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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Part 48

  顧若回到自己小窩裡,倒在床上,想起白如霜的問題,為了什麼?她淺笑了一下,床上還帶著安佩和昨天的酒氣,顧若的臉微微泛了紅,早上走的急,此時趕緊扯下床單丟進洗衣機裡,電話就響了起來,接了過來竟然是陳錦唐。

  「有事嗎?」顧若不動聲色的問他。

  「也沒有,只是想問問你在做什麼?」

  「喲,我咋覺得你好象有點心虛的樣子啊。」顧若知道他不是去找白如霜反倒隨意地問了一句。

  哪想到那頭的陳錦唐卻慌了神,「你……你說什麼?」

  「嚇到了?」顧若笑了起來,「等會啊,我廚房的水燒開了。」說罷把電話擱在一邊。才走到廚房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顧若不認識的號碼,想想不知道是誰,沒准是打錯電話的,顧若一切省錢為上,任憑它響了半天也不去接最後成了一個未接來電。

  顧若回來繼續拿起電話,「喂?」

  陳錦唐那頭卻沒有了聲音,顧若又喂了一聲,他才答話,「顧若,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追你?」

  顧若心想你丫的不就是和安佩和過不去嘛,我答應你也好做個盯梢,咱倆互利互惠多好。雖然顧若比較冷感,但是還是知道一個在女生中流傳甚廣的道理,傻女人絕對比聰明的女人吃香,於是裝傻道,「為什麼啊?」

  「白如霜告訴你那麼多難道你自己就不會想……」他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你覺得我會怎麼想?」顧若回道。

  「我只想告訴你……」說到一半他頓了一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顧若愣住了,「怎麼好好的說這個。」

  「突然想說了。」陳錦唐道,「不說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就掛了電話,留下顧若一個人愣在那裡,這次不是裝傻而是真傻了。顧若這個人有個原則,所謂不喜歡者不勾搭,白白讓對方付出自己卻無法回報,欠別人的事,她虧欠不起。原本答應陳錦唐就是因為知道他不是喜歡自己而是因為安佩和,如今他卻丟給自己這麼一個答案,顧若傻了眼,這麼說她的臥底生涯到今天為止就OVER了?

  這邊安佩和回了N市,才走到家門口就看見門口放著的另一雙鞋,問了一句收拾茶几的林阿姨,「誰來了?」

  林阿姨端起茶几上的兩個杯子,「哦,白會計來的,正在樓上和你爸談話呢。」說著揶揄地一笑,「怕是談你的喜事呢!」

  安佩和尷尬地笑了一下,疲憊地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才躺了下來安母就敲門走了進來,「小和?」

  「媽,什麼事?」安佩和翻身起來。

  「沒事,聽說你回來,問你餓不餓。」她說話的時候雙手的十指緊緊地絞在一起,坐在安佩和的床邊。

  安佩和瞧她的樣子似乎心事重重,心裡也猜到了九分,況且婚都訂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訂了婚的自己卻還在繼續破壞顧若的生活,想到這裡安佩和對自己當初主動是找她感到無比懊悔,如果那樣,也許結局才是最好的。

  「說吧,定了日子了?」他隨意地說。

  「不。」安母搖了搖頭,「白北海要你爸把安氏30%的股份在你和白如霜結婚以後轉到她的名下。」

  「30%?」安佩和叫出了聲來,公司股份改革以後自己的父親作為大股東也不過是持有了55%的股份,白北海要30%轉去白如霜名下不就是轉去他名下嗎!

  「剛才他就是來找你爸說這個,我在門口聽見的。」安母的手松了一開來卻死死攥著床上的床單,臉色慘白,「你爸很生氣,他們……」

  「我爸不會答應的。」安佩和肯定的說。

  「我怕……」安母一把扯住安佩和胳膊,「小和,你知道陳出納的事吧,白北海他這樣……」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伸手在眼角抹了幾下。

  「你是說如果他咄咄相逼的話……」安佩和後背一僵站了起來,「那婚事……」

  「還不知道。」安母吸了口氣,平靜了一點,「他們只是在說而已,一切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小和,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是畢竟也是我把你養大的,你爸這個人……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偶爾我都會做噩夢,夢見那一天的到來……」

  安佩和輕輕拍了拍母親的後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安母啜泣了一下,「你顧叔叔是個重義氣的人卻只能選擇離開,白北海這樣的人卻拿著把柄一直威脅我們,你說著是為什麼啊……還有小若那孩子,我從小就喜歡她,我就想讓她做我們安家的媳婦,可是這一切都又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安佩和突然想起了很多年的那一天,還是在白如霜第二次接近自己的時候,那個時候顧若剛剛去醫院,自己在學校裡打發時間。

  安佩和原本只是在學校的長廊下睡個陰涼的午覺,卻不想聽見陳錦唐和白如霜坐在那一頭說話。

  「你說上了高中我們能在一個班嗎?」白如霜對陳錦唐道。

  「也許吧。」陳錦唐回道,「前幾天休假你沒和安佩和出去嗎?」

  「沒有。」白如霜羞澀的一笑,「你在關心我?」

  「我就是問問。」陳錦唐平靜地說,他知道自己越是冷淡白如霜就越急,對付什麼人用什麼辦法他很清楚。

  「陳錦唐,現在和安佩和交往的人可是我啊。」白如霜有點急地說。

  陳錦唐不急不慢地整理著一摞手冊,淺淺地笑了一下並不急著說話,白如霜卻繼續說,「安佩和那天和顧若一起去游泳,結果顧若好象溺水了。」

  「顧若?」陳錦唐挑了下眉頭,「就是那個經常被他欺負的?」

  「是啊。」白如霜笑了起來,「你也知道啊,每次她都被安佩和欺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她長得確實一副倒楣的樣子,遊個泳都能出事,要是過個馬路難道還會出車禍不成?」陳錦唐對顧若的印象就是一個被安佩和欺負的小丫頭。

  「呵呵……」白如霜笑了起來,「我也覺得呢。」其實她心裡並不這麼想,對於顧若她並不熟,這麼說只是為了討好陳錦唐罷了。

  安佩和卻從長廊的椅子上坐了起來,在他為顧若的病擔心的時候他們卻說了這樣的話,「你說什麼!」

  「安佩和?!」白如霜叫了起來,捉姦在床的感覺並不好。

  「我說什麼了嗎?」陳錦唐連頭都懶得抬,繼續整理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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