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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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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錦安頓下鶯歌,便將殘歌叫到一旁,欲言又止,過了一會才說道,「有件事,我晚些時候再給你說,不過到時候勢必要你出面才行。」 殘歌應了聲,說道,「行,我理會得。一會我再出去趟,再去查查鶯歌的來歷,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墨言堂,竟然先後進來兩個來歷不明的丫鬟,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好關。」 杜若錦欣慰的笑了,沒有想到殘歌確實長大了,竟然懂得為自己分擔煩憂了,殘歌,殘歌,如果高家真的敗了,你要何去何從? 杜若錦心歎,看著殘歌漸行漸遠的背影,唏噓不已,待到回到自己房間不多時,高墨言便急匆匆得回來了。 高墨言似是有話要對杜若錦說,杜若錦卻搶先說道,「墨言,我想給你說件事,你聽了以後,一定要冷靜……」 高墨言緊蹙眉頭,鎮定說道,「你且說罷,高家雖然是風雨飄搖之際,可是我還能撐得住,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杜若錦便將今天去硯語堂的見聞,一一說給高墨言聽,高墨言在聽到賬冊之時,也是震驚不已,試探問道,「沉香,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 「是,如果我料想的沒有錯,當初殺死賬房馬叔的人,不是大哥,也不是大嫂,而是四弟……」 本來馬叔之死,杜若錦只以為是文謙與馬叔做了假賬,後來被人發覺後,殺了馬刷滅口,當時文謙與高筆鋒都否認,可是杜若錦卻還是不相信兩個人,只以為是她們兩個人的推脫之詞。 至於看到賬本,為什麼就懷疑高硯語,卻是因為,當初小王爺雲澤過生辰之時,杜若錦曾經找文謙拆兌過五張銀票,杜若錦從賬房馬叔那裡拿過來後,才發現那銀票是假的,杜若錦找到高硯語,高硯語掏出了五千兩銀票給了杜若錦。 而恰恰是這件事,就足以證明高硯語與此事有關,想也知道,高硯語是高家最不得寵的少爺,也沒有經濟來源,手裡怎麼可能會積攢下五千兩銀子? 除非,除非他早已知曉文謙與馬叔合謀造假之事,所以利用這點逼迫馬叔再次造假,竟是連文謙也瞞過了。 文謙叫馬叔給杜若錦送五千兩銀票之時,高硯語便叫馬叔拿了五張假銀票,並且給馬叔後,事情已經敗露趕緊逃走,馬叔當即淩晨之時便逃出城外,於是高硯語便將馬叔殺死滅口。 而高硯語書架上的那本賬冊,便是高硯語逼迫馬叔所偽作的假賬,如果杜若錦不是正巧便看見這本賬冊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此事便是高硯語所做的。 那麼現在,既然杜若錦已經推斷出是高硯語所為,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初文謙造假賬侵吞高家財產,她既然已死,那些被侵吞的財產本該能重新回到高家來,可是為什麼大夫人說一直料理不清楚,千頭萬緒的,或許就是因為高硯語牽涉其中,他從中受益多少,誰也不知道。 杜若錦將自己的分析說給高墨言聽,高墨言聽候陷入沉默之中,杜若錦問道,「墨言,我來問你,兄弟是什麼?」 「兄弟便是生死與共同甘共苦之人,可是他不是,他做出了那麼多的壞事,你難道就不想弄清楚嗎?」杜若錦知道高墨言此刻心裡很不好受,於是輕言細語說給他聽。 「我想看那一本賬冊,我只有見了賬冊,我才肯相信。」 或許高墨言的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在杜若錦聽來卻是有些不受用,賭氣說道,「你要賬本是嗎?那好,我一定拿來給你看,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覺得你現在是眷顧親情,其實你是在害高家的其他人,高家上下都會因為你對兄弟所謂的仁慈而受牽連……」 高墨言走出房間,歎道,「讓我靜一會,我好好想想。」 杜若錦循著他的腳步跟出來,越過他,賭氣得看了他一眼,隨即出了墨言堂。 ※第三百三十四章 慈悲 或許高墨言的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在杜若錦聽來卻是有些不受用,賭氣說道,「你要賬本是嗎?那好,我一定拿來給你看,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覺得你現在是眷顧親情,其實你是在害高家的其他人,高家上下都會因為你對兄弟所謂的仁慈而受牽連……」 高墨言走出房間,歎道,「讓我靜一會,我好好想想。」 杜若錦循著他的腳步跟出來,越過他,賭氣得看了他一眼,隨即出了墨言堂。 杜若錦明知道高墨言心裡不好過,可是還是氣惱他的態度,他要看到賬本才肯信?那麼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是說,他不相信自己的話呢? 其實,杜若錦早就給殘歌墊過話,有可能會叫他出面做一件事,這件事便是去硯語堂偷賬本,可是當這件事勢在必行的時候,杜若錦還是氣不過。 杜若錦嘟囔得暗罵高墨言,一邊用手亂揪著路上的枝葉,遠遠看到有個人走過來,在看清自己後便迅速掉頭離去,杜若錦出聲喝住,「張媽,你見了我又不是見了鬼,跑什麼跑?」 張媽訕笑得走過來,說道,「二少奶奶,怨奴婢眼花,沒看清是您二少奶奶在這裡,如果早看見了,一定過來請安的。」 杜若錦冷笑道,「你何止是眼睛裡看不見我?想必心裡也是不屑的吧?想我這樣的笨人,身邊被人安插了人,都發現不了,你在心裡還不知道如何嘲笑我呢,對不對?」 張媽臉色頓時跨了下來,急道,「二少奶奶,這是哪裡話?奴婢可不敢生出這樣的念頭來,您是高家的二少奶奶,奴婢只不過就是一個侍候人的婆子,怎麼可能不將您看在眼裡去呢?」 杜若錦將手裡揪的樹葉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說道,「張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當我還是昏迷其中不省人事嗎?想必我昏迷期間,你們也使盡了手段了吧?」 張媽臉上更加難看了,陪著笑說道,「二少奶奶,奴婢聽不懂您說什麼,奴婢還要回去給大夫人侍奉茶水,就先回去了。」 「那好,張媽,我就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大夫人是如何跟我解釋這件事情。」杜若錦慢條斯理得說道。 張媽一下子慌了神,說道,「二少奶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更何況,金線都已經死了……」 「你的消息倒是不慢呀,知道金線死了,怎麼不再給墨言堂送過一個丫鬟來呢?說不定二少爺看不上金線,卻看上別個呢?」杜若錦心裡有氣,這下可以隨意出這口惡氣了。 可是她也知道,始作俑者是大夫人,一切與張媽無關,說著說著便也寡然無味,看張媽陪著小心,心裡也不忍,於是揮手便叫她去了。 張媽臨走時,突然又折過身來說道,「二少奶奶,奴婢有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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