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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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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當他快要走到我跟前時,易子昭冷冷的喝住了他。 「誠王爺難道忘了嗎?她現在不是你的側妃。」他冷聲道,鷹隼般的眸子釘到他身上。 誠王爺如若不聞,依然靠近,輕輕將手裡的衣服為我披上,「我沒忘,我現在做的正是對嫂子所做的。」 他沉聲道,卻一直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有些話不用開口,只用一個眼神就能明白。 他抬手,想要為我拭淚。 他心疼我,可是我卻不能接受,易子昭已經做勢要撲過來,我不能讓他們再起干戈,今天做成這樣已經夠了,再不要發生任何事才好。 在他手指將要觸到我臉頰時,我向後仰了仰,躲過他的撫摸,「謝謝,王爺請回罷!」 我語聲冰冷,不帶一絲情感,他手指僵在半空中,苦澀得一笑,頹然落下,只道:「保重。」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我低頭不語,只是淚水卻一個勁的往下掉,簡單保重二字隱含了多少深意…… 心下埋怨,為什麼每一次他離去的背影都那麼悲傷,讓人心疼。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我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此刻,抬眸看著這滿室的狼藉,只覺得一陣好笑,猝然笑出聲,無比諷刺。 「你非要鬧到這樣才罷休?」我問,語聲清冷,仍舊坐在地上。 他冷笑,一步一步逼向我,「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鬱清塵。」 他直呼我姓名,讓我隱隱覺得不祥,本能得想要後退,然而,卻己晚了一步,一切太過突然,又太過倉促,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讓人無法接受。 他一把將我拉起來,誠王爺的外袍掉在地上,他故意從上面踏過,不管地上碎瓷傷人,也不管淩亂的桌椅,只管拖著我走。 我跌跌撞撞跟著他,腳上一隻鳳履已不知遺落在哪裡,光腳踩在碎瓷上,只覺一陣鑽心的痛,「易子昭,你放開我……」 腳底被劃傷,疼痛難忍,我剛剛平復的心火又升了上來,化成無數怨氣,此時,這裡沒有別人,我可以無所顧忌的沖他大吼!也不用管什麼鳳威莊重,龍顏冒犯。 「鬱清塵,你現在該明白自己是誰的女人。」他面無表情的道,越走越快。 「我早就明白。」我冷聲道,語氣裡有某種諷刺,「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我更知道,擁有一個人,不僅僅是擁有她的身體。 我話音未落,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 我被他揮身散發的那種邪惡氣息嚇到,下意識的想要逃離,無奈卻掙不開他的魔掌,他反手一推,輕輕鬆松得將我推倒在地。 儘管地上鋪著柔軟的波絲地毯,可還是摔疼了我。 我將身子蜷縮起來,極力忍著痛。 他冷冷得看著我,眸子裡沒有一絲情緒,平靜得像潭死水。 良久,他傾身靠過來,開始從後面解我的衣裙。 「你想幹什麼?」我騰得從地上坐起來,很快便被他重新按下去。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冰冷的聲音傳進我耳中,幽寂,沒有任何起伏,手裡動作未停,一手控制著我的身子,另一手已將裙子解下,然後是褻衣,直到赤裸相呈。 我眸光倏的黯了下去,漸漸沒了生氣,也無從反駁。 他說的沒錯,今天是我們洞房花燭夜,在一場動亂之後,我卻仍舊逃不過委身於他的命運,我沒有反抗,如行屍走肉般任他肆意撫摸,舐咬…… 而我已經失去了知覺,沒有痛感,不說話,也不叫,只有淚水不住落下。易子昭,我緊緊抿著雙唇,將這三個字咬碎,吞進肚子裡。 初見他,只覺得這個男人長得異常俊美,妖邪,那人還在時,我曾經想過無數種關於自己的未來,庶人也好,側妃也好,卻獨獨想不到這一種。 我以為,他絕無機會得到我…… 孟秋之際,還未生火,入夜後氣溫更低,絲絲冷風從窗縫裡吹進來,我只覺得冷,徹骨冰涼,他手指所到之處全是顫抖,止不住的戰慄。 嗜骨針紮般的痛苦。 「你恨我嗎?」他喘息著道,在我耳邊輕輕吹氣,手指漸漸上移,觸到我的胸。 豐滿的胸脯被他狠狠揉捏,我閉著眸,一語不發,連一絲呻吟都沒有。「說話……」他追問,加重手上的力道。 我身子一顫,霍然睜開眸,用足以殺人的目光看向他,「易子昭,我恨你,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要不然……」 他輕笑,絲毫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輕挑起我的下巴,佔有的在我唇上印上狂熱的吻,「要不然怎樣?」 我的唇已變得紅腫, 無邊怒意衝刺胸間,我覺得自己快要被那口氣給憋死了,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要不然我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你。」 哈,他諷刺的笑出聲,翻身壓到我身上,「看來,你不光需要知道你是誰的女人,更該知道……誰才是駕馭者。」 最後一句話,他是伏在我耳邊說的,聲線已然變得沙啞。 我已經能感覺到他的堅硬與灼熱,赤裸相呈的好處就是誰都騙不了誰,誰都遮掩不了,我不再說話,臉上已有紅潮,不露痕跡的別過臉去。 與其說我無法面對他,不如說我無法面對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該把那個深埋在心底的人藏到哪去,藏都藏不住,我也想欺騙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逢場作戲而己,可是,那種背叛的感覺愈來愈重,我有些受不了。 輕輕呼了一口氣,企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雙手擺正我的臉,逼我直視他,「看著我,我叫易子昭,不是夏侯君曜,不是誠王爺,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他宣誓似的說著,然後突然進入我。 我毫無防備,忍不住驚呼,一種尖澀的痛楚傳遍全身。 他手指修長,輕輕撫平我皺起的眉頭,「給我生個孩子罷?」 這一問,讓我無從回答,有幾秒鐘的僵硬,直到此刻,我才突然發現,他一直說的是我,而不是朕,好像還是從前的易子昭,我沒說話,也沒睜眼,默默承受著他的撞擊。 我的回避讓他倏的收起所有的溫柔,變回殘酷的新君,冷冷的抽回手,氣息變得狂亂起來,他加重力道,一下一下,狠而徹底。 室內,彌漫著一種異樣的狂熱氣氛,他身上龍涎香味越來越濃,緊逼入鼻,滲雜著歡愛時特有的淫糜氣息。 我緊緊抓住身下的地毯,難以承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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