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穿越之春色無雙 | 上頁 下頁


  我說:「不是我。」

  「那你是誰?」

  「我是說我不是謝無雙。」若是被人發現了我是謝無雙,真的會沒命的,朝廷欽命要犯呃!東宮你就行行好,不要加害於我吧。

  「你是我選中的妃子,我怎麼會認錯你?」東宮淡淡地笑了,「如果不是你跟著林晗那小子跑了,你現在已然是東宮妃。」

  我一直以為謝無雙是皇后相中的,沒想到這事東宮自己也參了一腳。

  我還是不死心地裝天真:「殿下,什麼妃子不妃子的?您不是已經有東宮妃了嗎?前陣子奴婢還在燕雀街上看到過,真是——」

  「你在吃錦瑟的醋?」東宮有些歡喜地問。

  錦瑟,就是現在的東宮妃。等等,聽大嘴他們說,貌似東宮今日是和東宮妃一同來王府做客的。也就是說,東宮妃她就在不遠的地方!

  要是被東宮妃曉得了東宮喜歡謝無雙,而我就是謝無雙,我我我……我的娘哎!

  於是我很認真很認真地說:「殿下,您真的認錯了。雖然奴婢的名字叫雙雙沒錯,可真的不是謝無雙。這世上本就有長得相似的人,就算我和郡主長得一模一樣,那也不代表我就是她。傳說郡主是京都第一才女,出口成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和奴婢我這幅德行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殿下,今天我就斗膽說實話好了,我剛到京城的時候就有人說我長得像無雙郡主,那個時候郡主已經是罪臣之女,像她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我把臉弄得髒髒的,好讓別人看不出我的真實容貌,沒想到殿下你還是找上我了。假如你非得說我是無雙郡主,我想問問,我和無雙郡主除了臉以外,究竟還有哪裡相似?」

  這一問,把東宮給問住了。

  除了臉,我和正牌的謝無雙那是天差地別,哪裡都不相似。

  東宮放開了我:「你真不是?」

  我憧憬地說:「……要是我是就好了。能做一回才女,咱就是上斷頭臺也願意啊!」

  「謝無雙,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不會逼你,我會等到你承認的那天。」東宮不是那麼好哄騙的,他能放下架子和我說話,那是因為他對謝無雙還有情分在,「在這之前,你可以繼續做你的雙雙。」

  我和他對視一眼,終於情不自禁地回嘴了:「那我也等著殿下相信我絕對不是謝無雙的那一天。」

  他瞪著我,我瞪著他,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有人來了。

  那一身如雪的衣衫,襯著俊逸的眉眼,不是咱家王爺是誰?不幸的是,王爺的身邊還多出了一個人,她就是東宮的老婆錦瑟。

  俗話說,捉姦捉雙,高貴的東宮妃錦瑟一看到我和東宮站一塊,臉色就難看得和什麼似的。她直呼東宮的名諱:「趙明軒!三王爺在中庭等著你下棋,你倒好,跑到人家後院來了!」

  王爺說:「就是就是,好好的跑到人家後院來了。」

  東宮面不改色地說著:「我覺得這個丫鬟像一個故人,忍不住來瞧瞧而已。」

  錦瑟問:「瞧出什麼結果了嗎?」

  「故人就是故人,丫鬟就是丫鬟,雲泥之別。是我錯了。」這廝還刻意加重了「雲泥之別」四個字,聽得我有點肉跳。

  「本王上次就說了,這種從泥巴裡鑽出來的貨色怎麼會是東宮的故人。」王爺邊說還邊朝我擠眉弄眼,自以為很風趣。這麼貶我,奴婢我真恨不得找個鍋蓋扣到他頭上去。

  錦瑟笑嘻嘻地對王爺說:「這丫鬟看起來挺有趣的,既然只是個從泥巴裡鑽出來的貨色,那就借我調教幾天好不好?」

  錦瑟仗著自己老子官大,從小和皇子公主們混的熟,性情殘暴,笑裡藏刀早就不是什麼新鮮傳聞了。這回算我栽了。

  我求救般地看完了東宮又看王爺,心裡那叫一個涼。錦瑟的驕橫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王爺這般善良的人更是承受不住,他咳了一聲,道:「那就有勞了。」

  錦瑟歡呼雀躍。

  我淚眼向蒼天。

  一句話,東宮,這他媽都是你害的!

  第四回:

  從王府換到錦瑟手裡,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做下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但僅僅是形式上的區別,就讓我受不住。

  錦瑟這娘們兒比誰都缺德,不打我不罵我,讓我自己先犯錯誤,鄭伯克段于鄢,她學到了精髓。我還沒走出這王府,她就讓我當著東宮和王爺的面犯了錯誤。

  香車寶馬在我眼前,錦瑟要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著她上車,她要我做她的墊腳奴。那種趴在地上,讓她踩著上去的奴才。

  To be or not to be,這是個問題。

  受過現代教育的人,都不怎麼受得了下跪這一不利於身心健康的活動。所以我不常下跪。錦瑟不但要我跪,還要我趴著跪,她這種有意識地踐踏人的尊嚴的行為和其他主子大不一樣。

  在我猶豫的當口,錦瑟說:「該怎麼做,難道還要我教你麼?」

  我當即咬牙,跪!你等著,我跪你個天翻地覆!

  我掙扎著彎下腰,聽見腦海中有個清晰的聲音在說:不要!這是屬於謝無雙的聲音,她的自尊不容許我為了貪圖安穩而出賣她的身體。謝無雙骨子裡是一個這麼驕傲的女人啊,所以她連東宮妃都不做,寧願跟著自己心愛的人私奔。

  我在心裡和那個微小的反抗聲說:「謝無雙,不要以為只是你一個人不願意。你一個受封建思想荼毒過的大家閨秀都受不了,何況是我?誰要是被我表面上的溫順迷惑了,那就是活該。」

  錦瑟的描金繡花鞋踩上了我的背,她戀戀不捨地在我的背上踩,打著圈兒往死裡踩。我純當這是按摩。等她另一隻腳上來了,我這才痛得叫出了聲,與此同時,我重重地一抽,錦瑟從我背上摔了出去,摔得人仰馬翻。

  我拂了拂衣襟,神清氣爽地站了起來:「對不起呀,錦瑟娘娘,奴婢我原是廚房的燒火丫鬟,只曉得怎麼把柴劈成一根一根,把水燒得翻滾翻滾,剛才純屬職業病上來了,請您寬宏大量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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