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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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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錦讓綠意拿出銀票來,又讓殘歌去打聽下這座山莊估價多少銀兩,綠意奇道,「您是想把這座山莊買下來?」 杜若錦笑道,「如此這般,我們也算是有個安身之處,不是嗎?」 綠意一聽,也來了興趣,說道,「既然這座山莊咱們要買下來,總要給它取個名字吧?」 杜若錦沉吟了一會,想了三五個名字,綠意殘歌都只是搖頭,杜若錦靈光一閃,說道,「要不,我們就叫它落錦山莊?」 綠意和殘歌低低念了幾聲,都說裡面鑲了杜若錦的名字,也算是說得過去。殘歌和綠意都易了容,落錦山莊的僕人趕來了馬車,兩人便去了錦州城,各自行動。 杜若錦閑著無事,四處走走,推開了書房,看見書架上的書落滿塵土,看起來似是很久沒有人來打掃了,杜若錦順手就開始收拾,不一會,被路過的一個丫鬟看到,疾奔過來,欲進門幫杜若錦打掃,可是站在門口就止住步,似是不敢往裡走。 杜若錦疑惑得看了幾眼,那丫鬟有些窘迫,低聲說道,「沒有王爺的吩咐,琥珀不敢進到這書房一步。」 杜若錦有些訝異,轉過再看這間書房,舊是舊了點,可是也沒見什麼異樣呢,於是自己也出了書房,帶著琥珀到廊亭上說話。 那琥珀不虧是錦親王府送過來的丫鬟,知進退,說話也得體,杜若錦問起那間書房到底有什麼隱秘的時候,琥珀本是不太想多說,擱不住杜若錦再三追問,掂量了一番說道,「琥珀進王府不過才五年,許多事情還是聽那些老人們講的,所以知道的也不甚詳細。都說,八年前,王妃剛生下小王爺的時候,王爺便生了大病,那場病來勢兇猛,沒半個月就幾乎要了王爺的命,那時先帝仍在,便親自看護了幾天,發現錦親王的病情有了起色,終於是活來了,可是性情卻大變。」 杜若錦感覺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的問題,耐心聽著琥珀往下說道,「據說,先皇本想將皇位傳給王爺的,可是王爺心地仁善,沒有殺伐決斷的魄力,就將皇位決意傳給當今皇上了。王爺自那病過一場後,倒似變了一個人似的,處理事情冷靜理智,有條不紊,只是,只是……」 琥珀說道這裡有些為難,杜若錦禁不住好奇問道,「只是什麼,你倒是說呀。」 「只是,王爺對待錦王妃,似是有些疏遠了,看著小王爺的時候表情也是怪怪的,王爺藉口身子不適,便搬來這座山莊,經常去妙真寺與清遠主持參禪悟經,閒時才來這書房,一來便是半日,也不讓丫鬟們進去打掃。還是過了兩年,錦王妃病重,錦親王才搬回來錦親王府,雖然兩人看起來只不過是相敬如冰的情分,可是王爺對錦王妃卻是細心照顧,一日三餐,藥石針灸,都事事上心,連我們這些做下人們的都覺得感動呢。」琥珀說到這裡,看到杜若錦陷入沉思,隨即有些驚慌得告罪,「都是琥珀貪一時最快,說了些好多不該說的話,請姑娘降罪。」 杜若錦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琥珀,不關你的事,是我突然想起小王爺,原來他自幼沒了娘親,想必也是個可憐孩子。」 琥珀倒似不以為意,說道,「小王爺聰明伶俐,雖然王爺對他……琥珀也說不上來的感覺,總是覺得沒有父子間那麼親密,可是卻更像是朋友。」 琥珀說完這些,又自覺失言,忙掩口告退了。 杜若錦還坐在廊亭上,靠著廊柱抱胸思索,總覺得錦親王的怪異不知道因何而來,再三思索也想不出個理所然來。 突然,杜若錦又想起那個書房,三步兩步並走,便又重新回到了書房,這次她掩上門,四處環顧書房,又去擺弄書架,隨意抽出幾本書來,翻看了下,赫然發現每冊書都有錦親王的落款,而落款之下,又全部都有一串奇怪的字符,杜若錦剛將那串字符描了下來,就聽見綠意在喚自己的聲音,緊忙放下書出了書房,看見綠意和殘歌站在門口,都已經從錦州城回來了。 殘歌去找了好幾處的大戶,詢問這座山莊的估價,綠意便去錢莊拿出了這些銀票,交給了杜若錦。 杜若錦笑著說道,「以後,你們記得,落錦山莊便是我們自個的,等錦親王再來的時候,我就買下這座山莊。」 綠意拍手笑道,「如此甚好,這樣一來,也好讓錦親王將那些暗哨給撤了去,昨天聽見殘歌那麼一說,我晚上走路都覺得瘮得慌。」 殘歌略一沉吟說道,「其實,昨夜王爺走的時候,已經將暗哨全部帶走了,不過,我知道,山莊外還是佈置下了暗哨,看來王爺真的只是擔心我們的安危罷了。」 杜若錦輕輕「哦」了一聲,沒有接話,心裡又想起昨夜自己對王爺毫不留情面的話來,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他尋你尋得好苦 到了晚些時候,杜若錦本來想要睡下了,綠意卻敲門進來,期期艾艾得站在那裡,欲言又止。 杜若錦失笑,說道,「我們現在可是在自己家裡,你再做出這副受氣模樣,給誰看呢。難道是思郎心切了?」 綠意不依,跺著腳笑道,「就可著勁取笑我吧。」 杜若錦斜臥在床榻上,懶懶問道,「綠意,什麼事呢?快些說吧,說完都各自去歇著,明天我們去後院釣魚玩,總算可以過幾天舒心日子。」說著便打了一個哈欠,看起來確實有些乏了。 綠意歎息了一聲,說道,「也沒什麼事,綠意就是想說……」綠意未等說完,看杜若錦接著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皮也有些睜不開了,只得作罷,掩門出去的時候,還聽見杜若錦迷迷糊糊說道,「綠意,接著說下去就好,我聽著呢。」 次日醒來的時候,杜若錦發現綠意沒在跟前伺候,倒是琥珀在忙著給杜若錦絞帕子,杜若錦接過帕子,有些疑惑得問道,「怎麼是你在跟前伺候?綠意呢?」 琥珀說道,「綠意姐姐出門了,臨走時囑咐琥珀過來伺候,她走得急,琥珀也不敢去問。」 「那殘歌呢?他沒有跟著綠意出去吧?」 琥珀將杜若錦拭完臉的帕子接過去,說道,「他在後院習劍,姑娘醒來就先用飯吧。」 早飯,是杜若錦一個人吃的,清湯寡味的,沒有食欲。 杜若錦看著一旁伺候的琥珀突然問道,「王爺經常來這落錦山莊嗎?」 琥珀遲疑了一小會,看得出是努力回憶著,說道,「原本王爺每七日必會來此小住,自從姑娘住過來後,倒是不見王爺的蹤影了。」 杜若錦輕輕「哦」了一聲,心裡卻在反復咀嚼這個每七日到底是如何,還未等多想,便見殘歌持劍回來,抱劍而立,斜倚著門口,臉上不含一絲笑,說道,「綠意臨走的時候說,她得知了一件事,來不及稟報你,只能擅自做主自己去了。」 杜若錦本來對綠意擅自外出的事並不在意,聽見殘歌的話,倒是有些緊張起來,綠意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有膽魄?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杜若錦立馬撂下碗筷,吩咐琥珀去通知下人備馬車,說罷便急急得出了門,殘歌隨在後面,神情也跟著凝重起來。 「難道你知道綠意去了哪裡?」 「除了高家,別無它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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