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春色無雙(105)_路過而已

一〇五

　　你真狠心……

　　我又不是天生狠心，狠心也是為了你好，我是你生命裡的一根刺，拔掉了就會好起來的，雖然拔的時候會有點痛。讓你這麼痛苦是我的錯，錯在我還不夠狠心，如果能在最初的時候，就一口回絕，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了。

　　「你真狠心！」

　　趙雲深帶著一身酒氣從外面進來了，他抱住蘇淮，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太狠心了，小蘇，叫你喝酒你不去，拋下我獨自來找女人……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狠心的人……」

　　裝醉？

　　蘇淮會醉我相信，趙雲深喝醉了我堅決不信！

　　「你誰啊，我和你熟？」蘇淮使勁推他，可他像塊牛皮糖一樣，死死地粘在他身上。

　　「我們不熟？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我們曾經——」

　　「沒有曾經！」蘇淮擰不過趙雲深，被他拖著往外走。

　　「沒有曾經？那好，我們出去弄點酒喝，一起創造未來……」

　　「趙雲深！我們這次是真的完了！」第一萬次重複著這句沒有任何威懾效果的話，蘇淮不甘心地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揮著小手帕送別。

　　第六十四回：李承安的妹妹

　　八月十五一過，天氣就漸漸轉涼了。

　　趙雲深從他師姐那裡黑來的衣服被我收了起來，我換上了皇后娘娘賞賜的新衣裳。沒錯，是皇后娘娘賞賜的。事情得從重陽節那天說起。重陽節的時候趙明軒回京，被招進宮陪皇后敘話，本來沒什麼，可趙雲深跑過去拉著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倆兄弟情深，皇后心酸不已，連皇上，也跟著心酸了。皇上一心酸就留趙明軒在宮裡小住，於是外頭就有傳言在說，趙明軒這是要東山再起了。趙明軒會不會東山再起我不知道，可凡事有小狐狸摻合，我就覺得不簡單。沒過幾天，皇后就賞賜了我不少綾羅綢緞，我除了收下也不能說什麼。直覺告訴我，趙明軒想再走，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過慣了懶散的日子，冬天就會覺得非常寒冷。

　　我幾乎都快忘記上個冬天是怎麼混過去的了，現在我圍著炭盆喝熱湯，才勉強感到暖和。姬瑤做了碧水宮宮主，成天悶在房裡策劃怎麼重修碧水宮，冰冰心裡不痛快卻又不敢惹他，只能和阿紫大眼瞪小眼。

　　「本宮主決定了！」姬瑤閉關出來，搶了阿紫手裡的米酒喝了一大口，「一定要去一趟夏國！」

　　「去夏國？做什麼？」我莫名其妙。

　　「老子現在窮瘋了，一定要把閒情樓當年卷走的錢找回來！那什麼樓主的墳，我們挖定了！」姬瑤信誓旦旦地說。

　　原本以為冰冰會狂怒，誰知她涼涼地說：「秋意樓主的陵墓是一個巨大的地宮，由宇文愷的後裔按照宇文愷生前遺留的設計圖建造，裡面機關繁複，誰也不知道那些財寶是不是真的在裡面，因為至今為止，強闖地陵的人，無一生還。」

　　姬瑤說：「那些錢不在地陵裡，難道在趙雲深手裡？」

　　「王爺若是有這筆錢，拿一半出來做軍餉，宋軍也不至於被李承安打得七零八落。」閒情樓派了不少人去，可都沒有消息，這事趙雲深對皇上說過，不會有假。

　　我跟著說：「跑去西夏挖人家的墳太危險了，何況碧水宮又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境地，節約點也可以造一座宮殿出來啊，實在不行那就多接幾筆生意，多殺幾個人……」能把殺人說這麼輕鬆，我想我被這群亡命之徒荼毒得不輕。

　　一上午討論無果，姬瑤繼續愁眉苦臉。

　　我們沒有去西夏惹事，西夏的美人卻在這個時候到了京城。

　　我看過西夏的版圖，和我高中時期在歷史書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個時候金剛剛滅遼，李承安所統治的夏國不僅沒有被蒙古吞掉，而且還是連接宋和西方國家的軍事強國，疆域一直擴展到了新疆的塔克拉瑪幹大沙漠。李承安完全沒有必要討好宋國，他這個時候把美女送到宋國來，大家都覺得挺匪夷所思的，但沒有人敢得罪這位傳說中的第一美女。

　　美女名叫流華，是李承安的遠房表妹。

　　流華公主來的那一天，京城裡萬人空巷，都跑去看美女了，我跟著王府裡的丫鬟出去湊熱鬧，結果被人海擠到一邊，連個美女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欣賞李承安妹妹的願望不了了之。

　　趙雲深笑著說：「想看的話晚上進宮去看好了。」

　　我驚訝地問：「進宮看？」

　　「父皇大擺宮宴，迎接流華公主，他說你如果你不嫌棄，也可以和我一道進宮去看看。」

　　我有點轉不過彎來：「我？嫌棄？」

　　「父皇說，只要你別當著夏國使臣的面叫他老混蛋，他就心滿意足了。」

　　「嘿，自己做多了缺德事還怕我罵？」嘴上這麼說，我心裡卻樂開了花。皇上這個時候允許趙雲深帶我入宮，分明就是默認我們的關係了。

　　「雙雙，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便宜？哪裡哪裡？我怎麼看不見？」我拿白眼夾他。

　　阿紫探出頭來幫腔：「說的像是我家主子求著要做瑞王妃似的，多掉價啊！主子，我看您不如到咱們碧水宮挑一個，碧水宮的人起碼敢做敢當，娶老婆不用看爹娘的臉色！」

　　趙雲深微微一笑：「宮裡的太監總管剛剛卸任，怎麼，想頂上？」

　　阿紫的頭縮回去了。

　　皇上為了歡迎流華公主，搞了很大的陣仗，牆壁上三排宮燈同時點亮，雕刻著精緻紋樣的蠟燭從大殿一直擺到了宮門口，整個皇宮被火光照得如同白晝。

　　我乖乖地跟在趙雲深身邊，研究鑲嵌在柱子熠熠發光的寶石。

　　皇室成員都坐在我這一邊，入席的時候我看到趙明軒坐在最末尾，他盯著遠處的宮燈，不知道在想什麼，蘇淮坐在我們對面，他身邊圍了一群士子，看樣子忙得很。

　　「不是說流華公主要來嗎？怎麼半天不見人？」我不耐煩地問。

　　他意味深長地說：「表親表親，隔了好幾層紗，我保證他們兩個長得完全不一樣。」

　　「啊？」

　　「流華公主和李承安。」

　　「誰想看李承安！我要想看他直接去夏國看，犯不著對著他表妹胡思亂想！」我沒好氣地說。

　　趙狐狸扇子一敲，裝腔作勢地說：「哎呀，本王不過提了提這兩個人的樣貌，又沒說你想看，愛妃何以如此激動？」

　　我正要發作，忽然，燈光一閃，鼓樂齊催。

　　成箱的金銀珠寶還有毛皮香料被抬了上來。流華公主踩著花瓣向皇上行禮。

　　總算見著美人的面了。流華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雖然算不上絕代佳人，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純淨無瑕，十分迷人。可惡的李承安誆我，我還以為西夏無美女，沒想到出手就是一氣質型的少女殺手。

　　流華公主沖著年輕的公子們嫵媚一笑，大家像吃錯了藥一樣回以傻笑。

　　靠之，我大宋的臉都被這群色狼丟盡了。

　　流華公主甜甜的稱讚：「宋朝的公子們個個芝蘭秀樹，英俊非凡，流華有禮了！」我懷疑她是睜眼說瞎話。

　　這女人上來就一頂高帽子，弄得皇上也和吃錯了藥一樣，不停地向流華公主推銷他的兒子，最後意猶未盡地總結陳詞：「可惜朕的王爺們都已有了婚配，剩下的皇子們年齡實在太小，實在不敢委屈公主。」

　　「這是什麼勞什子宮宴，根本就是變相的相親大會！」我抱怨。流華夠牛了，大宋最好的男人排成一排給她挑，咱們這裡的公主都未必有這種待遇。

　　趙雲深被流華看了幾眼，有點坐不住了：「她本來就是來嫁人的，嫁人才是重頭戲。」

　　「你這是幹嗎？」我看見他打開扇子，半遮著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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