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帝王妻 | 上頁 下頁 |
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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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刺客!」宮門前侍衛聞聲,當即拔身圍捕,追著一道負痛人影撲入夜色。但沒出百丈,前方人影已頹然巨聲墮地,侍衛湧上,挑來宮燈,但見地上人左眼中,一支碧簪半身末入,血流如注,已是氣絕了。 侍衛頭目道:「搜這刺客身上可有什麼可疑物件,將簪子取出來,還了王爺……」 「簪子不要了。」傅澈抱肩自暗處走出,「一併給埋了。」 「為什麼?」被嘩聲自偏殿引出的諶墨,不解問。 「不過一隻贗品而已,沒什麼可罕的。」 贗品?諶墨支顎,回程途上的神思,盡繞在這兩字上,百思不得其解。 「在想什麼?」傅洌移近佳人,親昵問。 「傅澈。」陡感握在腕上的指猝然收緊,諶墨痛顰眉心,凝目見他神色愴厲,倏爾開悟,為自己手腕存亡考慮,當即補充道,「……他說的一句話。」 腕上的箝制改為揉撫,「什麼話?」 「那只簪子,為什麼是贗品?它不是你們母妃生前的物件麼?」 「那一隻,的確是贗品。母妃生前最愛的碧玉簪花,已隨母妃埋到地下,那座寢宮,在母妃死前,已讓侍衛的搜查給破壞殆盡。我們回京時,得知父皇已按原貌給恢復過來,其內很多物件,都是他老人家不辭辛苦依照記憶中的模樣給搜羅來的。」他話說得淡,語放得淺,但諷意不斂。 所以,有人用那簪擊敵,有人棄之不要,在在是因為,它只是後來的一個「彌補」?而他們此舉,無疑是說,這份彌補的「深情」, 他們不領。如斯張揚,如此不加矯飾,居最上位者會不知麼?那麼,『他』對他們,是含愧的縱容?還是暫時的容忍?或是有意放任,以使自招禍端? 「不必擔心。」男人逕自將佳人抱到膝上,緊緊環住,「『他』很樂意我們這麼做。」 嗯?諶墨一怔,「你怎知我在想什麼?」 傅洌笑,眸內、唇邊盡是晏晏笑波,又使諶墨睹到了流彩溢光的美玉瓊瑤。「夫妻同心,是常理中的事,不對麼?」 「『他』很樂意你們這麼做?是因為你們的任性、『他』的容許,可為『他』減輕負疚?」 「或者是。」傅洌眨眸,笑語,「而我們,也樂意配合,做個孝子。」 孝子?「……為何與我說這些?」 「什麼為何?」 「我們尚是敵人,你不會忘了罷?」 「……我會死在你手上麼?」傅洌笑意不減,如是問道。 「……你會任我讓你死在我手上麼?」 「夜夜與你同榻而眠,你隨時可使我如此。」 「我不以為,睡夢中的你,就會任人宰割。」 「唉~~」傅洌埋在她頸際輕歎,「阿墨……」兩副密貼的身子,使得兩顆心怦然相聞,但這人兒的心,何時給來?早在胸腔內為她怦動一刻,他已不會放她離開。在她看見仍站在血夜裡的那個十二歲少年,又將『他』抱進懷內的一刻,他更不可能放她走。 馬車平穩駛行,車內,無語靜默。 第十七章 「不幸」往事 「廣仁王爺,廣仁王爺!您等等下官,王爺!」出了朝堂,南書遠一路小跑,緊追前面那道悠哉踱步的明豔形影。「王爺,下官……」 傅津難得善良發作,駐了足。「南大人,如此急切找本王,可是為了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南書遠足下一個趔趄,澀笑道:「下官是來賠罪的。」 傅津摸頜,「不是該本王陪罪麼?聽孝親王府的顧管家說,那位春城姑娘已給送回了貴府,且是帶著傷的。」 「是那丫頭不懂事,冒犯了孝親王爺,罪有應得。」不濟事的的丫頭,耳提面命,機宜授盡,還做出如此蠢事來,不堪一用。「下官代這丫頭向王爺賠罪。」 傅津美眸斜睨謔芒,「可是,本王怎會覺得,南大人找本王,不只有賠罪恁樣簡單呢?」 南書遠「嘿嘿」陪笑,「王爺好敏銳。」 「有何事?」 「王爺,春城這丫頭,還有一個姐姐。」 眉峰旋起,傅津扯唇:「一個姐姐?然後呢?」 「春葉丫頭原本是有婚約的,所以下官不曾想到她身上。不想前兩天得了男方的退親書,唉,無法啊,家道中落,失怙無依……」 「南大人貴為吏部尚書,這個後臺還不夠硬麼?」 南書遠尷尬一笑:「下官只是一門遠親,不好干涉太多……這個,王爺,這春葉丫頭,說是十成或許太滿,但九成的相像卻不為過哦。」 噫?傅津挑眉,「你是說……?」 「是,王爺。」 「哈哈哈……」廣仁王這聲大笑,引了正下朝堂的一干同儕注目,而這位爺,依然笑得恣意快活,「……南大人呐,你還真是個寶哇……」 *** 「拜見少主。」 「事情如何了?」 「稟主爺,按您所吩咐的,餌已遞出去了。」 「會吞餌麼?」 「如第一回一般,這個餌,他定然是甘願吞的。」 「你敢保證這一個不會如第一個那般沒用?」 「屬下會記住教訓,加強督導。」 「同樣的手法,用到第三次,便是愚不可及,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明白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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