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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九


  當杜若錦將自己的猜想說給高紙渲聽,高紙渲卻有些怔愣了,因為他憑著對高硯語的回憶再去印證那個人之時,確實感覺這兩個人似是一個人,難道說惠婕妤真的與高硯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高硯語,你是否真的是借惠婕妤之手來整垮高步青,從而搞垮整個高家?

  杜若錦將自己的分析,一一說給高紙渲聽,高紙渲不停得點頭,杜若錦突然問道,「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信?你為什麼不說要我拿出證據來?」

  高紙渲正經而認真的回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你說什麼我都信,即便你騙我,我也會當真話來聽。」

  「高紙渲,你就是個傻子。」

  「對,我傻,可是我只對你一個人傻……」

  杜若錦面色一紅,不是談正事嗎?怎麼又扯到兒女情長之事了?

  兩人有片刻的沉默,卻突然同時開口,說道,「你說四弟……」

  相望一眼,杜若錦迅即挪開自己的眼神,卻感覺到高紙渲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一直一直……

  「高紙渲,你說,如果我料想的沒有錯,四弟非要整垮高家,那該怎麼辦?」

  高紙渲輕輕搖了搖頭,努力用風輕雲淡的聲音說道,「如果是高家外任何一個人,那麼我的回答肯定便是殺無赦,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四弟,我的親兄弟,我要如何辦?我真的下不去手……」

  正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說道,「你下不去手?只怕真正交起手來,你沒有機會說這句話。」

  說話的人,正是高墨言,杜若錦發現是他,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看見高墨言始終不朝自己這邊望過來,失望之極也賭氣重新坐下,沒有開口說話。

  高紙渲回道,「我記得咱們高家四兄弟,只有你我才會武功,大哥四弟一個學生意,一個習功課,竟是連刀劍都不會拿。」

  高墨言冷笑說道,「你怎麼知道四弟定不會武功?我現在這查出來,有人秘密教授四弟武功,已經長達十年之久,而四弟每日習武之地,也不是在別處,就是在他的房間裡,而我們竟然都沒有發現。」

  不光高紙渲訝異,便是杜若錦也份外不解,難道說高硯語復仇之心,竟是很早就埋下了?可是高硯語的娘親明明很早就死在了外面,到底是誰給他說了這些事,是誰促成他的復仇之路的?

  「你們也不要忘了一個人,她也是武功高深,便是周姨娘,殘歌說,只能在三百招後勝她,便說你們打不過她,即便是欣月,也難分勝負。」杜若錦的提醒顯然沒有得到兩個人的回應。

  高墨言和高紙渲各自想著心事,卻異口同聲說道,「我要去找四弟談一談……」

  然後兩個人又各自說道,「你去……」

  杜若錦卻沒有被兩個人的默契而打動,而是急的跺腳,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們先有一個人出來保護高家人的安全,那個女人撂下了話,說是我們再輕舉妄動,便將高家的人全部殺死……」杜若錦急道。

  高墨言回道,「我今天便再回一趟墨龍幫,調集弟兄們馬上來高家把持住高家守衛,周姨娘再呆在老太爺身邊也是危險,不如,不如……」

  杜若錦有些無奈得看著面前的兩個兄弟,更加無奈的接話說道,「是不是想說,不如直接解決了她?」

  ※第三百三十九章 解鈴還須系鈴人

  杜若錦有些無奈得看著面前的兩個兄弟,更加無奈的接話說道,「是不是想說,不如直接解決了她?」

  高墨言和高紙渲沒有應聲,唯有高紙渲向杜若錦點了點頭。

  杜若錦說道,「這件事只能交給殘歌去做了,而你們中的一個人在一旁協助就好,只不過她總歸是個女子,也不知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可是當杜若錦想到那麼嬌弱的身體,竟然隱藏著那麼巨大的殺傷力之時,杜若錦又心狠起來,她不死,高家人就會死……

  杜若錦抬頭看向高墨言,看見高墨言在知道自己與高紙渲共處一室時,並沒有生氣,心下不禁寬慰不少,走近他的身邊,輕輕笑了笑,如綻芬芳,高墨言似乎是有些失神,說道,「你最近幾天面色都不好,回頭叫小廚房的人給你熬點滋補的湯送過來……」

  「嗯……」杜若錦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勇氣看高紙渲,便快步離開了紙渲堂。

  待杜若錦回到墨言堂,杜若錦發現鶯歌在方面裡面收拾著東西,杜若錦看到鶯歌的時候,有煞那間的失神,想不到鶯歌竟是桑菱的丫鬟,那麼自己究竟該不該給高墨言說呢?

  「鶯歌,你過來,我見你來墨言堂的時候,沒有帶幾件衣服,我這裡放著幾件沒穿過的衣服,你拿過去穿吧。」杜若錦進裡面,翻出櫃子裡剛新做的幾件衣服,遞給鶯歌。

  鶯歌推辭不敢拿,說道,「二少奶奶,看這衣料便知道是好布料做的衣服,鶯歌可不敢穿,否則出了這墨言堂,莫不被別個的丫鬟擠兌死才怪。」

  杜若錦失笑,說道,「小丫頭說的也在理,虧你這麼知道分寸,等下午我帶你出門,去雲衣布莊叫周裁縫給你做幾件衣服,總之不叫你這麼難做人就好了。」

  鶯歌紅了紅臉,謝過了杜若錦,又有些失神得說道,「二少奶奶待鶯歌真好,我從前服侍的小姐也是這樣待鶯歌的,想來鶯歌真是好命,遇到的主子都是心地頂頂好的人。」

  杜若錦心神一動,禁不住鶯歌再三提起桑菱來,面色有些難看,鶯歌看在眼裡緊忙止住聲,說道,「二少奶奶,是鶯歌不好,又在您面前提起以前的主子……」

  杜若錦無奈說道,「你以後還是少……算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提起她來也無虞。」

  杜若錦有些累乏,靠在臥榻上閉目不出聲,鶯歌在屋子裡走動的聲音非常輕,似是不敢驚擾到杜若錦,過了一會才將門掩上出去了。

  可是沒過一會,便聽見鶯歌在門外遲疑說道,「二少奶奶,錦親王府來人了……」

  杜若錦吃了一驚,倏地睜眼起身,走出門迎了出去,原來竟是張貴,杜若錦寒暄問道,「張總管,王爺近來可好?小王爺現在又如何了?這麼多日不見,定是長高了不少吧?」

  張貴笑道,「王爺一切安好,小王爺也一切安好,身子確實長高了不少,殘歌教授他武功格外用心,所以小王爺現在倒也有幾分身手了,尋常幾個侍衛竟是不在他話下,王爺看了很是欣喜,直誇殘歌這個小師傅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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