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帝夢清蘿 | 上頁 下頁
二三


  順治盯著我瞧了好久,想起剛剛的事,我低著頭,害羞地道:「皇上,我們……」我想說,我們繼續吧!可這讓我怎麼說得出口!

  正在我害羞的時候,卻聽到順治淡淡地說:「沒事就好,皇后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趕明兒再來看你。」

  呃?我猛地抬頭,不會吧?這就走了?我張了張嘴,想叫他留下來,但就是沒說出口,眼瞅著順治負著手走出坤甯宮,我洩氣地坐到欄杆上,這皇帝的「性致」還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完了,我完了,瞧著來喜和襲人氣衝衝地朝我走來,我趕緊背過身去,雙後偷偷地捂住耳朵,但還是沒能擋住來喜的狂嘯。

  「主——子——!」

  「主子。」襲人也一臉鬱悶地望著我,「上次您就睡覺,這次您又眩暈,您能不能不出這麼多狀況?」

  「我……」我欲哭無淚!天知道我有多想繼續下去!上次……哎?我突然想到,上次順治也抱過我,為什麼我就沒暈?今天也是,剛開始我不也沒暈嗎?難道是只要忘了我有恐高症的事就不會暈?嗯!有可能!哪天得再試試……

  「主子!您到底聽沒聽到奴才的話?」來喜一臉不忿。

  「嗯?嗯!聽到了!聽到了!」我連忙點頭,「好!我保證!下次皇上再來,絕對不會再出現什麼狀況了!嗯!」我重重地點頭,給自己打氣。

  唉!我真的好笨哦!那麼好的機會就那樣錯過了!

  第二天晌午,剛用過午膳,我一邊讓秋水教我編花結,一邊抽空哀悼昨天的事情。

  「主子。」秋水柔柔地說,「不是這樣,這條線是從這邊穿過去的。」說著再次給我做示範。

  我看得眼花繚亂,編個好看的花結還真不容易呢。

  襲人在一旁好奇地問:「主子,怎麼想起來學這個?您要編什麼叫秋水幫您編好就是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嘻嘻,我自然有我的用意,我要將我親自編的花結系在「永結同心」佩上送給順治,別人代工,哪還有這份情義。想著想著,我不禁紅了臉,這時來喜進屋來說:「主子,淑惠妃娘娘來了。」

  我一愣,便叫秋水和襲人將絲線收下去,對來喜說:「讓妹妹進來吧。」我這個妹妹,已經好幾個月沒來看過我了。

  「姐姐。」榮貴剛一進門,便開心地喚著。

  我又是一愣,我這個膽小的妹妹以前只會多愁善感,很少有這麼開心的時候。

  我笑道:「怎麼啦?瞧把你高興的?」

  榮貴臉紅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來喜,我輕笑著讓來喜出去,一邊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碗茶遞給她,問道:「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姐姐。」榮貴的臉又紅了幾分,「皇上……昨兒終於翻了我的牌子了。」

  什……麼?我遞給榮貴茶杯的手頓了一下,榮貴沒察覺到我的異樣,上前接過杯子,雀躍地道:「皇上說,今夜還要我去侍駕。也許……皇上……」

  我臉色有些發白,順治他……

  榮貴一臉害羞地對我說:「姐姐,你說皇上……是不是也有些喜歡我?」

  我強壓下心中的失落,勉強笑道:「妹妹這麼可愛,皇上自然是喜歡的。」

  榮貴一臉欣喜,滿面通紅地小聲說:「皇上他……他昨晚……真把我折騰夠嗆呢。」說完這話,榮貴的臉上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

  「是嗎?那說明皇上真的很喜歡妹妹呢!」我儘量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我自然知道,我這個沒心機的妹妹只是想把她的喜悅跟她的姐姐分享,絕沒有炫耀的意思,可是!那個可惡的順治!他怎麼能剛從坤甯宮離去便翻了別的女人的牌子!而且,那個「別的女人」正是我的「親生妹妹」!我心裡酸得快能醃酸菜了,真可惡!色狼!淫魔!負心漢!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強暴未成年少女!!!我惡毒地扣了個強姦犯的帽子給他,完全沒想到在這萬惡的舊社會,女孩子在十三歲就算是成年了。

  「姐姐,姐姐!」榮貴一連叫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來,榮貴靦腆地一笑,「姐姐放心,等皇上對我再好一點,我會讓皇上來姐姐這的。」

  我……我無力地看著眼前一臉嬌羞的榮貴,眼眶微微發熱泛紅,卻不是要哭的感覺,而是……對!是眼紅!原來眼紅就是這種感覺!

  我眼紅地盯著榮貴,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咧?

  我忿忿地想著,完全沒想到我這個想法有多麼的……呃……不要臉!

  眼瞅著榮貴又要開口,我急忙說:「妹妹,本來下午說好了要去給太后請安的,既然你來了,就跟我一起去吧。」我知道榮貴有點害怕太后,所以故意這麼說。

  果然,榮貴聽完連連搖頭:「不了,姐姐去吧,我改天再去給太后請安。」說著就要告辭,我假意留了幾句,她還是匆匆地走了,真是不明白,榮貴不也是太后的侄孫女嗎?怎麼這麼怕太后?

  榮貴走了,我滿腦子都是榮貴那張嬌羞可人的面容,再也編不下去什麼花結,索性便真的去慈甯宮,找太后聊聊天也好。

  甫一進慈甯宮,便看見太后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太監手舞足蹈的,像在做體操一樣。

  我大感興趣地問道:「皇額娘,這是在做什麼?」

  太后見我進來,笑著停下來,從蘇茉兒手裡接過一塊沾濕了的手巾,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才笑道:「這個叫『五禽戲』,我聽說呀,每天練一遍能身心康泰,這不,就找了個老師教我。」說著太后看著我,別有用意地說:「畢竟,有了好的身體,才能面對任何事情。」

  我笑了笑,看著那個太監:「這就是皇額娘找的老師了?」

  那個太監也不下跪,只是打了個千道:「奴才張德海給皇后娘娘請安,奴才無德無才,不敢做太后的老師。」

  我笑道:「你這麼說就錯啦,你叫張『德』海,又自稱奴『才』,明明是有德又有才。」

  張德海呆看了我老半天,太后笑著道:「行了,皇后跟你逗樂呢。」說著又轉向我,「不過皇后也別小看了他,他倒是有些功夫的。」

  「哦?」我沖著張德海笑道,「不知海公公都會些什麼功夫?」說完我不禁菀爾,海公公,讓我想起鹿鼎記裡的海大富。

  張德海笑道:「讓皇后娘娘見笑了,奴才練的只是一套掌法,名曰『辟邪神掌』。」

  「『辟邪神掌』?」我好奇地看著他,「不知與『辟邪劍法』有什麼關係?」我只是開玩笑地說,因為辟邪劍法也是「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

  誰想那張德海竟大為吃驚道:「想不到娘娘竟也知道這『辟邪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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