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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


  忽然血光一閃,驚虹乍起!

  紅燈突然不動自轉,旋起血紅的月光,那紅光以一個精准的角度激起,虹橋般落於銀彩斑斕的鎖鏈之上。

  銀紅光芒交織,光華大盛,那光如此熱烈喧囂,隱隱間似有妖異圖案不住飛舞,令看見的人都不由心神一窒,下意識的微眯雙目。

  任清珈也不例外,他正對著鎖鏈,首當其衝,瞬間被這強光刺激得眼睫一顫,朦朧間仿佛看見烈焰之後,雪山皚皚,隱約有黑髮赤足女子,身子曼妙,作驚鴻飛燕之舞。

  那舞姿鮮明亮烈,宛轉妖嬈,蓮步鳳舞環珮飛旋,舉手抬足間無限風情,明明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那扭動踏步間,卻也自噴薄出刻骨的誘惑,任清珈雖然武功強絕,但畢竟還是青春勃發的少年,許多年清心寡欲,那經得起這般噴血的畫面?頓時內元一瀉,心神一昏。

  只是那麼一瀉,就足夠了。

  玉自熙所謂比拼內力,本就故意為之:等的就是這一刻。

  任清珈內力一瀉,玉自熙內力立即狂湧而上,手中的鎖鏈突然直起如棍,怒龍般飛射,重重擊在任清珈胸口!

  噗的噴出一口鮮血,任清珈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半空中猶在嘔血。

  玉自熙手指一轉收回鎖鏈,順手將灰筋也沒收了,笑吟吟一個優美的轉身,道:「你不錯,我就「點」到為止,饒你一命。」

  他擊碎了人家幾乎整個胸骨,還好不臉紅的說「點」到為止。

  真是好重的「點」啊……

  木懷瑜扶起臉色死灰的任清珈,面色卻比任清珈更難看。

  第五場,任清珈重傷。

  至此,七大門派和熾焰,各為兩勝兩敗一平,勢均力敵。

  眾人連著看了兩場驚心動魄手段奇詭的絕世爭鬥,現下更多的心思,倒是希望不要錯過這場註定要轟動天下,百年難得一見的絕頂比武,早已打消了奪寶之心。

  現在七大門派還沒參戰的,只剩下木懷瑜和蓬萊劍派掌門江欽。

  看木懷瑜的臉色,他似是動了真怒,打算親自出手了。

  果然,眾人目光彙集處,木懷瑜臉色陰沉,上前一步。

  素玄灑然一笑,再次打算站起,結果卻發現人群後,那兩人在悄悄拉拉扯扯。

  「不行。」

  「行。」

  「你武功未成。」

  「上次施家村中蠱,陰錯陽差成了。」

  「真的?」

  「假的我就賠你銀子。」

  「也不用賠銀子,去龍章宮陪我談一夜心就成。」

  ……

  第二十一章 絕戰

  第六場,木懷瑜終於出戰。

  素玄的目光,有些擔憂的落在笑嘻嘻邁出的少年——秦長歌身上。

  隔了距離不能如蕭玦一般試圖阻攔,但是他眼神裡滿是詢問和不贊同,「別逞強。」

  秦長歌目光遠遠的瞟過去,眼神裡將他的意思原本奉還,「你也別逞強。」

  苦笑了笑,素玄知道自己瞞不過她,自己出來的遲,出來後始終沒有移動過,一直在不動聲色調勻氣息,別人也許發現不了,但她一定看得出來。

  當日和上官師叔一戰,最後師叔打得興起,硬拉他在觴山雲海之間足足戰了三日,力竭而罷戰,兩人都傷損了真元。

  他本來回來就打算閉關的,結果一回來就遇上這事。

  無奈之下硬是拖延時間,簡單的進行調息療傷,勉強使了那手氣馭鐘,沒給木老狐狸看出破綻,使完便覺得心跳如鼓汗出如漿,硬是支撐著不動聲色的坐了,前面五場比試中,他一直在抓緊時間回復。

  對於她現在的武功,素玄自然知道已經不同往常,那日和師叔戰後,擔心她安危,素玄特意趕回扶風亭看了看,結果發現了秦長歌那一鞭掃出的驚人效果。

  按說論武功倒也未必不可一戰,只是木懷瑜這個人陰險毒辣,不是易與。

  而且素玄也擔心那個神秘人背後作梗。

  先前北辰那一戰那人出手,被他攔下,之後蕭玦劍鋒猛烈嚴密,打法太快,而玉自熙那一戰又太慢幾乎沒有動作,無從遮掩,那人都無法鑽空子,如今木懷瑜這一戰,會是個什麼狀況?

  此時場中人亦盯著步出的少年——前面兩場出現的都不是熾焰中人,但都是極其意外的絕世拼鬥,這場,這個看起來更年輕,年輕得有些單薄的少年,又會給出什麼奇跡?

  或者,奇跡終於要在老奸巨猾的木懷瑜手中結束?

  而素幫主手中,到底藏了多少張神秘的王牌?

  如果他們知道這些王牌都是不請自來,而且等級高到令人咋舌的話,不知道又會怎生驚歎了。

  夜風凜冽,火把飄搖。

  王牌之三秦長歌,優哉遊哉出臺來。

  她在上臺前,將長髮散開重新紮了一下,又束了束腰,然後空著雙手,笑得很溫柔的看著面色凝重的木懷瑜,已完全不同于蕭玦淩厲,玉自熙魅惑的個人散漫風格,隨隨便便站到了木懷瑜對面。

  木懷瑜目光一縮……這小子沒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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