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穿越之春色無雙 | 上頁 下頁
三〇


  我說:「雙雙在這裡,肯定會告訴你,想哭就哭,要哭得響亮,就算沒有人給你同情,你也要勇敢地自我發洩!」

  「我發洩過了嘛,我喝了好多好多……」蘇淮黯然地說,「你男人和別的女人好了,我喜歡的人要嫁給我哥哥,我們互相同情一下。」

  「咳!」我差點被自己嗆死。

  「起初,我只是喜歡她的畫,所以纏著雲深,讓我見見她。沒想到她那麼可愛,我——」

  「等!」我打斷他的話,「可哥可哥可愛?!」

  一點也不Loli的我,突然和可愛扯上關係,一時間有點不習慣。

  「是呀,她問溫都鴻是誰,還是舉著手問的,太可愛了。我假裝追著雲深出來,然後講笑話給她聽,她和別的姑娘都不一樣,笑起來露出八顆很可愛的牙齒——我數了數,是八顆喲。」蘇淮溫柔地笑著,像是在回憶幸福的事情。

  我等著他爆更多的料,好學著偶像劇女主角的樣子很困擾地告訴他,我現在沒有辦法回應他的愛。結果他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句:「剛才的酒好像都沒有兌過水,我頭怎麼暈暈的……」

  我好想掰開你腦殼看看裡面裝的什麼東西。拜託,打你從酒樓裡爬出來起,你就沒有不暈過!

  蘇淮閉上眼睛要睡過去。

  地上的積雪還沒有化,天寒地凍的,我真怕他一睡不起。

  死就死吧,說不定蘇容已經睡下了,不願爬起來問我為什麼會和蘇淮在一起,終於,我認命地叩響了門環尋求支援,以便把蘇淮給抬回房去。

  第二十一回:

  「雙雙,我還沒死呢,你就和小蘇出去鬼混,這麼晚才回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蘇容門神似的守在門口。

  我也不是好欺負的:「那女人呢?」

  蘇容不答話,倒是旁邊的丫鬟乖覺地說:「思思姑娘傷了心口,大夫給開了藥,可服下之後依舊是咳血不止,少爺要她把傷養好再送她出府。」

  我陰陽怪氣地笑:「原來如此,我心狠手辣把好好的姑娘踢殘了,而蘇大少爺救美人于水深火熱之中。」想起錦仙壞了我的事,我就心煩,她假扮什麼思思在蘇府多呆一天我就多一天不自在。

  蘇容問:「你究竟和她有什麼恩怨?」

  「我和她倒沒什麼恩怨,是她主子和我有恩怨,她幫著她家主子做了不少缺德事。」

  蘇容竟然幫著錦仙說話:「那她不過是依命行事,你對她主子不滿,何必要把氣撒在她身上?」

  看來是我錯了?

  我壓下情緒說:「我不把氣撒在她身上,她那麼可憐的一個姑娘,受不住我的摧殘。所以你讓我去看看她,我問她幾句話。」

  蘇容見我神色堅決,不好阻止,對那丫鬟說:「帶她去吧。」

  我關了房門,面向嘴角帶著血痕的錦仙。她看到是我,害怕地往床裡邊挪了挪。我親切地說:「又見到你了,錦仙。」

  確定只有我一個人進來了,錦仙慢慢地收起了她那快要斷氣的架勢:「無雙主子。」

  「聽姬長老說,你是奉宮主之命來打聽蘇府事務的,不知道你要打聽些什麼,說與我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當我是傻瓜嗎?蘇大學士清心寡欲,潛心治學,在朝廷上雖有分量,但幾乎從不參與各項爭鬥,從他這裡打聽消息還不如繼續留在太師府做丫鬟來得方便。

  錦仙說:「不必了,我根本不是來打探什麼消息的。」

  「那麼?」

  「無雙主子冰雪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她媚笑。

  我拉下臉來:「好了,你這麼說就是想和我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明說吧。」

  錦仙歎道:「無雙主子本來就有一瓣玲瓏心,就算不明說,還能瞞過你什麼?那日在太師府你也猜到了,是我讓他們打開畫卷的。沒想到這樣都害不死你——你看,你這不安然無恙地從碧水宮回來了嗎?想來宮主是沒有拿著你的把柄,只好放你一條生路了。」

  「呵,沒想到宮主這麼恨我呀,沒能整死我,還留了後手,讓你到蘇府裡來給我好看了。錦秀不明白窮寇莫追的道理嗎?宮主讓她做了,美男讓她得了,她還不肯放過我?」錦仙是沖著我來的,這多少叫我有點不快。

  錦仙不厚到地說:「當然不能放過你,你是什麼人?給你一支香,都能畫出一幅淨水觀音,技壓群英,從一個燒火小丫鬟成為王爺眼前的紅人,這要讓你做了蘇大公子的正房,你還不得翻天覆地,把碧水宮的一池碧水給攪了。」

  話說到這裡,我要還不明白,那我就是傻的:「宮主真是體貼我,知道我的人生還不夠精彩,所以派你來拆我的親事了。不過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你們不要我嫁,我偏偏要嫁,不要以為你進了蘇府就可以改變什麼。」

  錦仙根本就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無雙,做人不要太自信,從巔峰墜落的感覺,很疼很疼。你知道林晗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她這句話就像一根針紮進人心裡,又狠又快。

  我氣息不穩地說:「懇請指教。」

  「男人都犯賤。」錦仙輕飄飄地說,「因為你不懂男人的心,所以你只能失敗。」

  明明知道她是在刺激我,我卻無法反駁,自始至終,我都不懂林晗心裡在想什麼,他不說,我不敢問。輸了什麼都不能輸了氣勢,這是我那當局長的爹浸淫官場十幾年得出來的結論,於是我反問:「這麼說你很懂男人的心了?」

  錦仙謙虛道:「也不算太懂。利用了不少男人,勉強摸著了門道。我征服他們只用兩樣東西:眼淚和血。我最擅長的是編造淒慘的身世博取他們的同情,然而無情難以動人心,我的故事一定不會全部都是假的,半真半假才能入戲,我才有眼淚可以流,才能把眼淚流進他們心裡。」

  錦仙很大方地告訴我,「思思」被顧郎拋棄是確有其事。

  那位顧郎是太師府的門客,被錦仙的美色所迷,對著錦仙山盟海誓說了許多動聽的話,如果錦仙真的是涉世未深的「思思」,說不定真要愛上他了。錦仙將計就計要顧郎給她贖身,好順理成章地進入蘇府。

  她親手安排「孫爺」拿一百兩銀子買她的那出戲,在酒樓面前演給我和蘇容看。

  「無雙,我賭的是人性……如果顧郎是真心愛我的,他不願意因為一百兩銀子而出賣我,那出戲我演不下去,我沒辦法裝可憐博取蘇容的同情。可惜,我賭人性,從來沒有賭輸過,他果然要那一百兩銀子不要我。」錦仙淡淡的笑容有些觸目驚心,我的心被她笑得涼了又涼,我硬撐著和她說:「那這次你再賭吧,賭蘇容是不是顧郎那樣的男人。」

  其實,我不賭也沒有辦法了。蘇夫人去廟裡上了香,大婚之日定在了正月十五上元節這天,喜帖從京城發到了金國,把汴京翻個底朝天,沒人不知道蘇大少爺要娶親了。我這個時候悔婚,恐怕蘇大人蘇夫人不會答應,就算綁也要把我綁上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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