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二兩娘子 | 上頁 下頁 |
一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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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你?! 這話讓夕蘊猛地一震,「把話說清楚。」 「吳越說想重演當年錢塘展府的那場火災,這次,他要定了展越浩的命。」 「……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 吼完後,夕蘊憤恨地瞪了眼徐瓷,拔腿轉身,只想立刻趕回展府。 只是,她才跑了幾步,就覺得眼前一黑,意識尚還清晰,身體卻癱軟在了地上。 忽然就好累,好想睡,朦朧間她感覺有人靠近。有雙漆黑的尖頭短靴停了她的面前,那是徐瓷的靴子,夕蘊認得。可她卻沒有抬頭看他一眼的力氣,腦袋昏昏沉沉的,饒來饒去就只有兩個詞不斷徘徊著。 命硬,克夫……繼續命硬,繼續克夫…… 馮月因為不放心,暗中跟著他們來了花園,只可惜離得太遠,壓根就聽不清他們在聊些什麼。好不容易靠近些了,夕蘊卻忽然轉身要離開了,可才走了兩步,就「砰」地倒下了。 看著徐瓷慢慢靠近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面無表情地俯瞰著她。馮月終於按耐不住,走上前去,也顧不得掩飾先前偷窺的行徑,脫口問道,「徐公子,您這是……」 「扶她回房吧,放心,我不會拿她怎麼著,只要你按我說的做。」徐瓷微咧開唇角,漾開一抹笑,若無其事地拂了拂袖。 馮月沒急著答應他,逕自用腳踹了幾下夕蘊,見她沒反映,像是真的睡沉了,只好無奈地歎了聲,不情不願地開口:「你要我做什麼?」 「去嚴府幫我把嚴峰找來,讓他把這女人接走。」 「那……那兩個孩子呢……」 徐瓷眯著眼,斜睨了馮月一樣,陰冷的目光嚇得她噤了聲,識趣地跑來了。 關於這個男人,馮月在姑蘇時就見過,他的事也隱約聽說了些。原先還以為他和「雙賤」是一夥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待展越浩的那雙兒女很是寵溺,也不像是有害夕蘊的想法…… 總而言之,打從今兒一早他帶著兩個孩子出現在他花滿樓起,就一直在做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怪事。 第五十章 涅槃重生 月被遮蔽在了厚厚的雲層後,讓今晚的夜色看起來更顯得凝重了。 城中靜得出奇,直到一陣急促雜亂的馬蹄聲響起,劃破了寧靜。 一接到花滿樓派人傳來的口信,嚴峰就趕來了,隨行的是展越蒙,兩人費了不少唇舌才總算勸服謙鎮待在嚴府等消息。 說來也巧,越蒙本是去嚴府找那兩個小鬼的,恰好謙鎮跟他聊起了如意坊的事,請教了一些關於絲綢的專業問題。一聊起這些,就忘了其他事,不知不覺就這麼晚了,剛打算離開時,花滿樓的人就來了。 「今晚還真是不太尋常。」嚴峰伸出修長的手指挑開車簾,看了眼,說道。 「還真是……」越蒙皺著眉,低聲附和。 方才這街道上連個鬼影都沒有,才轉眼的功夫,憑空就冒出來了一堆官兵。人雖多,卻依舊很靜,一個個全都低著頭默不作聲地往前走,連火把都沒。乍一看,跟陰兵似的。 「嘖嘖,揚州城裡許久沒見過這等陣仗了。」嚴峰半開玩笑地說著。近幾年鬧得頗大的也就上回緝拿私鹽販子的事了,那會動用的官兵也不過如此。瞧著也不像是巡視的,要不然他們這大半夜的,駕著馬車急行,早就被攔下來盤問了。可眼下那些官兵似乎對他們壓根沒有興趣,甚至看都不曾看一眼。 「興許又有什麼大事吧。」越蒙回得有點心不在焉,只想著馬車能再快點,所有的心思全都系在了夕蘊身上。 「大事?」嚴峰撇了撇唇,「思來想去,最近唯一被鬧大的也只有吳越的事了。聽說你大哥這次打算新帳舊帳一起算,單單因為他捐款潛逃去報官也就算了,還抖出了不少陳年往事,條條都能給他按個死罪。你不覺得這些人可能是去緝拿吳越的麼?」 「不覺得。」越蒙答得特別乾脆。 「哦?」 「大哥他很久前就報官了,可惜吳越行蹤太飄忽,抓不到他。」如果那些官兵有了吳越得消息,也不可能貿然行動,多半會先找大哥商議。 「靠這些人的確很難抓到,不過我猜展越浩總有辦法誘他出來。」嚴峰笑得很詭異,話說完後,剛好馬車也停了。 還沒來得及下車,馮月就已經迎了上來,嚷嚷開了。 「總算是來了……展二爺也在啊,那正好,人多力量大!」 「她怎麼了?」一聽這話,越蒙就按耐不住地,猛地握住馮月地雙肩,問道。 「呃……你激動個什麼勁,她沒怎麼啊,好好的,睡得正香呢。」只是她等得有些著急而已。 越蒙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口吻仍舊滿含焦急:「在哪間廂房?」 「上樓,左邊最後那間,徐公子也在裡頭……」話才說了一半,越蒙就甩開她,往花滿樓裡頭沖了,馮月很是不悅地揪眉心,瞪著他,「喂,你別橫衝直撞啊,走路輕點啊。我這可是有很多客人留宿的,人家都睡下了,說不定剛好在纏綿的當口,你這麼大動靜,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月姐,你動靜比他還大。」嚴峰哭笑不得地開口,順勢從兜裡掏了些銀子塞進馮月手中,「辛苦你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啊,徐瓷一大早就突然帶著兩個孩子出現在花滿樓了,那倆個小祖宗鬧騰了一天,差點沒把我這店給拆了。可是那位爺給足了銀子,我也不好說什麼,後來聽說展府的人急壞了,到處在找人,他才把兩個孩子哄睡著了,跟著就讓夥計去把夕蘊給找了來。那丫頭性子沖,你也是知道的,我瞧見徐瓷領著她去了花園,不太放心,怕出事就跟去了。他們聊了會,沒多久夕蘊就急著想離開,可惜沒走成,忽然暈了。」馮月邊拭著額間的薄汗,邊儘量長話短說地把這一整天發生的事闡述了遍。 「暈倒?!」這下連嚴峰也保持不了冷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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