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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出一個很詭秘的表情來,看我,像研究一個古董,突兀地問:"你不認識我嗎?"

  "不認識。"我反問,"為什麼我會認識你?"

  "上天安排的,呵呵,你真是很有趣。"他出我意外地說,"我可是天天都能看到你。"

  "你說什麼?"我聽了,吃驚地瞪大眼睛,我想起那雙無處不在的眼睛,難道是他?

  "呵呵……怎麼啦?我又不會吃你,怎麼這麼看著我?"他對我露出的驚駭神色感到好奇。

  "……沒怎麼,被你唬著了。"想想覺得自己很可笑,他說什麼就信什麼啊。

  "沒唬你,不信等著瞧。"他的聲音真好聽,"你……想不想天天看到我?"

  "……"我心裡一動,看著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天天看到他?想不想?

  他就在我的沉默裡對著天空的星星握手在胸前:"請上天替我圓夢-請讓這位美女以後能夠天天看到我這個帥哥。"

  "自大狂!誰稀罕天天看到你!"我被他的怪樣子逗笑,心裡充滿溫暖。這一刻,我忽然想起,在嘉銘的忙碌中,我很少有這樣的開心了。

  一起散步、看星、說話逗樂,已經是太久遠的記憶,久遠得已經模糊不清。

  他一本正經地閉眼許願,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我,忽然輕聲溫柔地說:"這一瞬間,很想,抱抱你。"

  我渾身一顫,本能地退後一步。

  他就爆笑開了,笑夠了,沖我搖頭:"你真是……真把我看成色狼了是吧。"

  我那麼好笑嗎?他總是這樣笑我!

  "不是看成,覺得就是。"我不客氣地說。

  "既然這樣……"他忽然沖過來,喘息著說,"那我還客氣什麼?"說完就抱緊了我。

  我掙扎,就聽到他在耳邊呵著溫熱的氣息,說:"別動,只抱一會兒,求你。"

  我掙扎不出,任他抱著,他的胸懷寬厚而溫暖,一如嘉銘曾經給我的。

  他的頭倚在我的肩上,呢喃著:"你的頭髮真香……"

  我不要這種迷醉的感覺,太危險了,我推他的時候,他牽過我的雙手,放在他身後環抱住他。

  然後,他試探著吻我。

  我奮力推開他,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他立定,依然從容,看著我,充滿探究地揭露我:"你明明在渴望。"

  是啊是啊,我是渴望,可是我為什麼渴望,因為我孤單、寂寞、找不著安靠!

  嘉銘,你為什麼總是要扔下我一個人?

  我突然覺得委屈,紅了眼眶。

  他就慌起來,疼惜的聲音傳過來:"對不起,我……是情不自禁。"

  是我自己在放縱,不該只怪別人。

  我默默地,沖他擺擺手,轉身要走。

  他追上來,轉到我面前,展開雙臂攔住我,良久,說:"記著,這輩子,你一定會和我在一起-親愛的章冰小姐。"

  我聽了,驚得跳起來:"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我們前生今世都相愛,再多輪回,我也忘不了你。"他深情款款地胡言亂語。

  我氣呼呼地瞅了他一眼,繞過他走了,心慌慌的,卻也莫名地悸動,升起異樣的溫熱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有些神不守舍。

  那個男人的影子開始纏著我不放,一連串的疑問擾得我心煩。

  獨處的時間變得無限綿長難耐。

  打電話給小荷,小荷好像還在床上,窸窸窣窣地背景雜音,讓我浮想翩躚,覺得自己真不該打電話給她。

  果然,小荷一邊嬌嗔地罵:"死鬼,接電話呢……"一邊敷衍我,"讓他給煩死,章冰,明天我們逛街去,不理他!對了,你那位又出差了吧,你沒把預防針打一打?"

  我趕緊草草掛斷,連小荷都習慣了嘉銘的出差和忙碌了。

  我頭昏腦漲地過了兩天,整天躺在床上,睡了醒,看會兒書,還睡,想這麼把剩下的幾天統統打發掉。

  手機就在這時響了,是個陌生的號。

  一接,那邊傳來他的聲音:"嗨,有沒有想我?"

  我怔了,覺得不可思議:"你怎麼連我的手機號都知道?"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胡說!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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