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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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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戰聽她這樣一問,卻是許久的沉默,兩手輕輕握住她的,「等你呀!」 幼佳笑起來,「那麼,陛下,以後請在我的院子裡等我好嗎?」 那戰一怔,將她抱得更緊。這一片寂寞的解馬樹下,卻顯得那麼孤單無助。 有的人一生,會有許多的愛人, 卻沒有一個是他最愛的, 而有的人一生, 只愛上一個人, 便再也無法為其他的邂逅動心! 然而最無奈的是,這種選擇…… 一生只有一次! 雪原北邊,天都大旗迎風狂擺,身穿黑色戰甲的靖天王此時已整兵待發。 這是第一次,與那戰正面交鋒,他的心中激情難抑,早就想知道,他與他,孰能稱霸!而將軍機華,這回更是蠢蠢欲動,急待一雪前恥,他與遼震各自領兵七萬,分列陛下左右。少頃,對面的沙丘終於開始如墨染一般,層層迫近一大片黑壓壓的人影,紅衣騎兵在列陣中間,最高處,展王那戰,威風四方地對上相隔數十裡的擎雲。 他們狠狠地看著對方,穿越了風與沙,穿越了兵與將,那是國王與國王的較量,賭上了尊嚴、血淚、還有理想。 雲沛的兵力是不可以小覷的,他們擁有大漠裡最多的人口,最大的綠洲,最完整的兵策。從那戰支開若問之始,他就已經在兵力、戰場以及心理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他要的是完勝,要的是徹底擊垮對手,要讓他短時間內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他要的是——讓那靖天王霍擎雲再去乖乖地鎖國數十年,不能出現在他眼前。 「陛下,他們人多,我們得打迂回戰。」淼景站在擎雲身邊,大概估計了一下形勢,「雪原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擎雲目光微微一動,「莽流……還是沒有消息嗎?」卻是不動聲色地一問。 淼景向來察言觀色,自上次得知若問拔營,陛下就一直心神不寧,三番兩次地追問。他低下頭,回道:「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不管什麼情況下,只要一有消息,就立刻稟報!」看著對面雲沛大軍先鋒隊已有出戰之意,擎雲握了握拳,「叫索匝拿準備,我要把他們的戰線往裡壓!」 淼景點頭。 此時准城。 如果皇北霜當真是欠了擎雲那瀟灑的愛,那麼這下也真是還了個乾淨。 一入准城,汾天軍營弱兵尋水,不到三個時辰,死傷近千人。只有狂兵團的人毫髮無傷,首領都沒喝水,他們怎會先喝。卻沒料這一遲緩,才發現准城的水不知何時已被下毒。 「首領!」蠻狐看著懷裡還抱著皇北霜的若問,「水裡有毒!」 若問收緊大手,低頭看了看這已經氣若遊絲的女人,跑了一夜,她根本再受不得半點顛簸,胸口的傷也有惡化的趨勢。「傳令!集合士兵水壺裡的乾淨水!給我送過來!」 蠻狐卻低下頭回道:「首領,已經搜過了,一點都沒有了!」 若問眉頭一皺,「這裡離汾天還有多遠?」 蠻狐回道:「快馬跑也要三天!」 「休息兩個時辰,然後日夜趕路,三天之內一定要回汾天!」若問抱著皇北霜跳下馬,她乾燥枯白的唇貼在他胸口上,任他的心跳如何猛烈,依舊叫不醒她緊閉的雙眼。 若問飛快地將她抱到屋裡,兩人靠在床上,蠻狐等人趕緊站在一邊。 「水……」皇北霜已經開始夢囈。 若問眉毛一挑,二話沒說將腰上的劍抽出一半,左手嗖地一蹭,掌心上瞬間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熱血,汩汩流下。 他把手放在皇北霜嘴邊,「喝!」 或許是血的腥氣刺醒了她,她噁心地扭動頭,若問有些煩躁,乾脆用蠻力蓋上她的嘴。大概真是渴極了,她沒有掙扎太久,沒一會便大口大口地吸入唇邊的血水。 「嘶……」若問被她吸得有點疼,低頭看了半天,一手撥開她貼在額頭上汗濕的頭髮,居然低笑了起來,「我的血味道好麼!」 蠻狐狼頭幾個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卻是陡然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首領常常當眾與女人尋歡的,為何這回什麼也沒做,卻讓他們覺得有種不可再看的尷尬? 「看什麼看!出去!」若問似乎也有些厭煩,目光瞥了一下呆在一邊的手下。然後又看著格心薇和若嵐緋問,「你們也出去!」 格心薇悲傷地看著他,最後一個踏出了房間,玉手輕輕關上大門,好像那裡面,是見不得人的秘密一般。 「我和她有什麼不同?」她有些發怔地站在門口,傻傻自說自話。 「眼睛顏色不一樣吧!」若嵐緋問笑了起來,「以後床上又要多一個人了!」 格心薇聽了這話,卻是一聲譏笑,「愚蠢!」 站在門口無所適從的,當然不止這三個女人,還有眼睛瞪得牛大的狼頭和蠻狐幾個。 「怎麼辦!好想瞧瞧,首領會做什麼!」蠻狐有點抓狂般的猛撓自己的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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