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
一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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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魯聽話的讓她隨意擺弄,眼神只是溫柔的看著她。 將黃金上綴著紅色瑪瑙的肩飾佩戴完後,她像是完成了一項偉大的工程似的揚起笑容,然後踮起腳,在薩魯的嘴上親啄,「早點回來。」 「嗯。」他回吻,然後說道,「我會回來陪你用午膳。」 她點頭,目送他出寢殿,然後再爬上床,想要再補睡一下,可是卻無法入睡,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深深歎了一口氣,她完全沒了睡意,起身下床,開始做她該做的事情。 查案,找出真凶。 早晨的空氣少了八月火季該有的炎熱,微風陣陣,格外的清爽,蓮花池畔的廊殿上鋪著白色的獸皮氊子,上頭放滿了各色的美食,阿爾緹妮斯坐在氊子上,光是看著這一堆的食物,她就飽了。 赫梯的主食是穀類和大米,肉類則以牛羊為主,赫梯人也喜歡喝湯,尤其是各種豆類熬煮的湯汁,是他們的最愛,在皇室和貴族餐飲方面也更為完善,甚至有餐後的甜點,例如蜂蜜醃制的水果,以及玫瑰幹。 玫瑰幹是用玫瑰花瓣曬乾後,加入青梅汁和鹽醃制的,口感很象現代的蜜餞,酸酸甜甜的,由於玫瑰可以紅潤皮膚,所以深受貴族女性的歡迎,可以說是必備的餐點之一。 在赫梯,早餐的規格會按照等級嚴格劃分,皇帝和皇妃的早點,會有麵包,烤肉,羊奶,水果乾,豌豆和鷹嘴豆加入薄荷草的甜湯,外加各類的餐後甜點。 一頓早飯下來,幾乎可以讓人覺得後面那兩餐可以免了,尤其是像阿爾緹妮斯這類本身胃袋就比普通人類還要小的人,想要整頓都塞進胃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皇妃殿下,您不吃了嗎?」這是麗莎每天在阿爾緹妮斯用餐完畢時都要說得話,因為她的食量實在是小,七八個麵包,她只用了一個,而這一個還剩了一半放在餐盤上,除了羊奶和水果,烤肉和湯幾乎是原封不動的放在原地招引蒼蠅。 「不吃了。」她接過侍女遞來的漱口水,漱完口後,用毛巾拭了一下嘴,然後繼續說道,「我不是說過早餐只要水果、麵包,還有羊奶就行了嗎?」瞧,多浪費,這些足以讓她吃三天還有餘。 麗莎吩咐侍女們將餐點撤下,只留下一盤葡萄,「可是陛下吩咐過,皇妃的飲食必須按照要求來。」因為陛下總說她長得一副隨時都會被風吹跑得樣子。 阿爾緹妮斯不雅地翻了記白眼,拈起一顆葡萄,丟進嘴裡,懶得去辯駁,反正皇帝最大。 這時,一個侍女從廊柱的側方走來,「皇妃,賽安大人來了!」 聽聞,阿爾緹妮斯眼睛一亮,「快讓他過來!」想來是哈娜的案子有線索了。 一身深藍色馬甲衫裙的安塞,和之前一樣,腰間束著鑲著藍鳥石的腰帶,經陽光的照射,更顯的剔透晶瑩,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他跟著侍女跨步走來,再見到她後,恭敬作揖道,「皇妃殿下!」 阿爾緹妮斯從氊子上起身,讓安塞尾隨她進入殿內,才開口問道,「查到了什麼了嗎?」說著她坐上椅榻,再示意麗莎取來椅子,「坐吧。」 安塞作揖道謝後,穩穩坐下,「臣查到了四個可疑者。」 「都是什麼人?」 「第一個叫麥斯,是個農民,據他所說那晚約了老朋友去酒館喝酒,聊了很久,所以回來晚了,第二個是個販賣布料的商人,名叫齊納德,當晚剛從魯卡城回來,聽說是去參加了一個朋友女兒的婚禮,至於另外兩個……」他頓了頓,眉宇不自覺的蹙起,欲言又止。 她似乎已有所料似的,不疾不徐地說道,「是貴族?」雖是疑問,但十有九成,她認為不會猜錯。 「沒錯!」安賽繼續據實說道,「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貴族。」這下,他眉宇攏緊的程度足以夾死一打蚊子,在赫梯,貴族的操守雖然有律法約束,但這些條款在權力面前就是擺著好看的東西,會去遵循的貴族,除非是本身品德就高尚,至於那些紈絝子弟,不提也罷。 「是誰?」 「加布特大人的獨子埡什,還有就是戴馬斯大人的次子傑羅利,他們都是從妓院回來的,不過並不是一起。」兩人都是元老院議長的後人,這赫梯四大貴族,涉嫌此案的竟然就有兩個,同樣身為四大貴族之一的他,覺得實在可恥。 「真是垃圾。」阿爾緹妮斯唾棄了一句,她並沒有見過這兩人,但卻知道他們可以說得上是惡名昭著,即使她不是刻意去查探,身邊的侍女每天都會談論起他們『輝煌』的歷史,看來加布特和戴馬斯的家教絕對有問題。 「皇妃殿下,這件事看來難辦了。」光是這兩人的父輩,就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 「無妨,照查不誤。」她直接給出指示,「如果有人阻攔,讓他直接來找我。」這個有人,想當然的就是指在他們身後撐腰的父輩們。 「是!」安塞起身恭敬的領命。 「既然查到嫌疑者有四個人,那麼現在就用排除法,一個一個來排除,你怎麼看?」儘管埡什和傑羅利素來行為不檢,但在沒有確切證據前,她也不會隨便就定罪。 「臣愚鈍,實在找不出四人的疑點。」每個人都說得出晚歸原因,查訪之下也都屬實,昨夜巡邏的守衛也只看到這四人,除非是外來者,但如果是外來者,深夜在街道上晃蕩,巡邏守衛一定會上前盤查,但他詢問過昨夜的負責巡邏的侍衛長,由於近幾年刺客較多,一道夜晚凡屬他國來的人員都不准深夜出門,所以外來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當時只有這四個人最有可能犯案。 在安塞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時,阿爾緹妮斯卻驚人的給出了一個線索,「犯人的頭髮是深褐色的。」 「咦!!」安塞驚乍地抬起頭,「皇妃殿下怎麼知道?」 她不語,只是從隨身佩帶的小布袋裡,拿出一塊手絹,翻開後,讓麗莎遞給他看,雪白的絹帕上,正放置著一根棕褐色的髮絲。 「這是……」 「這是我從哈娜嘴裡找到的,哈娜的頭髮是黑色的,顯然這根頭髮不會是她的,而且在她活著的時候,如果嘴裡有頭髮,她不會沒有發覺的留在嘴裡。」也就是說在她獨自在街道上行走,到死亡,唯一能夠在她嘴裡留下頭髮的只有犯人一個人。 「臣實在失職,檢查的不夠仔細。竟然連這麼重要的線索都沒發現,實在汗顏。」 「別在意,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光是面對權勢還能剛正不阿,這一點在這個時代就已經很難能可貴了,至於其它的,他還很年輕,還可以慢慢學。 安塞收起慚愧感,仔細地看了一下這根髮絲,突然發現一個問題,「皇妃殿下,您剛才說犯人的發色是深褐色的,可這根頭髮的顏色是棕褐色,似乎離深褐色還有一段差距。」 「問得好。」她之所以欣賞他還有一個地方就是,他懂得不恥下問,而不會一味的附和,「我之所以說是深褐色,是因為你看到的是一根頭髮,但當同樣顏色的許多頭發放在一起看的時候,顏色會變得比看一根的時候要深,因為頭髮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質,帶有一定的光澤,所以看一根,和看滿頭的頭髮,就會有色差。」 「原來如此。」他看著絹帕上的頭髮,覺得今天又上了一課。 「怎麼樣,現在知道哪幾個不是嫌疑人了。」 「可以排除兩個。」 「剩下的那兩個是誰?」 「農民麥斯,還有埡什。」這兩個人的頭髮都是深褐色,但儘管如此,也只是減少了嫌疑者的人數,真正的犯人還是沒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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