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三三三


  好啊……

  少女的聲音像海浪般,在夏爾曼的頭疼欲裂。

  好熟悉……

  侍衛驚見他捂額下跪,急忙大叫,「陛下,您怎麼了。」

  阿爾緹妮斯拉弓揚箭,再一放,箭如風般急馳而去,劃破空氣,割裂的氣流像箭上的翅膀,讓箭飛向夏爾曼。

  夏爾曼的腦海裡的片斷斷一幕幕閃過。

  那飛馳而來的箭,把腦海裡的某一個場景融合成新的一幕。

  一把泛著銀光箭,急速向海中的金球的飛去,海灘的少年驚見,急忙拉弓想把箭射下來,但身體突然被某種力量困住,他的心像是被掐住了,無法動彈,也無法叫喊,猛的一顫,,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湧了出來。

  血染衣襟的少年還是不肯放棄,努力拉起弓,想要射下飛馳的箭,突然又是從一顫,他像是全身都被撕裂了,口中的鮮血噴灑而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箭將金球中的人射穿。

  看到此景,他淚流滿面,淚混和著他的血,一滴滴落在海灘上。

  帶著不甘,他緩緩倒下,……

  夏爾曼的腦海裡浮現出少年的同時,他心裡苦和痛,讓他感同身受,倒下刹那,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甘,不甘得讓他身心都碎裂了。

  這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

  我不在愛了,即使我在遇到你,我也不再愛你了,愛你好痛苦,如果真的遇到你,我寧願殺了你。

  不要在愛你了。

  渴望你的同時,也代表了我的絕望。

  少年的聲音,在腦海裡不斷的想起。

  頭疼欲裂。

  「陛下!!陛下!!」侍衛看到夏爾曼慘白著臉,心急如焚。

  阿爾緹妮斯的箭飛得很遠,但不足以到達夏爾曼面前,只在兩船的中間就減慢了速度,然後掉入海裡。

  然而,同時從另一邊又射出一把箭,銳利無比,速度之快連空氣都仿佛被燃燒了,發出耀眼金。

  夏爾曼張開眼,那把金色的箭,讓他莫名的恐懼,下意識的躲開,但還是被射中了肩膀,肉體的痛將腦海中的聲音壓下,他看著箭射來的方向。

  海面上聽著一艘船,那船上站著一個男人。

  「陛下!!保護陛下!!撤退!!」

  亞述的侍衛團團將夏爾曼圍住,阻隔了他的視線。

  是誰?

  腦海裡像是有個人影,向他走過來,像陽光般耀眼的男人,但讓他覺得很冷,仿佛他的出現凍結了陽光,陽光只在他身上綻放,旁人感受不到一點的溫暖。

  是誰?

  猛然,眼前一黑,他昏了過去。

  阿爾緹妮斯看到夏爾曼被箭射中,驚詫莫名,她被沒有射中他啊。

  只見亞述的船全速退離,前方空出了一片天地,一艘小船在那裡漂浮著出現。

  船上有個男人駕著弓,由於背對著她,她看不清楚,但那身影她好熟悉。

  小船漂浮而來,那人越來越近。

  然後,他回頭看了過來。

  阿爾緹妮斯對上他的視線,猛然一顫,腦中所有的氧氣和血液都湧向了最敏感的一根感情線。

  眼淚顫然而落,淚水模糊了視線。

  但他那張五官深邃,即英俊性感又冷峻性格的臉龐上,有著她熟悉的眼眸,有時像漆黑

  如夜般暗沉,有時又像海底最深處的邃藍,每一種對著她時都是溫柔如水的,在陽光下他幾綹髮絲頑皮的垂落在高聳的額前,散發出濃烈的男性魅力與霸者的氣勢,半敞的領口上那懸掛著的橄欖葉掛墜,讓她的淚落得更凶。

  她不敢眨一下眼睛,就怕見到的人是幻覺,是夢。

  漂浮的小船越來越近,終於離她只有咫尺之遠。

  在眾人驚呼聲中,她張開雙臂,撲了過去。

  他牢牢地接住她。

  他身上的溫暖和氣味都是讓她的眼淚不受控住的開始肆意宣洩。

  「卡爾!!卡爾!!!」她淚水紛飛的叫著他的名字。

  看不出到底是藍是黑的眼睛閃爍著一抹癡戀,但很快被她的哭聲掩蓋,換上一種難言的複雜。

  卡爾緊緊擁住她,分離了四年,他等得就是這一刻。

  「我回來了!」

  用卡爾的身份,這個最不會讓人懷疑的身份,回到你身邊。

  第一皇妃 Ⅳ 卷二 三王一後篇 絕戀(上)

  赫梯哈圖沙什城

  靜謐的黑夜,勾勒著一輪淡淡的白月,遙遠的天際,已經開始漸漸泛白,似乎就快要天亮了。

  皇宮的議事殿裡依然燭光閃爍,通亮一室,殿外的侍衛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小覷了一下殿內的幾個人,心裡不禁佩服他們的好體力。

  殿內,默布和卡魯伊筆直的站立著,薩魯坐在最首座,正仔細地端詳著手裡的一柄劍,這把劍通體銀白,在燭火下泛著淡淡的金橘色,刀鋒犀利,寒光四射。

  默布臉上有著少見的焦慮之色,不能不急啊,這把劍是在皮布羅斯迎戰埃及時,卡魯伊從對方將領手中奪下的,這把劍的材質,他們從沒見過,不是青銅,更不是鐵,卻將赫梯所鑄的鐵劍一劈為二,跟切豆腐似的。

  鐵一直是赫梯在軍事力量上獨佔霸主之位的利器,赫梯的煉鐵術更是西亞各國爭相奪取的機要,因為有鐵就代表了勝利,然而這次的埃及卻不知從哪裡得來了一種兵器,將赫梯的鐵器逐個擊潰。

  七日前,皮布羅斯淪陷,赫梯慘敗。

  即使皇帝沒有御駕親征,這場仗也輸得夠難看的。

  「陛下,您看是否讓皇妃殿下儘快歸國,素來博學的皇妃或許會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是默布的提議,他說這話不是沒道理的,皇妃懂得東西,可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的很,從他的小兒子安塞身上——名義上算是阿爾緹妮斯的學生,學得是偵探學和法醫學,就可見一斑。

  聽到默布提到阿爾緹妮斯,半晌沒動過的薩魯總算有了動靜,揚起的眉毛充分表達了某種不悅之色。

  默布窒了窒,暗自罵了自己一聲,他怎麼忘記了,昨天皇帝陛下還為連著數天沒有收到皇妃的書信發了好大一場脾氣。

  薩魯哼了哼,「她的確該回來了。」不是為了這把劍,而是再不回來,恐怕她都忘了自己是誰了,一定玩得樂不思蜀了吧,連約定好的每日一封信,都忘記寫了。

  想著,怒氣說來就來,薩魯的臉色就像籠罩了了一片烏雲似的,跟魔王沒什麼區別。

  卡魯伊和默布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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