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帝王妻 | 上頁 下頁 |
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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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話很多。」 「她會成為三哥的弱點麼?」 「……」喉嚨裡,歎息若有若無。「找人罷。」 目注兄長薄長背影,傅津一對不因一夜無眠而失了流光的美眸內,添上一抹機深。「三哥……」 「王爺,前方崖上,發現項將軍坐騎,且有打鬥行跡,似有人曾自崖頂墜下,……」 *** 「王爺,有根藤動了,許是有人攀著上來了!」 「沿此藤將繩投下。」傅津揮袖,對正繫繩下崖的屬下道,「你們幾人莫停!」這世上,凡是三哥想要的東西,他都會幫他拿到。若諶墨是三哥誓在必得的,那麼,她這一生,都只能註定是傅洌的妻。 諶墨以藤為藉,時而飛躍,時至攀爬,此時已身在中途,在從上不時有石子滾過身側時,斷定有人正下崖來。「項大哥,不如你先行一步,到上面助我?」 這個墨兒啊,她怎不想想,他怎可能放她一人留此?「莫多言,留著氣力。」 諶墨小嘴噘噘,一個騰身,又近了崖頂一截,陡然間——「墨兒小心!」 她詫異抬眸,正見一塊碗口大小的沙石兜頭落來,隨即腰際一緊,被人拉避了開去。 項漠一臂攫她細腰,另一掌握住自上垂來的粗繩,腳尖點在石上,藉此如白鶴沖天,終脫出了這方困了兩人一夜的斷崖。 「墨兒,你可受了傷?」雙足方一沾地,項漠急詢懷內佳人。 諶墨撩唇淺笑,頰側頜下雖有數處擦痕,但所綻清豔光華仍使山間萬物失色,「項大哥,你許是與那些位嬌柔女兒家相處慣了,也把我當成她們了是不是?記得以前,你也不曾如此寶貝過我呢?」 項漠一窒:以前,他不曾如此寶貝過她麼?「墨兒,緣鳳山的崖上……」 「阿墨。」素色袍衫,飄然步出,悠慢著音嗓,旋入了二人之間。 「……王爺?」黛眉顰惑,「你怎會在此?」 「本王的王妃一夜未歸,本王到此,自然是為了迎接她回府。」探來修勁素白的手掌,握住妻子藕臂,以一股柔韌卻不容回圜的力量,牽這尊玉人兒進了懷內,「王妃娘子,隨本王回去罷。」 「王……」 「噓。」一根長指點住欲啟朱唇,「有任何事,回去再說。」偏轉溫潤雅顏,向項漠淡哂道:「駙馬爺,救妻之恩,本王改日再報。」 *** 在崖下洞內困坐了一夜的諶墨,才靠上王府華車的錦壁軟臥,當即抵不住濃濃倦意襲卷,舒展了修長四肢,拆卸了綰發玉簪,美眸闔斂,意識沉朦,幽入了夢境。 傅洌細密熱烈的視線,瞬也不瞬地捉住這一張烘托在黑緞長髮內的天香國色,心,亂了。 到底在拿她如何呢? 這樣的一個人兒,妖精似的美貌,妖精似的性情,沒有章法,沒有秩序地闖進他冷寂枯靜的世界,攜了風,掀了浪,惹他動了心,萌了情,竟還想不沾衣衫不惹塵埃地退去,他,怎能由她? 她是他人生的意外,動心不曾預料,萌情未在設想,但既動了萌了,她便要為他留下。 阿墨,你這一輩子,我要了。 一念至斯,恍覺指尖已在那精緻眉目鼻唇上巡迴撚摩多時。美妙細膩的觸感,長指一再留戀不去,原來,這便是「愛不釋手」? 長臂舒伸,溫玉軟香盈抱懷來。愛不釋手啊,阿墨,你可知,你已讓本王釋不開了? 嗯……沉眠的諶墨似覺不適,微微掙著突來的圈囿。 夢中,也要推開我麼?傅洌微惱著,尤其記起她陷在別人男人臂彎的一幕,驟收緊了束縛的力道,兩片溫潤薄唇,輾轉而下,捉住了芙蓉面上的嫣嫩嬌蕊,舌尖如蛇,極盡輕憐蜜愛…… *** 「墨兒,你識得他?」 「……古塗燕異父兄長赫連銘。」 「他找你,是為替妹尋仇?」 「面上是如此沒錯。」 「面上?」 「我已好心替他與廣仁王三兄弟牽上線,屆時龍爭虎鬥,應該很好看。」 「……墨兒還真是好心。」 「項大哥,看你一副心疼模樣,可是對這廝一見鍾情?」 「……墨兒,你想太多了。」 「不然,為何你只管盯著他戀戀不捨,還不上崖去?」 「……他為救你跳崖,反受了你的迷魂粉,若有野獸……」 「嘿嘿,如此牽腸掛肚,還說沒有一見鍾情?」 「……」 「我看他生得也算有幾分姿色,不如就由你帶回駙馬府當個小嬌藏著?」 「……」 「項大哥?」 「……上去!」 …… 那劣野女子!赫連銘臉色如修羅,恨不得此刻咬牙切齒在唇內的,是那個頑劣人兒的血與肉。東漠少主,或不若中原皇族的嬌生玉養,但狂鷙尊貴如他,何嘗受過這般奚落與耍弄?該拿什麼樣的中原文字來形容那人兒?狼心狗肺?恩將仇報?劣性難除?不可救藥?可是,他為何偏偏對她…… 若說只是為了美貌,昨夜見與她毫無二致的如霜少年時,那份氣度,不比她來得高潔動人?為何激不起他心頭半絲漣漪? 「少主,主上的信來了。」貼身侍衛軒光踏進洞來,奉上羊皮箋。 赫連銘展箋三五眼覽過,蹙起一雙末梢帶了回旋的濃立劍眉,面掛沉思。 「少主,主上催您回去?」 「右海、阿特幹兩部落似有異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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