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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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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過去?」夫差揚眉,「說不定我身上還有餘毒未清,說不定我一起來就會昏倒,說不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香寶已經急急地走到他身邊。夫差笑了起來,伸手,軟玉溫香抱滿懷,微微一用力,便將香寶拉上了榻,壓在身下。 「你……你身體還沒好……」漲紅了臉,香寶小小聲地道。 「好得很。」他輕笑著挑開她的衣帶。 香寶閉上眼睛,咬唇。感覺到他的手忽然停了下來,香寶疑惑地睜開眼睛,隨即被嚇了一跳,他看起來好可怕呀…… 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睛,夫差看著她左邊肩上被簡單包紮過的傷口,殷紅的血雖然已經乾涸,但看起來依然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他的聲音聽起來危險極了。 「誒?」香寶打算裝傻。 「來人!」斜了香寶一眼,夫差坐起身,替她拉好衣裳,「傳醫師來。」 以為大王身上的毒又有什麼變故,醫師們屁顛屁顛地趕來,卻看到黑著面的大王,和縮在一旁成小媳婦狀的西施夫人。 瞥了香寶一眼,夫差皺了皺眉,「算了,你們退下,傳越女來。」 越女聽傳趕到醉月閣的時候,還疑心是不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在看到受傷的香寶後,立刻明白了。 「傷得如何?」夫差沒有看香寶,逕自問越女。 「傷口很深,雖然及時包紮過,止住了血,但是因為沒有上過藥,所以需要拆開來重新上藥才行,否則傷口很全痊癒。」越女稟道,「只是……」 「只是什麼?」 「因為傷口的皮肉和包紮的布長在一起,拆的時候可能會撕裂皮肉,會有點疼。」 「啊?!」香寶張大嘴巴,立刻把腦袋得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我不要拆,隨它去長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好的……」 「嗯,你拆吧。」夫差點頭,完全無視香寶的抗議。 「是,大王。」越女點頭,起身從腰間的竹筒裡倒出一些藥粉來放在杯中,用水和開。 「誒?」香寶瞪大眼睛,明明她才是當事人啊,為什麼要忽略她本人的意願! 越女轉身拿乾淨的布蘸了藥水,一點一點將裹著她傷口的布浸濕,白色的布上那乾涸的血跡因此顯得更加鮮豔起來。 夫差微微皺眉。 越女解開綁在傷口處的結,一點一點將布撕下來,白色的布連皮帶肉的一點一點被扯開,殷紅的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這哪是有點疼,分明是很疼啊啊啊! 「啊……啊啊……」香寶慘叫起來,「好疼,好疼啊……」 夫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伸手抱住她,不讓她亂動。 「啊,疼疼疼……」香寶白著臉慘叫連連。 「看你下回還敢胡來。」夫差冷哼,幽黑的眼中卻洩露了一絲擔憂。 那一絲擔憂落在越女的眼中,她垂下眼簾,掩住那一抹不意查覺的詭譎。 「嗚嗚嗚……哇……不要……疼啊……」香寶繼續鬼哭狼嚎一般地慘叫。 「不准哭。」夫差被她叫得心煩意亂。 「嗚哇……為什麼不准哭……為什麼……嗚哇……我偏哭,就哭……哇……」 夫差抬手,將手腕塞進她嘴裡,香寶一口咬住,惡狠狠地瞪他。手腕上一痛,夫差哭笑不得。沾了血的布終於拆了下來,越女在傷口上敷了藥,重新仔細包紮起來。 「好了,這傷口不能沾水,我再開一些藥。」收拾了東西,越女起身告辭。 夫差點點頭,回頭看向小狗一般啃著他手腕的傢伙,「鬆口。」 香寶瞪他瞪得眼睛都直了。 拍了拍她的腦袋,夫差放緩了聲音,「沒事了,鬆口。」 香寶這才鬆開嘴巴,夫差收手一看,手腕已經被咬出了血,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下口還真狠。 「看,都是你的口水。」夫差晃了晃手腕。 香寶的眼睛還在發直,然後頭一歪,倒了下去。 可憐的香寶姑娘痛昏過去了。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香寶睜開眼睛,便看到司香正坐在床沿上定定地看著她,梓若站在他身旁。 「娘?」見香寶睜開眼,司香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叫了起來。 「夫人!」梓若也叫了起來。 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香寶抬了抬手臂,發現自己全身都軟趴趴的動彈不得。 「別亂動,小心傷口。」司香忙按住她的手道。 「夫人真是的,那樣深的傷口都沒有好好上藥,你是沒看到大王的表情有多可怕!」梓若縮了縮脖子,一臉怕怕地道。 香寶這才想起自己的悲慘經歷,牙齒咬得「咯嘣」響,四下張望了一下,「大王呢?」 「呃,父王有事先走了,說晚點來看你……」被香寶怨念的眼神盯得發毛,司香忙道,終於知道父王為什麼先溜了,她看起來好可怕呀…… 「哼!」香寶用鼻孔表示憤怒。 香寶整整在床上躺了兩天,直到第三天才能勉強下地。裹著厚厚的毯子坐在窗前,面向一室的陽光,香寶懶洋洋地眯著眼睛,靜靜享受著這午後難得的溫暖。 門外,醉月閣的牌匾在陽光的照耀下,光燦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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