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大宮·雛菊曲 | 上頁 下頁 |
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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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能呢?以我的美貌和我的智慧。 我的臉上擺出的是少女般淡淡嬌羞的神態,微低著頭默默聽他說話。 不一會兒,他起身要走了。 我送他到門外,他突然又轉過身來,他從懷中掏出了什麼。 他攤開手掌,沖我微微一笑:「給你。」我定睛一看,竟是一枚貝殼靜靜地躺在他的手上。 那貝殼狀如小扇,光澤圓潤,在陽光下反射著漂亮的紫光…… 少見的紫貝。 我下意識地背過手去,口中囁嚅著:「為什麼給我?」他笑了,說:「適合你。」 宮人們輪番傳看了紫貝,嘖嘖稱奇。 她們唧唧喳喳地出著主意,有的說將紫貝粘在金釵上,有的說做成項鍊戴在脖子上…… 最後還是善善說:「小小姐不如再穿些珍珠做成手鏈吧,一定很好看。」我思來想去,也許做成手鏈最合適了,但是我沒有把它和珍珠穿在一起,不過找工匠在紫貝的中心穿了一個孔洞,穿上金線,戴在手腕上。 這樣簡簡單單的,無論與金銀鐲子還是玉鐲搭配在一起都很新穎別致。 我抬平手臂,看著墜下來的紫貝在空中緩緩地搖擺。 並沒有人告訴我,原來戀愛並不只是甜蜜,還有無休無止的煩惱…… 我戴著紫貝不過幾天,就有妃嬪上我這兒來詢問,隨後宮中女子便掀起了一股戴單一墜子另配鐲子的風潮,並迅速向宮外蔓延開來。 人們將這種裝飾方法美其名曰:「紫貝墜」。 那天,我和元遙不期而遇。 我和元遙雖然也常常見面,但他多是陪著十二皇子而來,我們兩人單獨見面的次數極少。 元遙長得儀錶堂堂自不必說,但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幽深漆黑,總是帶有一絲淡淡的憂鬱,可他偶爾笑起來時,那雙眼睛卻又會彎成月牙的形狀,有流光閃過。 元遙是個含蓄穩重的人,他總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我和十二皇子,極少和我說話,卻總會不著痕跡地幫助我。 而我,無須向他說謝謝,只是向他微微一笑,他便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是懂我的人,我和他之間確實有著一種默契。 最近聽十二皇子說,他和他的父親鬧得很僵,原因是他拒絕了家長為他指定的婚事。 我抬頭看著他,語氣有些憂鬱:「元遙,為什麼不成親?」他只是默默地盯著我不說話,眼神裡卻多了一分明知故問的責備。 我躲閃著他的目光,甚至是有些心虛了。 他好似歎了口氣,輕聲地說:「不過是不想成親罷了……」本來窩著一肚子要勸他的話,可是現在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可是他不成親,會有很多難聽的話傳出來,據說他娘親甚至要張羅找醫師給他看病了。 我鼓起勇氣,喃喃地說:「元遙你這又是何必呢……」元遙搖了搖頭:「這是我的一點自由吧。小姐……只要好好尋找自己的幸福就夠了……」說罷,他向我略略欠了欠身,告辭而去。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不忍,又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了。 第十七章 情動 這是怎麼了……是他握住了我的手嗎?為什麼握住我的手? 我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可是腦子裡卻沒有絲毫的理智去尋找答案。 (十二皇子) 奴兮越來越會打扮自己了。 她總是興致勃勃地向我展示她的首飾,她的新衣以及她新染好的指甲。 其實我本身對此事是毫無興趣的,但總是會露出一副樂於欣賞的樣子。 她把玩手裡的玉簪,問我:「十二皇子,你覺得這個好看嗎?」我應承道:「好看呀。」她似乎對我這樣籠統地評價有些不滿,噘起嘴瞥向我。 突然她指著我腰間的荷包,問:「十二皇子你換了荷包?」我回答說:「是,是啊。」她伸出手:「讓我看看。」我只得從腰間解下荷包遞給她。 她拿在手裡,細細端量,贊道:「好刺繡,針腳細密,可見是下了心思的。」不過,她又說:「這和你以前的荷包不是出於同一個人之手呢。」我好奇:「哦?從刺繡就能看出來嗎?」她搖了搖頭:「我是從這小行的字看出來的,這個字體更娟秀些……」我口中順出說:「是啊,是扇稚說她多繡了荷包,就給了我一個。」奴兮笑了笑,語氣卻有些詭異:「怪不得你這樣寶貝著……她多繡了荷包怎麼不知道給我這個妹妹一個……」說完就把荷包遞還給我,一眼也不願多看。 我看見她略有不悅的臉色,心裡竟閃過一絲竊喜,她是在吃醋嗎?是嗎? 於是我就勢靠近了她,對她低聲說:「那不若奴兮小姐也給我繡一個?也好把它換下來……」她的臉有些發紅,口中卻倔強著:「繡就繡……」我笑得開心:「那顓閔就靜候小姐的荷包了。」 雖然奴兮當時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可是過了一個月還沒有荷包的半點影子。 我等得有些心急,便登門小雅齋去催。 奴兮自然也知道我的意圖,她顯得有些局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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