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第一皇妃 | 上頁 下頁
五一


  腦袋裡轟的一聲,一片空白,他張開嘴,又閉上,心裡陣陣的刺痛,他沒有勇氣去問。

  察覺到他視線停留的地方,她下意識拉高被單,她知道那些痕跡還在,無論抹多少精油或是香油都無法去除,她也瞭解,眼前的他已經猜到了。

  「別擔心,我很好。」只是心被困住了。

  「對不起!!」是他們沒有好好保護她。

  他單膝跪地,執起她的玉白的右手親吻,像是在膜拜最尊貴的女神,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的他效忠的女人,即使犧牲生命也無妨。

  倏地,充滿敬意眼神猝然轉變成殺意,他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理智在瞬間燃燒殆盡,此刻只剩下殺意。

  他站了起來,完全不在意沉重的腳鐐,轉身欲沖出寢殿。

  阿爾緹妮斯察覺到他的殺氣,急忙出聲阻止道,「站住!!」

  情急之下她虛弱得身體想要翻身下床,腳下卻一軟,跌倒在長毛的地毯上。

  卡布斯本想就這樣沖出去的,但聽到了一陣金屬的晃動聲,回過頭便見到她趴伏在地上,心中一緊,疾步上前察看她有沒有受傷。

  「阿爾!!你摔疼了沒有。」

  她甩開他扶持的手,揪起他的衣領,「你想做什麼?」

  綠眸冷冽的竄過一絲憤怒,「我要殺了那個該死的狗皇帝!」

  「不,你不能殺他!」她慌亂的揪緊他的衣擺,生怕他就這麼沖去了。

  殺!?多恐怖字眼。

  她看著卡布斯眼裡的決然,那個鮮血淋漓的夢又在她腦海裡閃過。

  她的存在果然會讓他有危險。

  卡布斯以為她的慌亂是了為了自己,想她是被自己嚇到了,「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他安撫她。

  「答應我,你不會去殺他。」她拽著他的衣襟,語氣急切的嚷道。

  「阿爾,我……」他無法忍下這口氣,憤怒讓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收到傷害。

  見他不肯答應,焦躁和不安在她心裡翻滾。

  無論是卡布斯,還是他,她都不想看到他們死。

  「你怎麼也變得和塔卡一樣有勇無謀了,你害了自己不要緊,你有沒有想過米特的人民,你知不知道無論你行刺成功與否,米特都會因為你的舉動受到牽連。」她動之以情,希望能打消他的念頭。

  卡布斯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但是一想到皇帝對她的傷害,他就無法隱忍心中的憤怒,他們放在手掌心呵疼的人,竟然遭受如此的待遇,他早已將她視為今生的主人,發誓拼死都要保護她,卻讓她遭受了不幸。

  比起殺皇帝,他更愧疚的想殺了自己。

  他眼中的自責讓她感到不忍,她坐直身體,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冷聲說道,「把你剛才的想法立刻扔掉,再也不要去想他。」

  「可是——」他捂住疼痛的腦門,還想說些什麼,但那竄起怒火的紫眸瞬間讓他噤聲。

  「給我冷靜下來,我還有很重要事情要你去做。」順勢,她又補了一記栗子,他和伊斯、塔卡雖然各有長才,卻都是一根筋痛到底,連轉彎都不會,非要有人推一把,才會轉得過來。

  「是——」他不情願拉長音調,伸手將她扶上床,細心地替她蓋上被子,他什麼都不怕,卻唯獨怕她的怒火,只要她一瞪眼,他就會心慌,或許是尊敬,也或許是忠心的關係,他就是不敢忤逆她。

  她瞥了他一眼,看出他已妥協,心也不自覺松了一口氣。

  想他人高馬大的,在打仗那時候,沉穩冷靜,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樣,但是似乎只要她一發火,他就會變得像小貓任人欺淩。

  想到這,她撲哧一笑。

  「如果能看到伊斯、塔卡還有卡爾的話,那該多好。」她喃喃自語,紫色的雙眸變得明亮起來。

  她的笑聲像一陣銀鈴吹散了殿內的冰冷,讓諾大空間充滿了溫暖。

  皎潔的月亮仿若一盞黑夜裡的明燈,照亮了寢殿外一抹孤寂的身影,他緊緊地握緊拳頭壓抑著不讓自己走進去,只是靠在那閃緊閉的門上傾聽著,想要牢牢地將這笑聲刻印在腦海裡,然後他悄聲離去。

  風中只有他留下的命令,「明天將地牢裡人都帶到寢殿去。」

  只要她想要,他都會給。

  §決定

  一陣笑聲歡語過後,阿爾緹妮斯不得不面對最嚴峻的問題,她停住笑聲,嚴肅地看著卡布斯,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直接說出來比較好,對他並不需要隱瞞,「有什麼方法可以避孕嗎?」

  她嚴峻的表情也感染了卡布斯,她隨後的話更是令他一震,一時半刻吐不出一個字,只是木訥地看著她,剛才的輕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一抹沉重。

  她知道他需要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她也沒打算說第二遍,她不禁揪緊被單,等著他的回答,有些害怕,也有些緊張。

  卡布斯發現她的緊張與害怕,故作輕鬆的露出笑臉,伸出手覆住她因為太過用力揪纏被單而發白的關節,「你現在還沒有確定自己懷孕了,不是嗎?」

  她美麗的紫眸露出一抹慌張,她反手抓住他的大手,「我怕到時候來不及了,我想立刻就——」她懷疑到那時,她是否能下得了手。

  卡布斯坐上床沿,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背,「別害怕,沒事的!」依然是剛才和煦的笑臉,只是另一隻手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緊握成拳,捶向她背後的軟枕。

  她抬起頭,雙手扯住他的領口,「我不要等有身孕了才想辦法,我要趁現在還不知道的情況,我——」剪水般的眼睛蒙上一層霧氣。

  他捧住她泫然欲泣的臉龐,拇指也摩挲著她柔滑的皮膚,「這種藥不太能弄到。」

  她愣住了,掙脫他包裹的大手,像先前一樣揪起被單,她垂首看著手指,身軀愈發顫抖得厲害,抖聲問道,「什麼意思?」

  「對於子嗣,皇室都尤為注重,除非皇帝願意讓妃子淨身避孕,否則即使是御醫也很難拿到藥材。如果你懷孕了,我就有辦法!」

  正如卡布斯所說的,在公元前14世紀的社會對生殖和孕育子嗣是尤為崇敬的,古埃及的奧撒雷斯神就是手握生殖器的形象,性愛被賦予神聖的意義,可以被用來敬神,因此對於女性懷孕是非常重視的,認為那是神的賜福,人為的避孕則被看作是對神的褻瀆。流產只會在皇族懷疑血統的情況下,才會被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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