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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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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遞了個眼色給香墨,香墨先扶我起身,然後走向紅淚,用盡全身力氣捂住她的嘴,「娘娘不要再叫,這件事讓別人知道了對我們誰都沒有好處。」 我極力忍著心中怒火,在椅子上坐下來,「如果你想死的話,就儘管叫好了。」 一句話,讓她傁的靜了下來,不再吵鬧,木訥的轉身看我,「為什麼每次都讓我這麼難堪,輸的這麼徹底,你是故意的對嗎?讓我一步一步走上你設計的圈套後,然後你就像是個救世主一樣從天而降,口口聲聲說是來救我,然後我就要像感激天神一樣的感激你?」 她聲聲質問,我無言以對,冷聲道:「時間不多,你最好快說。」 我不想再跟她耽擱下去,她對我成見,不管怎麼說都沒用,還不如不說,現在,我只想快點知道事實真相,擺平這件事。 錯過時機,就再不會有了。 紅淚冷笑著,儘管萬分不情願,但最終還是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我聽後,良久不語,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疑。 「去瑞福宮。」我冷聲道,起身往外走去。 紅淚背對我而站,幽幽的問:「你去那裡做什麼?告發我嗎?」 我一陣啞然,苦笑著低頭,「如果本宮要你死,你早就死了,還用得著現在大費周折害死你嗎?」 她輕笑,笑得頭上花枝亂顫,「輕塵,但願你這次救我,往後,不會後悔。」 她話裡意思篤深,我一時理不出頭緒。 「這次本宮救你,以後,你就好自為之罷。」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出了鳳鳴宮,我乘轎前往瑞福宮,途中,香墨幾次都想要開口,卻什麼都沒說。 我隔著紗簾看著她,忍不住問道:「香墨,你想說什麼?」 香墨苦笑著低下頭,「娘娘真是蕙質蘭心,什麼都瞞不過娘娘。」 我輕笑不語。 「奴婢只是想問,娘娘有幾層把握。」她抬頭看我,隔著紗簾彷佛就能將我的心思看透。 「一成都沒有。」我小聲道,笑的有些苦澀。 我是真的一成把握都沒有,儘管靈牙利齒,長袖善舞,耐何那是關於皇家子嗣的大事,一步錯,就萬劫不復,我險中求勝,這一步,走的險,也難。 她低下頭,不再語,直到轎子快到瑞福宮的時候才道:「娘娘要慎重,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弄不好,會連累娘娘的。」 我看著她,突然有些感慨,香墨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也是最忠心的人,無論我怎麼做,她都不離不棄,不會恨我。 「放心罷!」我安慰她道。 轎子在瑞福宮門前落轎,我下了轎,聽門口宮人高呼「殤國夫人到」,然後踏著這聲 的聲音步入宮門。 我在眾人驚訝,猜度的目光中緩緩步向正殿,殿裡,高坐著皇上,太后,三四嬪妃,她們大概都是皇上新封的,我並不認識,殿下,跪著幾個太醫,醫女,氣氛窒悶。 我俯身請安,「臣妾見過皇上,母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銷聲匿跡一個多月的殤國夫人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而且還挑了這個「時機」,眾人心下疑惑,並不哼聲,一齊將目光投向了皇上。 「殤國夫人這個時候來,有事嗎?」他輕問,坐在上首位置遙遙看向我,眸光離惑又多情。 我低著頭道:「臣妾聽說淑媛娘娘遭小人陷害,特來看看。」 太后娘娘笑著道:「哦,連你都聽說了?哀家還當殤國夫人久居深宮,不聞身外事呢?」 「怎麼會,就算臣妾想要不聞身外事,可後宮實在是人多口雜,一些風言風語的,也還是能聽得到的。」我笑著道,目光徐徐看向她。 一句話說得太后哽咽,極力忍著心裡的怒意,盯著我看了良久才笑著點點頭,不再說話。 我微微笑著,垂下眸。 「既然來了,那就賜座。」他冷冰冰的聲音從我頭頂掠過,立即有宮人搬來一把椅子放到下側,我緩緩坐下,對太后點點頭。 她亦向我點頭微笑,只是笑得僵硬些。 落了座,皇上便不再理我,轉身再問太醫,「袁太醫,你說虞美人送來的芙蓉糕裡有可致使滑胎的紅花、桃仁對嗎?」 「初步看,是有。」太醫回道,誠惶誠恐的跪在那裡。 「那就是說,嫿淑媛流產是因為吃了芙蓉糕對嗎?」 …… 審案的過程繁冗而漫長,我靜靜聽著,偶爾用眼角瞥向寢宮方向,穿梭而過的宮人手裡端著熱水、痰盂等物。 屋子裡,有一種濃厚香味都掩不住的血腥味,時而,還能聽到嫿淑媛淒淒哀哀的哭聲從裡面傳來。 正出神間,惶惶的,聽見有人喚我。 回過神來才發現大家都在看我。 「殤國夫人一向聰明,不知可有何意見沒有?」易子昭傾身問我,隔了不過三尺之遙,他身上哤涏香味撲鼻而來,沖淡了血腥味。 我笑著福福身,「臣妾一介婦道人家,又哪會有什麼主意,不過……」 我話鋒一轉,抬頭看著四下宮殿道:「不過瑞福宮裡倒是挺香的。」 「香?」 眾人議論紛紛,都不解我話裡的意思,有的甚至開始竊喜,皇上神色一怔,轉眼看看室內並無太多異常,於是臉上出現慍怒,冷眼看著我,「朕問的是意見,不是問你瑞福宮用的是什麼香料。」 我一笑,垂眸不語。 袁太醫仔細聞聞宮裡的香味,哎呀叫了一聲道:「皇上,微臣疏忽了,殤國夫人說的沒錯,這殿裡的香……」 他轉眸看向我,欲言又止。 「這香味怎麼了,你但說無妨。」皇上沉聲吩咐,冷眼瞥過我。 「這殿裡的香味,微臣一進門時就覺得不對勁,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經殤國夫人一提,微臣倒是想起來了,這好像是迷迭香,跟麝香功效一樣,用久了,也可致使不孕。」 一語既出,滿殿譁然,只有我,顯得那麼平靜,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笑容,看眾人紛亂無措的在那裡議論紛紛。 「來人,去把雲兒叫來。」皇上沉聲吩咐,目光一直緊迫我。 我緩緩垂下眸,避開他的視線。 不消片刻,雲兒臉上帶著淚痕被召來,跪倒殿下,「奴婢見過皇上。」「雲兒,你是嫿淑媛的貼身宮女,你可知道這殿裡熏的香是誰送來的嗎?可是內務府送來的嗎?」皇上問,語聲低沉。 雲兒努力回憶一下道:「奴婢也不知道,這香是娘娘自己拿出來命奴婢熏上的,娘娘說,這香味馥鬱,皇上喜歡,所以……」 聽到這裡,我不禁冷笑。 易子昭好像發現我在笑,冷聲打斷她道:「廢物,連你都不知道,那還有誰知道?」 雲兒見龍顏不悅,嚇得連忙叩首,「奴婢該死,奴婢只知道這香是娘娘自己帶來的,要不……皇上再問問秋兒。」 「秋兒是誰?」他冷聲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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