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春色無雙(14)_路過而已

一四

　　呵呵，比畫技你未必會輸的，可是你吃飽了撐的，要和我比猥瑣這就不能怪我了。

　　溫都鴻欺負了蘇淮，我怎麼說也要好好回敬一下，我將他從癡迷中拉回現實：「溫都大人，聽說您雖然身在塞外，心中卻時常思念家鄉。可我覺得您漢語真不是一般的差勁。」

　　溫都鴻被我說得勃然大怒：「你休要信口雌黃！老夫讀過的書比你吃的飯還多，就憑你也配和我談漢學？！」

　　我連連點頭：「是，您學識淵博，民女我學疏才淺，比不上您。民女寫幾個字給你，如果你能夠念出來，我就佩服你！」

　　眾目睽睽之下，溫都鴻絕對不會推辭：「不過是念幾個字，卻有何難？」

　　「好，」我讚賞他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精神，勇氣可嘉。

　　我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下這樣一段話。我這段話是這樣的：牛郎戀劉娘，劉娘念牛郎，牛郎牛年戀劉娘，劉娘年年念牛郎，郎戀娘來娘戀郎，念娘戀娘念郎戀郎，念戀娘郎，繞不暈你算我白忙！

　　「牛郎戀劉娘，劉娘念牛……牛……」溫都鴻半天牛不出個所以然來，鬧得大家捧腹大笑。

　　「練念娘郎」這個繞口令其實只要練習過，還是能夠說好的，我還沒拿終極彪悍的「黑化肥會發灰」來整你呢，保管你第一句都念不出來。

　　「念繞口令是練習漢語的一種方法，許多孩子啟蒙就是從繞口令開始學起的，溫都大人還是好好回去練練吧！」我用最猥瑣的方法戰勝這個總讓皇上下不了臺的人，再用最帥的方式退場了。

　　如果不是溫都鴻得罪過太多人，我也不會獲得一片掌聲。

　　第十一回：

　　女真人居然沒有難為皇上，而是很爽快地遞上了議和書。宋金兩國交好固然應該普天同慶，但是我推掉了當晚的宮宴。沒想到女真人離京之後皇后又在行宮裡開了一桌酒席，說是要小範圍慶祝一下。

　　王爺親自來小破屋請我了：「最大的功臣就是你了，這回你是沒辦法推掉的。既然怕被皇后認出來，當初何必強出風頭？」

　　這就要問你了，我和錦瑟那一次交手，充分說明了我爭強好鬥，你不就是看好了我這點才拉上我去參加品畫大會的嗎？

　　林晗給我用他的斷水劈柴去了，我見屋裡沒人，於是不再裝乖順：「我是為我大宋的顏面著想，王爺你能不能不要說風涼話？」

　　「雙雙，你以為小蘇真的沒有辦法對付溫都鴻嗎？你光顧著回頭看東宮了，如果你朝旁邊再看一看，就能看到小蘇正在起身。」陰了我一道還能推卸責任怪我太衝動，我們家王爺就是聰明，「好了，快去換身衣服。皇后又不是要吃你，東宮小蘇都在，何況還有本王，誰敢為難你？」

　　……就是因為有你才可怕。

　　王爺沒有騙我，皇后的酒席只是小範圍慶賀，看著就不像鴻門宴。除了皇上東宮和蘇淮，來的人只有諸位王爺和公主。請允許我忽略掉花枝招展的錦瑟娘娘……

　　席間，皇后銳利的目光瞪著王爺，王爺嚇得往東宮身邊縮了縮，卻被東宮無情地推開了：「母后看你呢，你躲什麼？」

　　皇后頓時冷笑了起來：「哼，不就是怕本宮逼他找王妃麼？」王爺一雙狐狸眼開始無辜地左顧右盼，可狐狸眼就是狐狸眼，擺脫不了腹黑的事實。皇后不理王爺，而是找上了我，弄得本奴婢受寵若驚：「雙雙姑娘，聽說你一直住在雲深府上？」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回娘娘的話，民女本是王爺買來的丫鬟，因為略懂書畫，平日以碳灰作畫作為消遣，不想卻被王爺看重。」

　　皇后聽得很滿意，她的眼裡有了笑意，不知道在計較些什麼。

　　我是品畫大會上的大功臣，皇上問到我要什麼賞賜的時候，皇后發話了：「雙雙雖然喜著男裝，但難掩天生麗質。不如本宮把雲深賞給你，讓你做他的王妃，好好看著他，你可願意？」

　　一句話說得平地驚雷起。

　　皇后娘娘，您哪裡看出來我倆能配成雙的？！

　　我和王爺帶著敵意互相打量對方，都覺得皇后的話是天方夜譚。東宮臉都變綠了，完全放下了奚落王爺的心思：「母后，三弟不願意過早成親，何必苦苦相勸呢。再等幾年也未嘗不可……」

　　王爺說：「就是就是。」

　　我頭一次看到王爺驚恐得連平日裡的風流做派都沒了，不由得覺得好笑。謝無雙給他帶來的陰影可真的大了去了。我愁眉苦臉地說：「皇后娘娘，您就別消遣民女了，王爺心裡裝著全天下的美女，哪裡還會把我看在眼裡？」

　　皇上在後的敦促下加入了我的後援團：「真要成了親，他敢不把你放在眼裡，朕和皇后一起收拾他！」

　　瞧王爺嚇得那樣兒，我現在有點理解他那句「為啥看見你淒慘的樣子，我心裡就這麼爽呢」。「謝謝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抬愛，民女定會好好的和王爺培養感情，等真的有了感情，皇后娘娘再做主也不遲。皇上方才問民女要什麼賞賜，民女還真有想要的東西，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答應。」

　　王爺松了口氣，終於又慣性地敲了敲他那把騷包的摺扇：「就是就是。本王很廉價的，哪能和雙雙想要的東西比？」

　　皇上既然開口問我想要什麼，當然不能不給：「雙雙姑娘想要什麼？」

　　「《萬里河山圖》。」

　　「哈、哈、哈！」蘇淮大笑三聲，「雲深你還不如一幅畫值錢！」

　　帝后二人先後離開，王爺和剩下的王孫貴胄們在拼酒，我一個人無聊，就溜到行宮北面的梅花園裡散心。

　　沒想到東宮隨後跟了上來。

　　他叫住了我：「雙雙……」

　　哎喲，我的祖宗，我剛才不過是和王爺開個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我清咳一聲，裝模作樣地說：「奴婢參加東宮殿下。」

　　東宮哀怨的眼光望著我，看得我於心不忍，於是我問了一個傻問題：「你究竟喜歡我什麼？難道你真的不覺得我和以前不一樣了嗎？」

　　東宮這邊還沒說話，那邊錦瑟娘娘就追上來了。

　　「趙明軒！你死到哪裡去了？給我滾出來！」她這一嗓子叫得響亮，我不禁同情起東宮殿下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先同情一下自己，再被錦瑟捉姦當場，我的臉真沒地方擱了。

　　眼看錦瑟步步逼近，東宮突然抱著我，往樹叢裡一滾，躲過了錦瑟照過來的燭光。

　　「我知道你又去找那女人了，你給我快點出來！我和你沒完！」錦瑟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要再走過來的話，我們真的躲無可躲了。

　　我歎了一口氣：「東宮，放開我吧，躲不掉的，今天就算我倒楣，捨命陪君子了。」

　　「你別以為——啊！」錦瑟慘叫一聲，我聽到了蠟燭掉到地上的聲音。

　　東宮樂了，一邊幫我擦掉臉上的泥土一邊說：「躺好，有人幫我們擋了。」

　　透過灌木叢的縫隙，我隱隱約約看到錦瑟旁邊走出來兩個人。

　　「小蘇？聞歌？怎麼是你們？」錦瑟不可思議地說，「你們兩個……！！！」

　　原來是蘇淮和東宮的妹妹趙聞歌。奇怪，這位四公主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嗎，怎麼會和蘇淮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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