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白髮皇妃 | 上頁 下頁 |
一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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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曾料到過傅籌會利用她時付宗政無憂,但絕對想不到,會是這種不堪的手段。原來傅籌從來不曾真正愛過她,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為了留住她,讓她安心地待在他身邊,任他利用,等待一朝時機成熟,憤起報復,將她帶給他的所有屈辱加倍的討回去!她的人生真是可笑!從前世的未婚夫,到這個世界的宗政無憂,再到皇兄,然後是傅籌,她所以為的每一個真心愛她的人,都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她致命一刀,將她的心斬得支離破碎! 體內兇猛的俗望急速的燃燒,一度摧毀著她的理智,逼迫她做出會讓自己欲羞憤而死的事情。她拼命地掙扎著,用她所有的意志力,去抵抗著藥力的侵襲。可是,她還是那樣的無力,就算想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喚醒更多的理智都無法做到。 這一刻的她,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切害取捨。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子,用力抓緊胸前的衣襟,她聽到宗政無憂罵了聲卑鄙小人! 宗政無憂眯起鳳眸,眼中怒氣橫熾。他強自按捺住心底的憤怒,故作不在乎的模樣,一臉平靜,擦了衣搖,在傅籌對面坐下。看傅籌抱著一個女人十分享受的表情,他皺眉,冷冷道:「你以為隨便找個女人來,本王就會信了?本王知道你們天仇門的易容術十分高超,足可以假亂真,本王還真不信,你會用此等方式拿她做餌!不信就好,她希望他不要相信!可是她現在那麼難受,怎麼辦?誰能給她個痛快,讓她死了也好! 傅籌拿起藏藍色的酒壺,為自己倒上一杯酒笑道是不是真人,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斤噥對了,本將忘了告訴你,她服了銷魂散,若是一個時辰不解,恐怕她就只能香消玉殞。可惜了這麼個美人,如果沒被你碰過,說不定本將還有幾分興趣。不過,也無妨,你若不願意,這裡這麼多的男人,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效勞「當然,就算這些人全上也解不了銷魂散的藥性,除非,離王的易心經!離王身上的傷應該還未痊癒吧?此時做這般激烈的動作,還要在緊要關頭控制自己用內力助她驅毒,這樣一來,離王能否下得了床還真說不準……本將,也替你憂心!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 宗政無憂怒不可遏,那些平日裡的鎮定全部土崩瓦解,他一掌拍在桌子上,蹭地站起身。銷魂散,他竟然用了銷魂散! 傅籌一把端過桌上白色酒壺,警告道:「離王千萬別動怒,這壺酒中有解銷魂散的藥可,如果不小心打砰了,就算你想救人也難。」 宗政無憂眯起鳳眸,那眼中寒光遽盛。他回頭去看床上的女子,漫夭連忙閉上眼睛,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眼中透出的強烈渴望以及眼底隱藏的絕望和悲傷,但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宗政無憂似是感受到了那矛盾的掙扎,他心底巨震,真的是她,真的是他的阿漫! 他心頭大痛,頓失理智,一個折身,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奪了身後一個士兵手中的劍,直指傅籌。 傅籌目光一變,推開懷中的女人,迅速抄起一把刻,擋住他猛襲過來的劍刃,寒光大盛,兩柄利劍相擊,尖銳刺耳的厲聲戎破蒼穹,堅硬的金屬鐵器撞出火花四濺,激蕩起殺氣漫夭。 周圍的將士們見兩方主帥動起手來,皆是一愣,齊齊動作,傅籌和宗政無憂同時抬手制止,寬闊的廣場又恢復了窒息的寂靜,人人都懸了心,尤其是離王那邊的人馬,見自已的主帥在敵方的陣營之中,更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隨時沖上去。 九皇子皺著眉,面色凝重,他一直以來擔心的一件事,終於要發生了!但他站在高臺上,理智地沒有跟過去,他知道,一旦牽涉到璃月,任何人都擋不住他的七哥。他能做的,就是等在這裡,靜觀其變。 沒有人見過宗政無憂的這副摸樣,他憤怒地瞪著傅籌,雙眉緊擰,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他以為傅籌是為了讓他相信帳中的女子是阿漫,才說出那些,原來不是! 他咬牙道:「傅籌,你也算是個男人?為了權利和仇恨,你竟然如此糟踐自已心愛的女人!你可知道,她前此天為你而放下驕傲求我,希望我若勝了能放你一馬。就憑你,也配讓她放下驕傲?!你這樣待她,你叫她情何以堪?你說,你叫她情何以堪」!」 傅籌心底一震,下意識地望向帳內的女子,忘記了那不是真正的容樂,但那一眼,便望見了女子緊閉的眼角滑出的眼淚,他忽覺心間一痛,恍然間,竟生出一種錯覺來。他忙斂了心神,淡淡而笑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掏小節,只要能達到目的,用何種手段,我並不在意。至於女人,天下間,有的是!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求情,你我之間,輸的那個,只會是你 宗政無憂!如何?你到底救?還是不救?」他朝那青衣傅衛使了個眼色,一名傅衛會意,一刻挑開被撕裂的一各衣搖,纖細瑩白的小腿便整個露了出來,在這個思想保守的年代,于數萬男人當前,這是何等的羞辱! 「住手!」宗政無憂喝道,「拿開你們的劍!傅籌,你夠狠!」 她緊緊咬著唇,睜開眼睛望見宗政無憂眼中強烈的悔恨和自責,他是在悔恨當初不該拒婚,更不該利用她,他在自責那一日不該同意放她回將軍府。她又何嘗不悔不恨,如果她當初不那麼驕傲,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他再問她可曾後悔,她再也無法對他出不後悔這三個字! 一次一次的背叛利用,一次一次的傷害刻骨,硬是將濃烈的恨意深置於一個淡然平靜的女子的心底! 漫夭望著他手中的創,用眼神祈求他,「殺了我!我不要這樣被人擺弄!求你,殺了我!無憂,我求你!」 宗政無憂瞳孔遽縮,他看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他往前幾步,悲然慘笑道:「阿漫,你真殘忍!」要他手刃愛人,他如何能做到! 漫夭拼命搖頭,「不要,不要這樣的屈辱,我只求一死!不連累你,也解脫了我自己!」她拼盡全身僅有的那點力氣,遽然昂著脖子,往脖頸前三寸距離的刀。上狠狠撞去。 阿漫!不!宗政無憂飛快掠了過去,那十二名侍衛因她這一撞而愣住,都忘了要攔住接近床邊的男人。 傅籌背對著他們,聽見宗政無憂一聲悲痛至極的呼喚,怔了一怔,回頭去望,只見女子脖頸一道深長的血印,砰然倒下。嘴角含著一抹蒼涼的笑意,眼角掛著晶瑩的悲傷。他心中驀然一動,他竟不知,痕香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像極了她! 漫夭張著口,那聲無法出口的痛呼在心裡綿延成長長的口子。她已是一個啞巴,又遭受這般羞辱,若是再連累了無憂有何不測,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知道,這一撞,她不致死,她只希望通過她的行為,讓他明白她的心意。她強忍住脖頸間的痛,張著。」用眼神對他說:我心已定,如果你愛我,就請你別救我。」 宗政無憂長袖狂掃,揮退周圍的傅衛,一把將他心愛的女子緊緊抱在懷裡。看著她拼命張著唇想說什麼又說不出的著急痛苦的模樣,他額頭青筋暴起,擰著眉,急急問道:「阿漫,你怎麼了?你想說什麼」我怎麼聽不見你的聲音?」 傅籌望了眼宗政無憂心痛而焦急的表情,回身坐到桌旁,背對著他們,端著杯子,溫和的笑容格外的殘忍,道:「她說不出來,你自然聽不見。」 宗政無憂身軀一震,回頭冷冷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籌道:「離王睿智,怎會聽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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