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帝夢清蘿 | 上頁 下頁
一五七


  「當然不是,」他低頭從腰間解下一塊玉珮,「最重要的在這呢,我從不離身。」

  永結同心,呵呵,我滿足地點著頭。投進他懷中。

  「你的呢?」他問道。

  「當然戴著呢。」我可也是一樣從不離身的。

  「我不信!」

  我瞪了瞪眼睛,「不信?你看……」我心裡一急,伸手就去解頸間地扣子,剛解了兩顆,就覺得不對,看著順治那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我朝他溜光地腦門兒就是一掌。「色狼!」

  他耍賴似地抱住我,「不管,我要檢查。」說著他嫺熟的挑開我地扣子。我輕喘這推拒著他,只是這其中頗有些半推半就的意味。他心急地抱起我。朝那張散發這馨香的龍床看了一眼,卻將我放在條案之上,將那些東西放回到箱中後,伸手那麼一劃拉。桌上地香爐果盤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他將我輕輕推倒在案上。低聲在我耳畔道:「我一直忍著不去見你,你倒自個兒送上門來,」說著他麻利地解開我二人地衣裳,俯身含住了我胸前的一點粉紅,「好香……」

  他伸手勾住了我地腿彎,挺身進入我身體的最深入。我忍不住嚶嚀一聲,就在我們二人準備在這條案之上展開抵死纏綿之時,只聽殿門「哐啷」一聲被人從外推開,我們被這突來的變故嚇的一哆嗦,不管來人是誰,也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我們現在這副樣子,要如何見人。

  我心中一急,忙著想推開他,他去不為所動,臉上現出了一惱怒之色,我急道:「快……」

  「快?」他故意歪曲著我話裡的意思。邪笑著抽動了一下身子。

  他的動作讓我地身體一陣酥麻,一團熱火從小腹朝全身蔓延開來,我輕喘了一聲,用雙手抵住他的肩膀。此時外室傳來常喜急切的聲音道:「襲人,你快出去,你要不要命了!」

  我一呆,剛剛闖進來的竟是襲人麼?只是襲人顯然沒聽常喜的話,因為她已經不顧一切的闖了進來。

  順治在襲人出現的一刹那用衣裳裹住了我的身子,我們的下體仍緊密地結合著,我只能雙腿大開地躺在案上,面如火燒地瞪著襲人,襲人顯然也被我們的樣子弄得不知所措,在短暫的驚愕過後,慌忙地跪下,漲紅著臉不知該說什麼好,跟著進來的常喜看著順治鐵青的面色伸手拽了襲人一把,襲人這才似回過神來,忙不迭的跟著常喜退了下去,我與順治對視一眼,搞什麼?

  這麼一鬧,我與順治都不禁「性」趣大減,他鬱悶至極地退開身子,悶聲道:「她是不是跟你學的?居然敢這麼放肆!」

  我坐起身,紅著臉整理著衣裳,「她……大概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最好是!」

  聽著他不爽到極點的聲音,我抓住他道:「不管,就算她沒事也不准罰她!」

  順治無奈地看著我道:「都是你把她寵成這個樣子。」說著話,他彎腰拾起我散落的鞋子,將我的腳抬起,溫柔地替我穿好,「今晚……我能不能去你那?」他問得有些遲疑。

  我輕笑道:「你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的。」

  「是麼?」他捧起我地臉,低聲道:「我想不通,我們為何要如此。」

  我的神情稍有些黯然,他將我擁入懷中,呢喃道:「你說的對,做皇上不能任性。」

  「就算如此,人家也沒讓你這麼久都不去看我。」我說得有些委屈。

  他歎了一聲,「你當我不想去麼?我是不敢去,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我怕你氣我寵倖別的女人,怕自己一去坤甯宮便不想出來,更怕你再那副神情地將我趕開。」

  「哪副神情?」

  「讓我心疼的神情,」他如夜的眸子緊緊地盯住我,「現在一想起來,還在疼。」

  「你當我想麼?」我幽幽地道:「只是……」

  「只因我的皇上?」

  我看向他,「是,你是皇上,便要顧全大局,便要雨露均沾,便要廣延子嗣,這是你的責任。」想到他的「責任」,我的心底竟隱隱有些麻木了,這就是現實,逼得人不得不妥協。

  「皇上?責任?」他哼笑了一聲,「連與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都做不到,這個皇上未免做得太窩囊了。」

  他……剛剛說了什麼?我嘴角勾氣一絲笑意:「你的心愛之人是誰?」

  他輕笑了一聲,「我的心愛之人,是你。」

  「只有我一個?」

  「只有你一個,福臨地心愛之人只有榮惠一人。」他說的無比的認真。

  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笑著抱住他,「這就夠了。」

  誰料他搖了搖頭:「不夠。福臨想只愛榮惠一人,只要榮惠一人,再不想讓她傷心難過。」我愣愣的看著他,他又道:「福臨還想與榮惠生一大堆的孩子,只是福臨與榮惠的孩子……」

  「夠了!」我推開他跳下條案,「不要在說了!」

  「惠……」他拉住我。

  我回過身,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轉。「你說的這些,根本不可能成真!既然不能成真,你為何還要我抱著一個希望?你知道我下了多大地決心才將你推出去?我已經妥協了,我不求能獨佔你,只想能陪在你身邊就知足了。你為何還要與我說這些?給我一個希望再將它扼殺,這很有趣嗎?」我的淚水終於簌簌而下。我費了多大力氣才要自己不去想這些事,為何他仍要這麼天真地一再提起?

  他怔怔地呆在原地,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矛盾,「惠……」

  我撲上前去緊抱住他,「別說,求你……」我再不想每日都活在幻想之中。

  他慌忙抱住我,「好。不說,我不說,別哭。」他輕輕地吻著我的額頭,「別哭。」

  我的情緒過了好久才平復下來,他靜靜的抱著我,臉上滿是倦色。他拍了拍我,長歎一聲,「咱們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該如何處置那個丫頭。」

  我勉強笑了笑,配合地道:「都說了不准罰,你若不聽話。小心我鐵拳伺候。」我示警地揚了揚拳頭,他伸手包住我地拳頭,與我對視好久,無聲的歎息一聲,拉著我地手走出內室。

  臨出門前我回頭望了一眼仍放在案上的那只小箱子,略帶自嘲的笑了笑,這便是我的愛情,得到的同時,又是無奈的捨棄。

  打開殿門,見到襲人仍是滿臉通紅的跪在門口,見到我,她的臉上又紅了三分,我也有些彆扭,「進來再說。」飛快地扔了一句話,我轉身而回,襲人和常喜不敢怠慢,忙跟著進來,見過順治,襲人慌忙跪下:「奴婢該死!」

  常喜也跪下道:「奴才該死,都是奴才的錯,沒攔住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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