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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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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舊沒做聲,他溫和地說:"那你先去上課吧,路上小心,記得吃早餐。" 下午最後一節課唐瑜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等孫文晉來,心神恍惚著時間就過去了。下課鈴一響,同學們陸陸續續地走出教室,只有她最後一個出教室,每一步都走得心事重重。老師還以為她上課沒聽懂,故意叫住她跟她一起下樓。 剛出了主樓大廳就聽見許多同學在交頭接耳,"喲,那是誰的車?真夠牛的,居然停在教學樓正門口。" 唐瑜抬頭一看,可不就是孫文晉那囂張的樣子,他又把車開到了教學樓前。她匆匆對老師說了再見,然後不得不朝孫文晉走去。 他看見她走過來,笑著下來幫她開車門,然後他坐進駕駛座自然而然地將她的手握過來放在膝蓋上,又沖她微微一笑。唐瑜念著這兒是教學樓前,此時一群人正伸長脖子往車內看,她也不好掙扎,輕聲說:"我們快走吧。" 居然就這樣在一起了。此後一段時間唐瑜都住在孫文晉的住處,她再不肯讓孫文晉來接,只是每日坐地鐵過去,可她在學校外的房子依舊每月都交著房租。最為敏感的還是錢的問題,唐瑜從來沒有問孫文晉要過錢。甚至因為從前曾經發生過唐瑜翻譯的合同最後跟孫文晉扯上關係的事,她接稿子的時候還特意換了一家公司,她為此查資料,做筆譯,經常要忙碌到深夜。孫文晉知道,很心疼可也不敢催她,更不敢提及她房子和學費的事,他甚至從來不敢給她買東西。兩個人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恪守著各自的原則。 唐瑜的好處就是,她從不關心孫文晉的過去,亦不關心他和她的將來。她跟朱冉不一樣,跟蘇嬈也不一樣,可這份卑微的退守卻讓他很心疼,所以他越發待她小心翼翼。他總是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遭遇讓這剛過二十歲的小女孩就有這樣淡然的心,淡然到令他心疼?這樣的想法總是讓他在深夜驚醒過來,而後將身邊的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好似生怕她會忽然消失不見。 七月初,學校放假,陳釋在非洲的生意卻出了點小問題,孫文晉趕了過去,在非洲逗留了一個星期。回B市的那天,沈子靜一個孕婦居然親自開了車去接,把陳釋嚇了好大一跳,連連責怪。可沈子靜笑說:"我這不是得顯得誠意一點嗎,人家文晉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忙,在非洲整整忙了一個星期。對了,文晉,今天我在家裡已經為你做了一桌子菜,先上車吧,好好犒勞犒勞你。" 陳釋把自己的行李放進後備箱說:"子靜,你還是別嚇我了,我來開車吧。文晉快上車,我老婆已經幾百年沒做過菜了,你可真有面子。"說著他就去接孫文晉的行李。 孫文晉卻笑笑說:"我今天還有點事,先不去了。" "喲,這麼不給面子,才剛下飛機能有什麼事兒啊,是不是家裡有美女等著?" 沈子靜也微笑,"文晉,要是真上心了就帶出來大家看看,別這麼藏著掖著跟見不得人似的,不能這麼委屈人家女孩子。再說你也不小了,是該認真考慮考慮這事了。" 面對陳釋意味深長的調侃和沈子靜的勸說,孫文晉顯然有點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臉居然有點紅,"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叫車回去。" 結果還是陳釋開車先把孫文晉送回家,再開車和老婆回去,車在孫文晉房子下面停下來。 孫文晉開門下車去後備箱取行李,誰知道陳釋也跟了上來,小聲問:"是不是那個唐瑜?" 孫文晉一愣。 陳釋壓低聲音說:"你在非洲加班加點地處理事情我就猜到了,是她在等你吧?子橘那天跑去喝酒,喝醉了被子靜一頓好罵,她哭著說看見你現在跟一個外院的女孩子同居,是學法語的。" 孫文晉沒說話。 陳釋繞到車裡,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個檔袋,裡面是一遝檔,遞給他,"我就知道是她,這是我以前找她幫我們翻譯的合同檔,我都沒有用。" 檔袋都是密封好的,不用拆開孫文晉就能猜到那是什麼,唐瑜那時接回來翻譯的檔就是這樣密封著送出去的。陳釋說:"我們的合同都有政府專門的翻譯部門負責,她這個是我讓子靜找的,我早知道你和她不對勁。這個女孩,你更加惹不起。" 以前他跟朱冉在一起的時候,陳釋也勸說過他,但是那時候他沒有聽。現在陳釋又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他忽然就有點不能適應,本能地想要反駁,他和唐瑜不是陳釋想的那樣,可又想不出理由來,只能沉默著。 陳釋好似早已料到他的反應,諷刺地一笑,"我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你現在已經不小了,何苦呢,你的心還經得起幾次風浪?" 陳釋和沈子靜回家的路上,沈子靜好奇,"你剛才跟文晉說了什麼,把他氣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陳釋悶悶地說:"他家裡有女人等他,估計是認真了。" "什麼女孩,要是認真了也很好,讓他帶出來看看。要是那女孩還不錯,我們勸勸文晉,別再耽誤了。" "那女人就是上次,上次子橘說的那個。" "是子橘說的那個女人也沒什麼不好啊,他要是認真也好。我上次聽子橘那丫頭說的那個樣子,文晉也許真的認真了。況且,文晉剛才那樣子可不是能裝出來的,怎麼,他認真了不好嗎,你這麼擔心,還是那個女孩子有問題?" "你不明白……"陳釋攥緊拳頭,想了想說,"你還記不記得朱冉?" "就是長得跟黛影有點像的那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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