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春色無雙(29)_路過而已

二九

　　我捂著心口說：「對不起，我以前從來沒有看過A片，我怕媽媽罵我，現在我看過了，覺得很噁心、很噁心……」

　　不能想像那樣一個猙獰的器物，是怎樣埋入女孩子的身體裡面，而女生又該怎樣容忍一個男人這樣對待自己。我想，除非我非常非常愛他，可以容忍他對我做任何事。

　　為什麼人們不相愛，還可以交媾呢？

　　真的是我太傻了，只有我是這樣想的，而別人卻覺得無所謂？

　　就好像有的人喜歡看A片，而我看了會想吐？

　　太多的疑問結集在心口，找不到發洩的地方，於是有了淚水。

　　姬瑤拍拍我的背，說：「乖乖乖，不哭啊，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有些東西呢，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強求不來。你從前逼迫林晗和你好，就該想到有今天。」

　　我啞著嗓子問：「我逼迫他？」

　　「你看不出來他喜歡宮主嗎？他當初和你私奔，我就覺得奇怪……」

　　說了半天，第三者是我，我才是小三，是局外人。

　　林晗錦秀一對璧人，天作之合，胡攪蠻纏的是我，這個世界太可笑了。我三下兩下擦乾眼淚：「是我無聊加無恥，我以後再不會逼迫他了。我馬上要嫁人了，要是心裡還想著其他男人，未免不成體統，要是我嫁了人還去肖想林晗，那就讓那神仙丟一百萬根煙頭下來活活把我砸死燙死！」

　　姬瑤聽不懂我的話，卻問：「我以為你只是一時糊塗，怎麼你還真的打算嫁給蘇容？」

　　「蘇容，蘇容有什麼不好的？用得著你們每個人都是這表情？醜又怎麼了？不就是一張臉嗎？」我氣哼哼地推了姬瑤一把。

　　他歪歪嘴：「我以為你一直喜歡長得帥的傢伙呢，因為我實在想不出，林晗除了臉好，還有什麼優點，值得你和宮主這樣去搶。更何況，你嫁給蘇容不過是想逃避你喜歡林晗的事實，這樣對蘇容公平嗎？無雙，覺得他醜的人不是我，是你，是你覺得他配不上你，你才大膽地欺負他利用他。你就算嫁給一個乞丐，你心裡愛的是誰，依舊不會改變。」

　　「閉嘴吧老妖怪！」我大聲罵他，他也不生氣，一派小樣兒我看透了你你能把我怎麼著的悠閒。

　　「呵呵，你叫我閉嘴，不就是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誰不曉得我姬長老看問題最透徹。」

　　「那，姬長老，我勸你一句話，你別怪我僭越。」

　　姬瑤大度地說：「你越吧越吧，自從你腦子壞了之後就越過很多次了。我不和你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人呢，有時候不要把問題看得太透徹。否則，會傷心，會難過，你剛才讓我透徹了一回，所以我要去喝點酒，把這傷心難過洗一洗。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在這裡透徹了啊。別跟著我。」

　　從碧水宮出來，已經很晚了。

　　我沒有回蘇府，而是摸到了蘇容請我吃飯的那家酒樓。我站到櫃檯前，剛想叫一壇西北望，掌櫃的就不耐煩地說：「對不住姑娘，咱們酒樓打烊了，要喝酒明天再來。」

　　我語氣不善：「什麼話，花錢買醉，自然是今夜有酒今夜醉，到了明天誰還來喝這破酒？閻王要我三更咽氣，我能說等我到五更嗎？」

　　「說得好，閻王要你三更咽氣，你就等不到五更……」從碼得高高的酒罈邊上爬出來一個人，滿口胡言亂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誰也擋不住，哈哈！」

　　掌櫃望了我們一眼：「今個兒是什麼日子？乖乖，買醉的可真多。」

　　你倒楣，這世上就有人比你還倒楣，這是不變的真理。我彎下腰來，徹底沒心情買醉了：「小蘇，你怎麼喝成這樣？」

　　掌櫃的眼睛「噌」得一下亮了：「太好了，你和小蘇賢人認識！煩勞姑娘快把他帶回去吧，人人都說小蘇賢人酒量好，可也不是這麼個灌法，這幾壇西北望下去，酒量再好也得橫著出去。要是小蘇賢人出了事，皇上一定要把我這拆個乾淨，您行行好，快點帶他走！」

　　他連蘇淮的酒錢都不要了，一心想趕我們出去。這是一種什麼精神？這是一種寧願不賺錢也不要惹上皇親國戚達官貴人的精神！我感動於他的精神，又鄙視蘇淮爛醉如泥的德性，不得不想辦法把蘇淮給背出去。

　　蘇淮一張白淨的臉秀氣得很，典型的南方人長相，身材也還算是纖細，可背上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小蘇，你是豬哇，怎麼這麼沉？」

　　他嘴裡振振有詞地念著：「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讀書讀傻了？殿試要考樂府嗎？不考你複習個鳥！」

　　蘇淮醉得太厲害了，他身子一斜，我們連撲騰的機會都沒有，就栽倒在他家後門口。

　　「小蘇，你還能起來嗎？能起來你自己進去哦，我實在是背不動了，你讓我留點力氣成嗎？」我使勁推他，他瞪大眼睛看我，可是他的眼裡沒有焦距，顯然是沒把我看清楚。

　　我揉了揉他紅得滾燙的臉蛋：「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喝這麼多？王爺灌你了？」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他中氣十足地叫了一聲，氣得我想一巴掌拍死他。

　　蘇淮頭腦不清醒，我們簡直就是雞同鴨講。

　　「媽的，你活得這麼滋潤，恨什麼恨！該恨的是我才對，我失戀了啊你知道嗎？我才不像姬瑤說的那樣，就喜歡臉好的男人。在穿過來之前，我身邊那麼多長得帥的男人，我一個都不喜歡。你問我為什麼鬼迷心竅會愛上林晗，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那麼每天跟在我身旁，也不怎麼說話，可我看見他就覺得很高興，你明白這種感覺嗎？他就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我還是想靠近他，沒有人清楚這是為什麼……有一天他不在了，他出事了，我就想去救他……」蘇淮這麼昏，聽了什麼睡一覺就忘了，我炒豆子似的一顆一顆把話給蹦出來，「但是天在逗我玩，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要救林晗於水火之中，下一秒他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滾床單，我擔心得要命，他在風流快活！」

　　我真是沒用的傢伙，說著說著眼淚又崩了。

　　蘇淮沒有再念詩，他孩子氣地傻笑：「咦？你這麼痛苦，應該陪我喝幾杯的嘛。」

　　「酒鬼！喝死你！」我怒。

　　他打了個酒嗝，說話竟然還能順暢，不愧是小蘇賢人：「我都沒有哭，你還哭，女人就是麻煩。要是雙雙在的話，她肯定會說，只有軟弱的人才會用眼淚騙取同情，你還是別哭了，會被她看不起的。」

　　「瞎說！」蘇淮你還真是知心姐姐，都能明白我以前是怎麼想的，但是輪到自己要哭的時候，根本管不住自己，「你是真的昏了還是假的昏了？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了？」

　　他迷茫地望著我這個方向。

　　歎氣，是真的認不出了。

　　酒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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