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春色無雙(104)_路過而已

一〇四

　　姬瑤不屑：「閒情樓的人就愛睜眼說瞎話，你娘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洛陽一點紅』嗎？她會做月餅？笑死人了，人肉餡的吧。」

　　冰冰紅著眼橫他：「姬老妖怪，不要以為王爺下了令，我就不敢動你。我平日最恨碧水宮。」

　　姬瑤是那種嘴上不肯服輸的個性：「看來你是不笑死我就不甘心了，動我？就憑你？告訴你，就是你家老狐狸來，也不過是和我打個平手，論輩分，你得稱我一聲師祖。」

　　冰冰當然知道姬瑤的名號，他老人家這麼張揚，想不知道也難啊，姬瑤這一聲「師祖」大概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眼中寒光一閃：「姬瑤，不要逼我。」

　　姬瑤很開心地叫：「乖徒孫，你想幹什麼？」

　　「蹭！」冰冰亮兵器。

　　那是一把短劍，泛著熒熒的藍光。

　　府裡的丫鬟和小廝們連忙後退：「冰冰姐，有話好說！不要打架呀！」

　　「小姬，快給冰冰姐道個歉！她武功很厲害的！」

　　「雙雙，你別在一邊看戲啊，好歹管一管你弟弟！」

　　冰冰能做趙雲深的貼身丫鬟，武功自然了得，可我一點也不擔心姬瑤，開玩笑，他可是碧水宮第一高手，如果敗在了冰冰手下，碧水宮還用不用混了？

　　很快，所有人都看著姬瑤單手和冰冰打成一片。

　　免費的武術表演，公子停止了吃火腿，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飛來飛去的兩個人。

　　丫鬟們齊齊盯著姬瑤的方向，眼冒紅心：「我的天，實在是太～帥了！」

　　我心裡一個惡寒，沒必要對正太發花癡吧？

　　姬瑤顯然對這種效果非常滿意，他在房頂上晃了一圈，飛到了阿紫身後：「沒想到小丫頭身手不錯。我不以大欺小了，阿紫，她要還沒打夠的話，你替我上罷。」

　　這番話聽在冰冰耳朵裡無異於一番諷刺，她手裡的短劍猛然向姬瑤刺過去。

　　姬瑤很缺德地推了一把阿紫。

　　「姬長老！不帶這麼害人的！」阿紫殺豬一般地慘叫。

　　眼看短劍就快刺入阿紫的心臟，冰冰急忙收手，阿紫趁機用手一握，握住了她持劍的手，劍尖就停在他心口一寸處。

　　好在有驚無險，我松了一口氣。

　　「有沒有搞錯！刺我的時候毫不含糊，對他你就手下留情了？冰冰小妞，這樣區別對待可不好。」姬瑤唯恐天下不亂地塞了一塊糕點在嘴裡，「雖然說吧，我們阿紫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很不錯啦……」

　　這不是在陷害阿紫嗎？

　　冰冰見阿紫的手還握著他，不由得大怒：「你這個醜八怪！我殺了你！」

　　阿紫四處逃竄：「關我什麼事啊！我是無辜的！」

　　梨花托下巴沉思：「冰冰姐可是第一次這樣發飆呢。」

　　姬瑤也若有所思：「我家阿紫年紀不小了，是該給他找個媳婦了，我看冰冰就不錯。」

　　可憐的阿紫，除去臉上的疤以外，其實五官端正，身材魁梧，品行優良，何苦要去找冰冰這麼個大冰塊……

　　我突然想起剛才丫鬟們仰慕的目光，不由得悄悄問了姬瑤一聲：「喂，你有沒有想過要再找個媳婦？」萬一他拐了個小姑娘回來，那我不得叫那個小姑娘一聲娘？

　　姬瑤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想什麼呢！我練了長春心經，就必須禁欲，要再找個女人回來，那不得破功？」那就好那就好。

　　原來練長春心經還有這樣的要求！幸好他當初要傳我的時候，我沒有要。

　　本來有些傷感的中秋節，被姬瑤這樣一鬧騰，徹底熱鬧了。

　　最後一點東西吃完，大家紛紛回房。

　　我幫著廚房裡的姐妹收拾乾淨了鍋碗瓢盆之後，慢慢地走回了房。房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一臉無奈的姬瑤，一個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蘇淮。

　　「小……小蘇，你不是陪皇上賞月去了嗎？」

　　蘇淮說：「宮宴已經散了，雲深和駙馬他們去喝酒，我一個人先走了。」

　　問題是，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姬瑤說：「雙雙啊，我聽人說這小子在偏門徘徊了一陣子，想進來又不敢進來，於是就把他領進來了。」

　　實在是沒臉見蘇淮。

　　我垂下了眼。

　　蘇淮解釋道：「其實我也就隨便走走，沒想到還是走到瑞王府來了。」

　　求求你不要這麼善解人意，我都恨不得挖個地洞往裡鑽了。「那什麼，小蘇，不要在門口站著，有什麼事情進來說吧。」我推門。

　　死姬瑤，就曉得看戲，偏不給你看！

　　我給蘇淮倒了一杯水，他微微一笑：「雙雙，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

　　「怎麼會？」

　　「我一直以為你喜歡我。」

　　「我……我是不討厭你，但是……」我咬了咬牙說，「小蘇，不是你的錯，你就當我品位不好吧！莫名其妙愛上林晗那樣彆扭又不開竅人，然後又被趙雲深騙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我也不明白我怎麼就會看上他！比起他們，你簡直就是神仙，你好到天上去了，是我腦殘，不會看人！但是腦殘了就是腦殘了，沒辦法改了，算我對不起你！不過，我品位不好，你品位也夠差的，下次看人看准點，可千萬別喜歡我這種虛榮膚淺的女人。」

　　蘇淮說：「有沒有下次還說不定呢。」

　　我羞愧地說：「小蘇，林瓏對你挺好的……」

　　他立馬自嘲地笑了：「我不也對你挺好的？」他不喜歡林瓏，那我也沒辦法了。林瓏還是個小姑娘，被拒絕了反而鬥志更甚，希望她不要做出偏激的事情才好。

　　安靜的房間只要有一點點聲音，都會格外清晰。

　　小烏龜從床底下爬出來，破天荒地伸出了頭。

　　蘇淮把它從地上拾起來，放在手心上把玩。

　　「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好了。」它簡直就是在提醒我，我沒有遵守自己的誓言，是個大騙子。

　　蘇淮撫摸著它背上的字：「之前還叫小蘇，這麼快就改名雙雙了？」

　　我心頭一顫，差點就求饒了，千萬別再說下去了！「對不起。」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原本就是這樣說的，誰騙人誰就變烏龜，你都已經變烏龜了，我還能怎麼樣？」蘇淮把烏龜翻了個面，「我現在只能把它帶回去，好好養著。我說過的，會養一輩子。」

　　雖然他是笑著的，但我知道他很傷心。

　　再說下去，只會更傷心。

　　我說：「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

　　蘇淮起身，說：「讓我親一下。」

　　我嚇了一跳：「不行。」

　　「為什麼？」

　　「因為……因為……」從今往後，我只允許一個人那麼做。

　　「你讓我以後都不要來找你，下次再見到你，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許你再也不會和我說話了，你會討厭看到我，永遠躲著我。」

　　「我不是不想看到你，我是怕你難過。等你愛上了別的女孩子，我陪你說多少話都可以。」我看見他的嘴唇離我越來越近。

　　他只是想親親我的臉而已。

　　親一下也沒什麼，以前又不是沒有親過。

　　可是，最後關頭，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蘇淮從來都不會逼我的，他淡淡地說：「你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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