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
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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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天生就屬於王者,也有人天生就是勝利者,無論哪種都註定了不是平凡人,那種形於外,睿於內的風采,旁人只需一眼就能覺出一二,從阿爾緹妮斯踏入議事殿的那刻起,鋒芒就蓋過了所有的人,泰然自若的神情,仿若心有丘壑,一顰一笑都顯示著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中,直立於一干興師問罪的人之中,她笑聲吟吟,儘管這些人都是要取她性命的,但那又如何,獅子一旦被惹醒了,又豈是貓能對付的。 「你認不認罪!」一聲怒喝從人群中傳來,默卡比黑臉盡現,急聲而出,先是蓄謀嫁禍,後事是押解失敗,處處都是她略勝一籌,他急了,也慌了。 輕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阿爾緹妮斯抬眼望向他,「我何罪之有?」 「光是叛軍首領,就能治你死罪。」他直挺挺的跨步而來,心裡很清楚,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罪證。 她輕搖臻首,覺得有些可笑,一個早已不存在的身份,他又何需如此緊咬不放,「就因為這個?」 「難道還不夠?」叛軍之首,就是禍亂之首,即便米特已盡歸赫梯所有,她也是危險的根源,對皇權而言,只要沾到一個叛字,就代表了必須除之。 一干官員的視線也紛紛落在她身上,對她身份也是頗有微詞,一個女人美麗不是錯,但危及到國家社稷,就另當別論了,更何況她毫無身份,皇帝卻要立她為皇妃,有違律法,他們更是不能苟同了。這場會面是默卡比早就安排好的,私下也通過氣,他們自當以紅顏禍水來評價她。 「即便我有罪,也不是你一人就可以定奪的。」她笑言,赫梯的律法她早就熟讀了一遍,知道這個國家的政事要通過皇帝的決議,還有元老院的商議,現在只是後者而已,而皇帝根本不知道此事,他的定罪實在有些薄弱。 「陛下睿智英明,又怎麼會不明白。」這話說得有點氣弱,他心知肚明,但是此姝不除,後患無窮,她初來之時,身上所穿的金邊紫衣,就足以證明了皇帝對她的喜愛,皇帝甚至宣佈了立她為皇妃,而他後半生的權勢則依賴於亞莉側妃,利益衝突之下,她的存在對他是個莫大的阻礙。 「我到覺得你的話是在暗諷皇帝是個昏君。」什麼皇帝睿智英明,他口中的明君,已經明言要立她為妃了,也就早已不顧忌她的身份了,他所謂的明白豈不是矛盾,這意思還不是在說皇帝昏庸嗎? 「你敢辱駡皇帝陛下。」伸出一指,他駭然道,身後的官員也個個倒抽涼氣,她的話可是在褻瀆皇室。 美眸微轉,她斜睨著他的手指,莞爾一笑,「是你在辱駡,不是我。」 「我沒有。」他大叫,老臉更黑了。 「你的意思不是說皇帝殺了我就是明君嗎?」她眼中閃著狡黠,開始布下陷阱。 「沒錯。」 「可現在皇帝要立我為妃,你覺得要稱他什麼?」 「你……」他無法回答,僵在空中的手指抖動了幾下,這才發覺,她是在抓他的語病,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問題又被她丟回來了,灰眼迸射出怒意,「你就算再狡辯也沒用。」 她聳了聳肩,「從頭到尾就是你一個人再說,我隻字未提,哪裡算是狡辯,就事論事而已。」 「很好,你以為我對付不了你。」默卡比感覺全身的血液都直往腦袋上沖,幾乎淹沒了他的理智,她太過冷靜,冷靜得讓人膽寒。 她冷笑出聲,故意激他,「的確,以你的能力要對付我,還差一大截。」不過是個幫兇,她沒興趣理會,她要對付得是幕後的主使者,她美眸環視整個廳堂,視線落在那隔著紗簾的後廳,一抹人影寄居於後,臉上的笑意更濃。 『她』該是出來的時候了。 果然,默卡比被她激到了,黑臉變成了豬肝色,怒氣滿溢,大手一甩,疾步走到紗簾後,不一會兒,又急步而出,一臉的得意之色。 她莞爾,看來『她』還不肯露面,可謂謹慎異常,也對,在這裡出現,等皇帝回來之後,『她』或多或少都脫不了關係,這場會面,處於幕後會安全得多,如果東窗事發,還可以推得一乾二淨,這世間凡是和權勢地位沾上的女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心下也有些感歎,『她』如此忍耐壓抑,不露神色,裝出一副不涉爭鬥,嫻雅柔婉,的模樣,以皇帝的精明,真的察覺不出嗎? 她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所謂皇帝的女人,榮華富貴又如何,日日都得活在爾虞我詐中,勾心鬥角,處處算計,活得太累了,而她絕不想成為這樣的女人,寧願孑然一身,翱翔於天際。 突兀地,背上感覺到一記輕拍,她回首,入眼的是卡爾凝重的神色,「怎麼了?」 「主人,會不會太過激進了。」他言道,激將法有利有弊,惹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 「她不出來,怎麼鬥?」只要贏過『她』,危機就能解除,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也該因『她』而結束。 他頷首,表示明白,摸向腰間暗藏的匕首,又退了回去,視線機警的環視著廳中的人數,身為護衛,無論何種情勢都必須保護主人,即使明知道她運籌帷幄,也不能放鬆警惕。 她安撫地輕拍他腰間的大手,視線穿過他,落到另外三個同樣神經緊繃的男人身上,智者千慮,她心中早已擬下了對方的後招,也是殺手鐧,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需擔心,她用口形說了句,「放心,我絕不會有事的。」 四人看到了,也明白了,然後回以一笑,放鬆了神經,與她一起面對急步而來,看似胸有成竹的默卡比。 他手中拿著一塊令牌,黃金打造,色澤澄黃,上面刻有一排字,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越看越覺得透著詭異。 他舉起令牌,兜了一圈,讓所有官員都看了個分明,看過之人臉色盡變,青白、驚顫皆有之,然後視線齊刷刷的射向阿爾緹妮斯,驚恐中滿是殺意。 她美眸含笑,知道自己猜對了。 令牌出現在她眼前時,學了幾個月的楔形文字也算有了成果,她看懂了,這些比抽象畫還難懂的字體,表述著,「戰爭女神,預言下達,銀髮之女,必是妖魅,如若不除,國則不祥。」 她冷笑,女神的神權原來真是可以如此濫用的。 她抬眼看向默卡比,他臉上陰冷嗜血的神情,猙獰無比,看得出是非要治她於死地不可。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他意氣風發的開口,透著殘忍與血腥。 這話倒像極了中國古代的監斬官,對刑臺上即將被處決的犯人說的話,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還真想大笑三聲。 「你以為憑這個就能殺了我。」虧他還是元老院的議長,愚不可及。 「連女神都說你是禍國的妖孽,你還想狡辯。」他重重地晃動著手裡的令牌,厲聲說道。 她嗤之以鼻,雞毛當令箭,有何所懼,轉身背對他,不想讓自己的笑臉太過明顯,等笑夠了才回視他,「我也有樣東西想讓你看一下。」 他不明所以,剛要怒駡,手中便被塞進了一片泛著銀光的樹葉,他當下愣住了。 「上面寫著什麼?」她問,氣勢如虹。 他看了一眼,抖動著手中的葉子,發現在她的手離開後,樹葉上銀光消散,變成了翠綠色,這是……月華羅的樹葉。 他瞪大眼睛,驚駭地看著她,這怎麼可能,眾所周知,月華羅只會在夜晚才會發出銀光,而現在,他看向窗外金光四射的太陽。 「你……」他抖著唇,卻說不出話來。 她璀璨一笑,手指又輕碰了一下他手裡的樹葉,瞬間翠綠的樹葉泛出閃閃銀光,燦若星辰,當她的手離開後,樹葉又恢復了原色,她犀利的視線掃過眾官員,在落回默卡比慘白無血色的臉上。 「要不要再來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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