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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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用桑蠶吐出的絲做成的。」絹絲的誕生可以追溯到是中國殷商時期,是除了紙之外,中國的又一大偉大發明,雖然沒有列入四大發明之中,也算是極其驚人的發明,算一算,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中國的殷商時期,難不成像是絲綢之路那樣傳過來的。 「你知道得真多。」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她到底什麼來歷,怎麼什麼都知道。 「看它的樣子,好像是幅畫。」它的形狀,很像中國國畫的卷軸,「你打開看看。」 他頷首,解開纏繞在上面的繩結,絹絲宛如落下的瀑布,瞬間在兩人眼前展開,絹絲獨有的光澤在夜明珠的烘托下,泛出淡淡光暈,一幅美人畫像,傾現其上,婀娜的體態,娟秀的容貌,靈婉動人的神韻,清雅不可方物,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從畫中走出來似的。 「好美!!」驚見畫上的人兒,卡布斯不由的讚歎道。 阿爾緹妮斯也為之驚豔,畫中的美人大概只有十六七歲,有一雙比星辰還璀璨的綠色眼眸,顧盼之間,盡顯風華,她安靜的斜躺在蓮花池畔,金褐色的長髮隨風舞動,與粉色蓮花融為一體,美得讓人屏息。 「為什麼棺木裡會有這幅畫?」仔細看整幅畫軸已經泛黃了,淡淡的土黃色,看起來像是很久的東西了。 「會不會是努旺達二世的情人。」 她審視著畫身片刻後,說道,「不可能,這幅卷軸起碼有三十年以上歷史。」 「你怎麼知道?」 「爺爺很喜歡收集古董,絹絲畫也不少,它很容易氧化,這幅畫泛黃的程度至少有三十年。」換言之,畫這幅畫的時候,努旺達才五歲,哪可能有那麼大年紀的情人。 「那會是誰?」不是情人,按照她所說的,也就不肯能是妃子之類的。 「這裡好像有寫字。」阿爾緹妮斯湊近畫身,摸索著左下角一排不甚明顯的楔形文字,由於這裡泛黃比較嚴重,剛才沒有發現,「我最心愛的妹妹,芙蓮娜。」 「妹妹!?誰的妹妹?」卡布斯也跟著湊近看了一下,果然寫著這幾個字。 「我很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是誰?」她腦子裡完全理不出一個頭緒,卻非常在意一件事,畫中女子的眼睛好熟悉,好像曾在哪裡看到過。 「咿咿呀呀~~」一聲調皮的叫嚷聲在她耳邊響起。 她垂首而望,正對上一雙璀璨如星辰的綠眸,瞬間她想起了另一個同樣有綠色眸子的人。 「卡布斯,把它帶走。」看來疑問又多了一個。 「哎!?這是陪葬品!!」打擾死者已經很不敬了,還要拿人家東西,這太過分了吧。 「帶走!」她呵斥道,然後舉步打算離開。 離開之際,她再次看向努旺達二世的畫像,在心底說道,不管你藏了多少秘密,我都要解開,因為這是你欠薩魯的,而我定要你一次還清。 卷七 懸案偵破篇 最後的謎 回到皇宮後,阿爾緹妮斯將兒子交給吉美照顧,然後和卡布斯一同來到宰相府,詢問畫中美人的身份。 路斯比手持著畫像,一眼就認出了畫中人是誰,「這是芙蓮娜公主,是圖達裡亞斯三世的第十七皇女,也就是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的陛下的皇妹。」 「那豈不是薩魯的皇姑姑。」 他點頭,開始回憶起過往,「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陛下在眾多的兄弟姐妹中,與芙蓮娜公主特別親近,也極其寵愛她,即使她到了適婚的年齡,他也是推掉了不少她的婚事。這幅畫卷的絹絲就是當時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陛下以千金的價格購得,打算送給公主十六歲的生日禮物,但由於當時絹絲的長度不夠,無法做成衣裙,賣絹絲的商人便提議將公主的肖像繪在其上,製成畫像再送給公主,未料,這幅畫像讓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陛下愛不釋手,無論是打仗還是遠行,都畫不離身。」 「這就奇怪了,既然他這麼喜歡,照理說應該是他的陪葬品才對,怎麼會在兒子的棺木裡呢?」 「會不會是準備陪葬品的人忘記了?」卡布斯突發奇想的說道。 「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陛下的陪葬品當時都是有皇妃殿下準備和籌劃的,皇妃應該不會遺漏才對,不過說來也奇怪,陛下駕崩後,這幅畫我倒真的沒再看見過。」路比斯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一頭霧水。 阿爾緹妮斯將手指橫靠在唇邊啃咬著,沉思了一會兒,腦中有著某些零散的信息碎片,像是缺少了某種細節而無法串聯在一起,不知為何,她特別在意這個公主,「這位公主現在在哪?」 「芙蓮娜公主在二十三年前就去世了,據說是傳染病,陛下將她安置在非彼魯斯神殿靜養,並下令所有人都不得接近,不到一年,她就去世了。」說到這個他還真是辛酸,當年他也頗為疼愛這位小公主。 「據說?只是據說嗎?」阿爾緹妮斯臉上透著不解,從中找出了一絲端倪,一國公主得病,竟然只是據說二字,沒有任何確切實際的報備嗎。 「我只記得當時很突然,公主被送進了神殿后,她的乳娘和幾個貼身侍女也被召了進去,病情似乎很嚴重,至於到底是什麼病,並沒有明說。」 「當時沒有御醫問診嗎?」 「當時公主的乳娘哈比,就是個醫術高明的醫生,至於其它的御醫……」他回憶著,或許時間太久了,他也記不清了,不過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當時的皇妃殿下,也就是姆爾希理二世陛下的母后,剛巧被診斷出懷有身孕,因為她連日來被噩夢侵擾,無法靜心安胎,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陛下為了能讓她順利產下皇子,特地恩准她回祖國休養身心,直到產下現在的皇帝陛下之後才回來。」 她撐著下頜的手指,敲打著臉頰,「公主得了傳染病被送往神殿,而皇妃回了祖國安胎。」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 「有什麼奇怪嗎,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公主。」卡布斯見她從皇墓回來之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問道。 她點了點頭,「除了這個,我還在意一件事,想這幅畫是在努旺達二世下葬後,過了一段時日才被放進去的。」 「哎?!」兩人同時驚訝的看著她。 「因為棺木裡的努旺達二世所穿的衣服和躺的軟墊色澤還很鮮豔,也就是說,在封棺前,為了使之與空氣隔絕,從而保證沒有水分和細菌的侵襲,衣服和軟墊都有塗過蠟,而畫像卻沒有,這說明,這絕不是下葬時放進去的。」 路斯比聽聞,立刻否決道,「不可能,皇墓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去的,雖然墓內並未設置機關,但收墓的侍衛都是精兵,不可能出現這種紕漏。」 她莞爾一笑,事實上,這件案子從一開始就有很大的紕漏,只是現在她還不能說,迷題似乎解開一個,又來一個,這幅畫,她有預感和這件案子脫不了關係,更甚者,很可能是一根穿起所有迷題的線也說不定。 但眼下,她還沒找到可以完全解開這個謎題的鑰匙,但沒找到並不代表找不到,而是還沒找到。 她揉了揉太陽穴,忙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便起身和卡布斯一起離開了宰相府。 她獨自回到皇帝的寢殿時,已經是深夜了,由於薩魯最近忙於和埃及談判的事,金早去了邊境的直布羅陀,要過幾天才會回來,整個寢殿也就顯得冷冷清清的,她來到內殿,看到吉美正坐在椅子上打盹,莞爾一笑,並不打算叫醒她,自個兒輕手輕腳的走近搖籃,看著正酣睡的兒子,只有這個時候,她沉甸甸的心才有了一絲放鬆,不禁滿足地輕歎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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