑道:「太后儘管放心,奴婢倒有個法子,能讓皇上對燕瑾重新熱絡取來,准保比以前還上心。」

  太后點著她的鼻子笑駡:「都一把年紀了,說話也不知道害臊!」

  「太后,要不要奴婢去探探燕瑾的口風?從前皇上對她有意,可是她一直回避著,如今皇上對她又是那種態度……」蘇姑姑遲疑著。

  太后不以為然,自信滿滿地道:「她從前拒絕,只是不想人知道她的身份。如今,哀家既然已經知道她是聞家的庶女,不如就名正言順地給她個身份,讓她死心塌地地忠於哀家。」

  「那奴婢現在就去給燕瑾說……」蘇姑姑興沖沖地要去找燕瑾。

  太后喝止她:「不急,現在還不到火候,先讓她養好傷。再者,讓從柳再給她煽把火,該怎麼說不需要哀家教你吧?」

  蘇姑姑笑道:「奴婢這就去辦,一定不辜負太后的囑託。」

  溫妃之事處理過後,皇上嚴密封鎖消息,偶爾聽見有宮女太監私論此事,也是杖斃處理。其後,皇上更修書一封,令鐘離將軍派人給溫時運送去,並要人務必攔住溫時運,讓他在距邊疆八百里處盤桓數日。

  在書信上,沒有提溫妃慘死之事,皇上照舊安撫溫時運,許諾回朝之時定會重用他。

  素語也命福全偷偷將兩封信送了出去,一封給溫時運,告訴他溫妃已死,謀害溫妃之人是太后;另一封信則命人送抵邊疆,直接交付錦親王。

  錦言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因為用藥及時,並沒有留下疤痕,身上依舊膚如凝脂。

  從柳終日守在她身邊,話也不多,裡裡外外也算侍候得周到,只是錦言始終覺得有些不妥,所以對她也是禮讓三分,分外客氣。

  這一日,陽光明媚,從柳勸錦言在庭院裡走走,錦言本不想動,耐不住從柳一個勁兒地勸,只好應了下來。

  庭院裡,花爭奇鬥豔,風清爽宜人,倒有幾分舒適。錦言靠在椅塌上,閉著眼,閒散地與從柳說著話,只聽從柳悠悠說道:「最近皇上除了去永甯宮請安,都歇在瑞宣閣,只有前幾日因為修賢公主身子不適去過瑤仙殿,再沒有臨幸過別的妃子。」

  錦言「哦」了一聲,不再言語,心裡卻又痛了起來,手不自覺地捂在胸口位置慢慢揉著,卻如何也緩解不了。

  「太后心裡煩悶不安,後宮一直無子嗣,皇上再不親近妃嬪,如何是好?」

  錦言仍舊不出聲,微閉著眼,手卻僅僅按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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